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民将杨会芳抱上窗台,趁势再掀了一下她的屁股,把她推到房子里边。
杨会芳走到炕边,拿起白军民的衫子,把衣袋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钥匙。她对白军民说:“白老师,衣袋里面没有钥匙。”
白军民在外边说:“那你再在炕上找一下,看是不是掉在炕上了。”
杨会芳在炕上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钥匙。就说:“白老师,炕上也没有钥匙。”
白军民说:“教你找个钥匙你都找不见,你能干什么?”说完后,自己也翻窗进入房子。
他从窗子跳下来,反手将窗子关上。杨会芳看到情况不妙,说:“白老师,你关窗干什么?快让我出去。”
白军民拉住杨会芳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出去干什么?我早就看上你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完后,他抱起杨会芳来到后边的炕上。
杨会芳高声大喊:“来人……”一句话没有喊出来,她的嘴被白军民用手捂住了。
白军民说:“你再喊,再喊我就掐死你。”
面对白军民的奸淫和强暴,杨会芳显得无能为力,只能让他来任意摆布……
此时,蔚蓝的天空飘来一片白云,把炎炎的烈日掩盖起来。学校的院子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进来。但学校外边的大路距离教师住房不足十米,还不时地有人来往,可是人们哪里知道,一场罪恶就在这里发生……
白军民的兽欲得到满足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给杨会芳擦了一下屁股,然后穿上衣服,坐在炕边。
杨会芳也穿上衣服,坐在炕上哭泣着。
白军民劝说道:“哭什么?女人吗,生到世上就属于男人的,这种事早晚也要发生,没有啥意思,你就想开一点,啊!”
杨会芳哭得更厉害了。
白军民看到杨会芳哭得不停,又说道:“我现在活了二十几年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哪有像你这样的女人。”
杨会芳还是嘀嘀喔喔哭个不停。
白军民唉声叹气地说:“嗳!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办公桌前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杨会芳停住了哭泣,从炕上下来,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说道:“我要回家。”
白军民说:“你要回家,这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杨会芳问:“什么条件?”
白军民说:“今天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与你和我的名声都不好。因此,这件事现在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谁都不知道。只要你不给人说,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对于今天这件事,你能不能保密?”
杨会芳想了一会儿,低下头说:“能保密。”
白军民说:“好,能保密我就放你回家。你现在必须把脸洗干净,不能让家里的人看出破绽来。”
白军民端来一盆水,拿来毛巾,杨会芳洗去脸上的泪痕说:“现在让我回去。”
白军民看了一下杨会芳蓬乱的头发,说:“桌子抽屉里面有梳子,将你的头发整理一下。”
看见杨会芳收拾的差不多了,白军民才翻过窗子,从裤带上面解下钥匙,打开房子的门,放杨会芳回家。
白军民走到大路上,看见杨会芳走远了,然后又回到房子关好窗,锁住门,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学校。
这天下午,传罢女打来一大盆水,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杨会芳从大门进来,问道:“你不是说要判卷子吗,为啥回家这么早?是不是想去你舅舅家?”
杨会芳满肚子的委屈无法对人讲,一霎时,她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杨会芳,好像这蓝天也阴暗了许多,整个地球就要爆炸似的。面对母亲的询问,她似乎无从说起,便一口气跑回家里,爬在炕上痛哭起来。
传罢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放下手中的衣服,跟着女儿回到家里。她走到炕边问道:“你有啥事就对我说吗,哭什么?”
杨会芳没有答理,不住地哭着。
传罢女又问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可以对我说吗?”
杨会芳没有说话,只是哭得越来越悲痛,越来越伤心了。
传罢女看到女儿痛哭不已,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坐在炕边暗自悲伤。
杨会芳哭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她从炕上爬起来,拿毛巾擦了一下眼泪,又向门外走去。
传罢女害怕女儿发生意外,喊道:“杨会芳,你干啥去?快给我回来!”
杨会芳头也没回,说了声:“我找白军民算账去。”就向外边走去。
传罢女赶紧走上前去抓住杨会芳的胳膊,将她拉回屋子,让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然后对杨会芳说:“就凭你一个人能找白军民算账吗?只要你把事情讲清楚,大人也可以给你帮忙吗!”
杨会芳说:“白军民这个坏东西……”一句话没说出口,她又失声痛哭起来。
传罢女看到女儿哭得十分伤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含着眼泪对女儿说:“你说,你快说,白军民他将你怎么样了?”
在母亲的面前,杨会芳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
听完杨会芳的控诉,传罢女简直是将肺都要气炸了。但她为了防止女儿发生意外,还是假装镇静地说:“好,你的话妈妈知道了,这口气咱必须出。你在家里耐心等着,我现在就找你爸去,回来后就和白军民算账去。”说完话以后,传罢女骑上自行车找杨天喜去了。
当时杨天喜正在带领群众修整“友谊渠”的“五支渠”。看见传罢女来了,赶紧走过去问道:“你来工地有什么事?”
传罢女说:“女儿出事了,你赶紧跟我回去。”
杨天喜心中一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传罢女说:“你别问了,先向回走,我慢慢给你说。”
在路上,传罢女把女儿讲的话叙述了一遍。
杨天喜知道此事后,气愤万分。他和妻子首先来到学校找白军民,可是,来到学校后,发现白军民住房的门紧锁着,他早已离开学校。杨天喜和传罢女又回到家里,经过反复考虑后,决定将这件事进行上诉。
当晚杨天喜提笔写了个“状子”。第二天,他亲自来到县城,将“状子”递交澄城县人民法院。
在六月二十五日中午十一时左右,杨世俊正在教室给学生辅导数学,来了一辆“公安”车,把白军民带走了。
白军民代毕业班的语文课,并兼任班主任工作。他这一走,学校的课程必须重新调整。雷树堂和姬福全经过协商,让李雪梅代五年级的语文课并兼班主任,聘请了一个临时教师接递李雪梅的工作。为了不致杨会芳失学,杨世俊于当天下午来到雷树堂的办公室,说道:“雷老师,现在白军民走了,是不是可以让杨会芳来学校继续学习了。”
雷树堂说:“你说得也对,应该把杨会芳叫来。”
“那咱们两个到她家去一趟。”杨世俊说。
“好,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到时我通知你。”
放学以后,雷树堂和杨世俊来到杨天喜的家里,杨天喜不在家,传罢女说:“我女儿已经转学了,你们就不要再费劳心了。”
雷树堂对杨世俊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走吧。”
杨世俊想了一下,对传罢女说:“杨会芳在咱学校已经报了名,其他学校也不允许她参加升学考试。你若要转学,杨会芳就得留级,白白耽搁一年时间。再说白军民在学校时我们也没办法叫杨会芳来上学,现在白军民已经走了,我看还是让杨会芳继续在咱大队学校上学比较好。”
听了杨世俊的话,传罢女的想法也有所转变,她对杨世俊说:“好,你们的话我也听明白了,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还得和她爸商量一下。”
杨世俊说:“你们必须把时间抓紧,最好让杨会芳明天就来校学习,距离升学考试只有七天时间,不能再耽误了。”
第二天,杨世俊在上早操时发现杨会芳已经来学校了。为了让杨会芳能够安心地学习,他再什么都没有说。
七月二日这一天,距离全国大、专院校的统一招生考试时间只剩五天了,也是小学升初中考试的时间。按照原来安排,杨世俊从这一天起,他就可以请假回家复习功课了。可是,由于白军民走了,学校的教师紧缺,加之这一天五年级学生的家长都渴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考上初中。因此,杨世俊决定将请假复习功课的念头彻底取消,便带领全班二十八名学生赴冯原中学参加升学考试去了。
七月六日,这是杨世俊参加考试的前一天,也是一个星期天。他将高中的课本大集上翻看了一下,吃过午饭以后,就去澄城中学参加考试了。
七月八日下午,杨世俊考试完毕后没有回家,直接来到学校,当时正是学生的自由活动时间。学生们看见杨世俊回来了,一齐围了上来。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问道:“杨老师,你考上没有?”
面对学生幼稚的询问,杨世俊笑了,他说:“刚考试结束,卷子还没有判呢,我怎么能知道考上没有。”
七月九日,初中招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在杨世俊的精心培养下,杨家洼小学的数学考试成绩在全冯原公社排了第一名,本班的二十八名学生全部考入中学。
在期末总结会上,姬福全高兴地对大家说:“咱杨家洼学校这个五年级的数学成绩在去年的升级考试时还是全公社的倒数第一,这次升学考试能在全公社名列榜首,是杨世俊潜心教育的结果。因此,我代表杨家洼大队党支部发给杨世俊六十元钱的奖金。”说完以后,他从衣袋里面掏出一个红包,亲自递到杨世俊的手中。全会场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八月十六日吃过早饭,杨世俊家的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一会儿,响起了一阵鞭炮声。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杨世俊家的土窑洞被推倒,撑起了一孔新砖窑。杨春成含着热泪对大家说:“我杨春成祖祖辈辈没有住过砖窑洞,今天,我杨春成也能住上砖窑洞,这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党的政策好,靠的就是亲朋好友的大力援助。在这里,我向关心和支持我的邻里乡党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下午,杨世俊和杨忠俊给窑洞上土。大队会计王贵保骑着自行车来到杨世俊家里,他走到窑洞跟前喊:“世俊,世俊,你的通知书回来了。”
杨世俊从窑洞里面走出来,接过通知书一看,是大荔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高兴地说:“王会计,谢谢你!”
王贵保说:“只说一声谢谢恐怕不行吧!”
“那怎样感谢才算合适?”杨世俊问。
王贵保说:“你得请我去吃饭。”
杨世俊说:“那还有啥说的。明天我去冯原办手续,你也到冯原来,我请你吃饭。”
王贵保将杨世俊的肩膀一拍说:“世俊,吃饭就免了,老哥跟你开玩笑呢!”
杨世俊笑着说:“这该请的时候就要请呢,免什么。走,明天中午到冯原食堂去,我请客。”
王贵保也笑着说:“杨世俊,你今年真正是一帆风顺了。学生考试得了全公社第一,家里面又鼓了新砖窑,现在你也考上大荔师范了,这真正才是喜上加喜。”
杨世俊说:“多谢你的夸奖。”
王贵保走后,杨世俊又开始了上学前的准备工作。
八月二十日,澄城县公安局在冯原剧场召开公捕大会,宣布将白军民正式逮捕,随后又将白军民判了八年有期徒刑,杨家洼的干部和群众无不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