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得意洋洋,慵懒懒的笑了:“那是自然,不看看我是谁!”
骆华楼又气又笑,手指尖捏着她的鼻子来回晃:“说你胖,你还真喘啊!”
清平从哥哥手里救回自己的鼻子,揉揉,兄妹两个相互看看,笑成了一堆。这时候正巧依绪端着个大盘子进来了,上面放了两碟子精致的点心,还有两小碗酸笋汤。
清平揉揉肚子道:“还真饿了。”五脏庙很配合的“咕噜”一声。
屋里很安静,真的很安静。
“咕噜”又一声。
屋里诡异的安静。
骆华楼一怔,随即笑倒在床上,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一边的依绪脸色木然,端着盘子的手却一抖一抖的,碗里的汤差点没洒出来。
清平有点不好意思,捏着个梅花样的酥点心,红着脸遮掩道:“哥,你吃不?”
骆华楼笑得脸红脖子粗,困难的摇摇头,刚要说话,就听前殿隐隐传来尖刻的声音:“姐姐,妹妹……”
骆华楼英挺的剑眉一挑,在朝阳殿里,谁这么没规没矩的?
清平嘴里嚼着点心,侧着身支着耳朵仔细听了会儿,随后揉揉挺的发酸的脖子,冷笑道:“是蔷妃!”
兄妹俩对视一眼,心里了然――父皇连着几天歇在蔷贵妃那里,这会儿来给母后显摆示威来了。
清平麻利的腾跳下床,散着头发,披了件衣服,赤着足出了屋,蹑着脚、猫着腰走到大插屏后边,耳朵贴在插屏上。
依绪已经把门帘子高高卷起,骆华楼看的清清楚楚的:妹妹还笑模呲的冲自己招招手,让自己一块过去偷听,这……一个大男人不能学小女子蹲墙根,摇摇头拒绝,清平嘴一撇,又扭头贴耳仔细听。
从来没见过有人听壁角都听这么光明正大、兴高采烈的,清平脸上和开了染坊一样,一会红、一会青、一会又转白,后来铁青着脸阴恻恻的,最后牙咬着下嘴唇,耷拉着眼角,好像在想着什么,神情似笑非笑,诡异的很。
骆华楼打个寒战,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阿弥陀佛,蔷妃娘娘,你自求多福吧。
见清平笑眯眯的,笑的像只得了嘴的小狐狸,连蹦带跳的回来。
骆华楼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笑的怎么这么人那!
清平笑嘻嘻的问哥哥道:“大哥,你多久没看戏了?”
骆华楼小心赔笑道,生怕惹恼了正在火头上的祸头子:“有一阵子了,怎么,妹妹想要出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