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秋道“谢某的吸星神功和大力金刚拳都是刚猛强劲之招,最合适不过天航了。天航,你虽不是我的弟子,但你是瑶儿的丈夫,因此,这两门神功就由你来传承和发扬。今晚,我便将两门神功的心法与口诀说给你听,不过你一定要认真记好,我可能只讲一遍。这两门神功一旦练成,再加你原有的武功,相信天底下没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
古天航突然松开搂着谢瑶的那只手,激动道“天航何德何能接受谢大侠如此重大的任务,我……我只怕有损您的英名。”谢木秋道“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也许你比我运用的更好、更妙。你的拳脚功夫已经练得十分纯熟,这就是最好的基础。大力金刚拳分初、中、高三个阶段,初段和一般刚猛拳法无异,均是由少林拳演绎而来;中断则是练力度与准确度,一定得做到力度稳重、准确之极,练时须聚精会神和安静;高段靠得是拳风,能隔空击人,可使敌方措手不及,难以抵架。要注意的是,这套拳法威力颇为强厉,容易伤人性命,因此,有时需要自制,因人而施。”
古天航对武学颇感兴趣,早有博学众长之大愿。这时听到谢木秋的述解,津津有味,心中早就痒了,自信一定能将这套拳法练好,并且将它发扬光大。
谢瑶对武学虽然不太感兴趣,但见古天航听得入神、有味,也认真地听了起来,说不定日后还能帮得上一点小忙。谢木秋接着道“天航,你以各路拳法为基础,相信不过半个月,这套拳法便可进入中段,以后再循序渐进,越练越强。当然,还有一套武功便是西山岛中的绝世神功,普天之下,也只有谢某一人会运用,也从来不外传,你更要认真听好。”
他吸了口气,续道“吸星神功我祖师爷自创的,代代单传,只传至亲至仁至义之人。这门神功博大精深,旨在悟和练,谢某才疏学浅,练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领悟到其三分之一?”
古天航吃惊道“以谢大侠的聪明才智都不能悟出三分之一,想想这门神功确实极其博大精深,我想以我的悟性,肯定悟不出其中的二十分之一。”谢木秋道“万事再难,只要去做,就一定会有收获。天航,吸星神功虽然难练,但也不要气馁,说不准让你悟出一套全新的招式,那就一生受用了。现在你别想那么多,只要按照主旨去做,悟多少算多少。这套神功的心法与招式比较多,谢某就不一一说出,它被我刻在一件背心上,天天和我在一起。嘿嘿,曹富贵半生的梦想就是要得到它,只可惜,他的一切功劳都是白白浪费。”
二人听到曹富贵这个人,不禁想起六月二十日的“武林青少年争霸大会”突变,如今思之仍然心有余悸。谢瑶道“爹,你是不是把那件背心天天穿在身上?”谢木秋脸现喜色,道“瑶儿当真聪明,一猜就中。先师曾经说过,吸星神功只能单传,绝对不能落入外人手中,以免那些邪恶之人从中悟出一套邪魔武功来,导致武林生灵涂炭、不得安宁。所以,吸星神功的心法和招式必须保护周全。天航,你现在就是神功的第四代传人,希望你能善用。瑶儿,帮爹解开上衣,脱下那件背心。”
谢瑶得令,缓缓地解开他的上衣,再一件又一件脱去其他衣裳,直到胸膛露出,方见一件乌七八黑的丝绸背心。谢瑶指着黑色背心,道“爹,是不是这件?”谢木秋微微地点头,道“就是这件,快将它解下来。”谢瑶解开第一个纽扣,接着又解开一个。她总共解了七八个纽扣,确实费了不少的劲,才将那件背心解了下来。
古天航透过淡淡的星光望去,只见黑漆漆的一件内衣,什么字也没见到。谢瑶将黑丝背心交给谢木秋,轻道“爹,就是它!”心中既感到好奇,又有几分意外,心想任谁也不会想到它竟然刻有神功秘诀。
谢木秋道“瑶儿,不用给我,快给天航看,爹……爹爹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其中尚有许多疑问,我现在不解释,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十分乖巧,也很听话,当即递给古天航。
古天航接过手,双手只觉得极为柔滑,轻如棉花,心中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谢木秋四肢难以伸展,可嘴巴还是能动,于是将吸星神功的心法与招式,几乎每句都有精细地解释了一番。古天航自然听得神往,用心记忆,连谢瑶也听得很入神。他将吸星神功解释完毕,已是接近子时了。远处偶尔传一声声狗吠,冷风不停地向庙内吹进。
古天航又将一外衣脱下,披在谢瑶的身上,独自来到清静处,试练吸星神功。如此既可热身,又能加快恢复内伤,何乐而不为呢!
谢瑶靠在谢木秋身边,早就睡着了。待她醒来时,天色已亮,但天色如灰似铅,十分阴沉。谢瑶拿下古天航的外衣,转首望去,看见古天航斜躺在祠庙的东南角,睡得正香,还不停地打着鼾。她不由得轻轻一笑,笑后才转身看望谢木秋。他仍是一副病容,微微地吐着气,一夜之间变得很苍老。
谢瑶见爹如此,笑容顿时消失,轻轻地拍着谢木秋的肩头,叫道“爹,爹……。”连续叫了七八次,才见谢木秋慢慢睁开眼,似笑非笑道“我,我还没死啊!”声音较小,呼吸微弱,双眼转动不活,略带着黑眼圈。
她的那十余声“爹”温柔甜美,虽然叫得不太,可也将古天航惊醒。他昨晚试练吸星神功,练着练着,感觉全身乏力,便倒在一角睡了起来。现在看他那副模样,休息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
古天航打了个哈欠,朝谢瑶走来,问道“瑶瑶,谢大侠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谢瑶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谢木秋轻道“你们现在不要为我操心,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天航,你既然是我谢家的女婿,怎么还叫我谢大侠,应该改口了。”言下之意,古、谢二人十分清楚。
古天航一时难以说出口,于是侧头看向谢瑶。这时,谢瑶也在正视古天航,四目交汇,含情脉脉。对看了片刻,谢瑶陡然偏首,不看古天航而看谢木秋。古天航本来想企盼谢瑶为自己说几句话,谁知她一言不发。其实,他生性比较活泼、开朗,只是和东方宇生活了十年,什么人也没接触过,由此性格才大变,既有坚强、勇敢、仁义的一面,也有害羞、懦弱的一面。他对情爱这方面的事情根本没去研究和探讨过,心中的那份强烈、澎湃的爱可能是与生俱来的。
古天航愣了半晌,寻思道“既然谢大侠已将西山岛上的三宝都传授给了我,我这傻子还犹豫什么?瑶瑶长得那么美丽漂亮,娶她为妻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二人的感情如果按照爱情的阶段来说,属于初恋,还未进展至热恋的状态。如今突然二人就成了夫妻,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太快了。
他此刻打定了注意,知道谢木秋命不久远,叫声岳父也许会使他很安心地离去。当即跪地参拜道“小……小婿拜……拜见岳父大人。”说时脸颊泛红,很难为情一样。他拜了三拜,听谢木秋回道“好女婿,快……快请起。瑶儿,今天就算是你和古天航的新婚之日,那些结婚礼仪以后有空再补办。嘿嘿,你俩今天应该高兴才对,不要愁眉苦脸。”
谢瑶感觉这场婚姻比上次在流水镇举办的假意婚姻更加滑稽、更加荒谬,最起码那次有喜酒和说婚词,并且还拜了三拜。而这次呢?什么也没做,只用嘴巴说了几句,就算是成亲了。她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