野乍一听到邓培宝的名字,不由一愣,再往下听去,却是说那被绑来的女的是邓培宝的女人,心想:“是不是那个叫阿娇的,小瑗的短信上说家里出了一点事,会不会就指这个?”
心中另有所思,正要出手将他们制服,仔细盘问一下,却不留神那两个人已经走到楼下去了。
许安野只好走到那两个人出来的房间外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得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声音沉重,不像是会武功的,轻轻一拧门锁,却是反锁的,从外头打不开。
许安野暗暗用劲,将门锁内的锁芯震断,打开房门窜了进去,一看房里只有一张木床,床头一张小桌,窗户都被木板钉住,又还糊上厚布,极是昏暗。床上坐着一人,许安野眼神极好,不受光线所碍,却是看得真却,那人正是洛阳的陈泰陈大师。
陈泰却没有看清是许安野,以为是刚才那两人又回来了,说:“你们又回来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了,绝不会帮你们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是死了心吧。”
许安野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说:“陈老师,是我,许安野。”
陈泰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他,激动地反握着他的手掌,问道:“怎么是你?安仔,你是不是和周处长一起来的,抓住他们了吗?”
许安野低声说:“不是,我是跟着他们中的一个来的,只有我自己,周处长没来。”
陈泰说:“那快点打电话给他,,他们有四个人在这里,两个是会武功的高手,有一个姓黄的比较高那个,就是打死你师父的人,是他自己说的”
许安野摸摸身上,电话却放在了高仲宁那里,又得知了那个什么黄大哥正是杀害师父的凶手,恨得睚眦欲裂,说:“我电话没带,不过也用不上叫周处长帮忙,等我打死那几个人,救你出去。”
陈泰说:“安仔,你别冲动,他们有四个人,你还是先走吧,到外头打电话叫人来,他们要我帮他们倒斗,不会伤我的。”
许安野一听,说:“那你在这里等着,楼下还关着一个女的,可能是云南邓先生的朋友,我先去那里看看。”陈泰还想拦他,许安野却闪身又出门去了。
许安野记得那个黄大哥正是比较高,先前提着小包出去的,可那个打伤自己的人却还在房子里,不敢动作太大,仍是小心翼翼地走路,向楼下摸去。走到楼梯口微微伸头一看,一楼客厅极大,那里摆着一套半旧的沙发,沙发前面一张玻璃桌子,桌上放着一堆水果,先前上楼的两人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正看着电视,吃着水果,那打伤他的人却只是闭眼坐着,像在运气养神,一动也不动弹。
许安野暗暗盘算了一番,这三个人都不是自己对手,要是出其不意地冲了出去,多半能制住他们,可是不知那个黄大哥什么时候会回来,武功又有多高,要是正和这三人动手时他回来了,这可不好办。
正思量间,听得大门一响,那个黄大哥走了进来,肩上扛着一个女子,许安野定睛一看,正是高仲宁。
许安野心中大急,正要冲了出去,又想到这四人都集中在一起了,要是不能一下子全部制服,便要全功尽弃,又忍了下来,蹲低了身子,藏在楼梯下面偷偷观看,要等个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只见那个黄大哥将高仲宁放在沙发上,又将另一只手提的塑料袋子放在桌上,说:“快吃吧,都要饿死了。”
闭目养神的那人问道:“你又抓一个女人来做什么?上次那个被你弄死了,害得警察差点找到这里来,你不记得了么?要是再出搂子,老板可要真的生气了。”
黄大哥说:“老四,你这次可错怪我了,我刚才出去买吃的,这个女的正和一个小子在亲热,我回来时,那个小子不见了,这个女的却一个人躲在树后面看我们这幢房子,我过去问她,她转身就跑,我怕是警察的探子,就把她抓回来了,可是不又想干那事的。”
那个老三看了看高仲宁,说:“这小妞长得真美,要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带回来吧?”
黄大哥笑了起来,说:“老四,还是你了解我。反正抓也抓回来了,问问清楚,要是没什么瓜葛的,我玩玩就放了,要是探子,我也玩玩,然后杀了丢得远远地,事情办完了就走,这幢房子又不是我们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