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小女孩
解决了袭击殡仪社的鬼气，林清也没与莫问汇合，而是一头钻进了殡仪社里。莫问知道自己管不了林清，也打算让她先去探探殡仪社里女人的虚实，于是漫不经心跟在了后面。
来到殡仪社前，莫问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笑声，这不禁让莫问一怔，因为林清绝对不是那种自来熟的女人。
难道这世上还有女人能与林清谈得来？想起林清有些孤高的性格，莫问就不大相信。
“哈！来追我，来追我啊！”
刚走到办公室附近，莫问就看到一道黑影带着欢笑声从屋中冲出。将要扑到莫问身上时，却又“啊！”一声警醒过来，轻轻一旋，错开莫问身体就靠在了墙上。
“抓到你了。”
不等莫问看清黑影，林清就从屋子中冲出，一把将黑影抱在怀中。
由于林清是个肉身鬼魂，所以身上衣服一向都是穿得严严实实的，也不怕接触人。当然，这得那人能看见林清，并且林清愿意与其接触才行。呆在殡仪社里的女人既然能看到鬼魂，当然也能看到林清。
随着林清将略有些矮小的黑影抱住，莫问也眯着眼睛看明白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人，充其量只能说是个女孩。女孩的个头并不高，年纪也很小。黑黑瘦瘦扎着一条小麻花辫，大约就是一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孩子。
想起先前电话中有些自大的声音，莫问咧咧嘴道：“你就是刚才说要接手殡仪社的女孩？你多大了？杜伯为什么让你来接手殡仪社？”
女孩的黑瘦不是因为晒太阳多少的关系，而是皮肤本来就有些黑，估计将来也没可能由黑变白。随着莫问质问，女孩也从林清怀中望向了莫问，目光没有丝毫胆怯和迟疑，而是略带慧黠道：“你就是莫问？你从哪找来这女孩的？她怎么会有肉身？”
“小丫头，你说谁是女孩啊！我看你才是长不大的小女孩呢！说，你到底多大了，还有你这肉身是怎么回事？”
没等莫问回答，林清就拧着女孩脸颊胡闹起来。
不过听着林清闹腾，莫问眉梢就跳了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林清你说什么？肉身？难道她也是……”
“对，她不是人类，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兴奋说了一句，林清就抓着女孩小手抬向莫问道：“不过她的肉身已经很完美了，体温都和人类一样呢！不信莫问你摸摸看。”
不是不信，而是没想到女孩也是肉身鬼魂。抓住林清送过来的女孩小手摸了摸，莫问的确可以从中感到体温，甚至女孩体温还在莫问之上，大概也就是41、42度这样。
如果女孩是普通人类，四十多度肯定得躺在病床上急救了。虽然有些狐疑，莫问还是先将女孩拉入了更加亮堂的办公室里。
牵着女孩在办公室里坐下，莫问就上下打量一眼女孩。
光从外表看，女孩除了长得黑瘦一点外，到同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肤色虽然有些偏黑，肤质却很好，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长大。在莫问打量女孩时，女孩也一脸大气的上下望了望莫问道：“你就是杜伯说的莫问，怎么你身边会有一个肉身鬼魂？”
心中觉得有些怪异，莫问脸上也多了分狐疑，小心翼翼道：“我是莫问没错，林清也的确是个肉身鬼魂，这事情我们可以待会再说。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杜伯为什么会让你来接手殡仪社？”
“我叫黄栀，今年1，……13岁，因为一些事情没办好，杜伯还要留在乡下一段时间。怕这边有什么问题，他就叫我先来接手殡仪社了，有问题吗？”黄栀一脸大气道。
如果黄栀真是肉身鬼魂，那她的所谓岁数根本就没有参考作用。
不过听了黄栀回答，莫问却有些不满道：“有问题？这边能有什么问题。你不来接手殡仪社没问题，你来殡仪社接手才真有问题了。虽然你的体温没问题，但你认为真有人会让一个13岁的女孩来经营殡仪社吗？”
“谁说我要经营殡仪社了，我只是接手殡仪社，殡仪社还是由你来经营。好像以前你和杜伯的关系一样，杜伯掌大局，你来打下手，现在也是你在表面掌大局，我在表面打下手。”
“表面打下手。”
嘴中嘀咕一句，莫问却不敢继续表示不满，因为他实在没有在殡仪社掌大局的愿望。
想了想，莫问说道：“你真是一个肉身鬼魂？难道杜伯在乡下就没有别的亲人，为什么他不让别人来接手殡仪社，偏偏选你来。”
莫问不是怀疑黄栀接手殡仪社的动机，而是他根本想不出黄栀接手殡仪社的好处，自己也不想接手殡仪社。与林清的浑身寒冷不同，黄栀偏高的体温也让莫问有些拿不准对方的身份和真正来意。
黄栀的个头虽然小，反应却不慢，仍是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道：“林清可以证明我是个肉身鬼魂，如果你不相信，杜伯不是说你身边还有一个伯爵夫人背后灵吗？她也可以替我证明。杜伯还说了，如果你不想让我接手殡仪社，那你就先帮他接手殡仪社，反正我就是来这里帮他看着你而已。但林清又是怎么回事，你身边除了伯爵夫人外不是只有一个黎雅静吗？怎么又会多出一个肉身鬼魂？”
听到黄栀说出伯爵夫人、黎雅静，莫问心中的怀疑也彻底逝去了。因为除了圆惠、杜伯外，根本没人知道伯爵夫人、黎雅静的事。
“哼，看着我，凭什么要让你看着我！林清的事情你让她自己和你说，如果她不愿对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心中稍稍有些不豫，莫问却不想解释太多，他也没有和小孩子解释的义务，何况对方只是一个肉身鬼魂。只是对于杜伯的安排，莫问心中却有些拿不准头绪，更不知道杜伯为什么会让一个肉身鬼魂来接手殡仪社。
如果不是林清在，恐怕伯爵夫人、黎雅静也未必会去深究黄栀到底是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