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经周折,赵长安才选了这么地方埋伏――照贾大方的说法,最多只会有三五个西夏人前来。最后果然一击成功,不但杀死了三个西夏人,还夺了三匹好马。
“你,你,你,你们三个,上去把那三个西夏兵的头都给我砍下来!”赵长安大声命令着三个面色苍白的厢兵,他们都是原来纪同手下的,和赵长安的第二团不同,他们其实一直没怎么接过仗。
在铁与血的考验中,必须挺直腰杆去面对。对于这些怯弱的厢兵,想要树起他们的铮铮铁骨,唯有靠着鲜血的浇灌!
那三个被点到的厢兵苍白着脸走到三个西夏人的旁边,拾起西夏人的刀,闭着眼睛,一刀斩掉了他们的头颅。
西夏人并没有死透,头颅被斩落后,无头的腔子里,腥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沃透了草地的同时,也把那三个厢兵的裤腿浇了个透!
众厢兵一个个面色惨白,就连李清和王铁汉的呼吸也有些异样起来。
这么近的看着人头被斩落,赵长安也是第一次。但在他心里,只是觉得解恨,操你们妈的,敢杀老子的兄弟?有种就别落到我的手里,凡是落到我手里的西夏人,一个个都得人·头·落·地!赵长安心里怒吼着。
天宁比我还狠,我只想着把这些西夏人变成送马使者,送盔甲使者,没想到天宁还要把人家变成送头使者!赵长安心里又暗自一乐。
“天宁,带两个当过兵的兄弟,把这些马骑上!从今天开始,你们一有空闲时间,就得练习骑马!以后我们会夺到很多马,每个人都有!你们几个,把那些西夏人身上有用的东西全都给我扒了下来,再挖个坑把他们都给埋了!”看都不看自己那些脸色惨白的属下一眼,赵长安大声命令道。
“慢着!”见刚才砍下人头的那三个厢兵,把西夏兵的人头拾起来,要与那些尸身合葬,刘天宁当即拦住。
只见他拿起三个人头,胡乱用西夏兵身上的破布包了一下,又把人头悬挂在了三匹马的马鞍下。
“以后再杀死西夏人,这人头都不要埋,不要扔,全都挂在鞍下!等攒得多了,就找个石灰坑,把这些人头硝在里面!这就是以后我们报功的凭证!”刘天宁说道。
“今天左右无事了,你们三个过来,我教你们骑马!”刘天宁指着刚才被叫过来砍人头的那三个厢兵道。这三人看起来都脸色苍白,颇有些苦胆上泛,马上就要弯腰吐出来的趋势,刘天宁成心要炼炼他们的胆色。
马鞍下面,就挂着一个刚刚被自己砍下的人头,时不时的,还与自己的大腿来个亲密接触,这种刺激实在也太强了一点。片刻之后,那三个厢兵终于忍不住了,趴在马上吐得一塌糊涂。
“废物!”刘天宁狠狠的骂道,伸出手臂,一下一个,将这三人全都揪下了马来。
“李清,王铁汉,贾大方,上马!”
“好!”三人答应一声,丝毫不顾那颗狞狰的人头,翻身骑上了马背,朝村子里驶去。
见了三个西夏人的头颅,村子里的老人们都明白,自己的村子又躲过一劫。
说起来这些西夏人只抢劫,很少杀害百姓――毕竟要给下次再抢留个种是不?但老人们知道,西夏人抢劫百姓时候,因为百姓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抢劫目标,首要的是粮食,然后是衣物,最后是铁器。
这个村子前年就遭过劫,两个西夏人前来,抢走了所有粮食被服不说,甚至连下地用的锄头镰刀,厨房里的铁锅菜刀之类的铁器也不放过!最后走的时候还抢走了村里唯一一辆大车,把所有抢来的东西都放上带走了!
不过幸好那是季春时节,倘若是在这寒冬腊月里,再遭到那样的洗劫,这些老弱妇孺们,也只好等着冻死饿死罢了。不过据村民辨认,前年来抢劫的西夏人,正是这三人中的两个。
也就是说,识得这个小村子道路的西夏人,都已经被赵长安他们杀光了,日后这个小村子,就会安全得多了。
于是,赵长安他们这支小小的“游击队”,就暂时在这个只有六户人家的小村子里,落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