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leo神父居然说要给她增加音乐课。leo神父低头疾书，随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一行行漂亮的小蝌蚪出现在纸面上，mirror正襟危坐，俨然一付乖乖学生的模样，眼珠子却在骨碌碌转动，显然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这是圣学院一个偏僻的琴房，墙角都有蛛网的痕迹，正中闲置的那架三角钢琴罩子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这张课桌还是临时叫人从别的教室搬过来的，不然真没地方坐。
她面前已经堆了好几张纸，都是leo神父写出来的五线谱小蝌蚪，要是一个一个对着来，mirror还能勉强分辨发音，这长长一串连在一起，她只觉得是好多蝌蚪游来游去，不期然想到小时候看过的童话――《小蝌蚪找妈妈》，呃，她是天才，这几只小蝌蚪还能难倒她不成……
又一张纸飞到她面前，她无动于衷。leo停下了笔，看到自己学生正在神游太虚。
“mirror？”
“呃？leo神父，您写完了？”
少女回过神，一脸天真地看着他笑。
“这些都是基础的发音练习，你先唱一遍我听听。”
“好的，leo神父。”
随着少女声音响起，leo呆呆地看着她，天才，他从没遇到过这样天才的学生，能把同一个音用不同的调唱出来，第一次发现，原来那谱子还能这样唱。他没把音符写错地方吧？
他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把教室选在了这个偏僻地方，根本不该给她上音乐课，他怎么会受修斯那家伙的鼓动……
少女终于把一页纸哼完，仰着小脸满怀希冀地看着发呆的神父，她唱的还不赖吧？
鸦雀无声，阳光似乎都凝固了。
“leo神父，我唱完了。”
“……”
他明白她晚上是怎么唱完那首颂歌的了，如果在天使之战时她唱上这么一曲，天使们肯定伤亡惨重，也许路西法就不会失败。这样甜润的声音能唱出如此走调的旋律，最佩服她还浑然不自知。
“mirror，你听听我弹的和你唱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leo走到钢琴边揭开琴罩，这是一架冰雪般洁白的钢琴，看起来价值不菲，不知为何将它丢在这个地方没人管。leo校了一下音准，开始弹奏mirror刚才唱的那个谱子。
leo神父居然会弹钢琴？！mirror有些吃惊，他的手指也是修长好看的，轻快地在黑白键上跳跃，她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在第一个音符从他指尖流淌出来开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找不出身上冷漠的气息，而是像水一般柔和。
这双染满了鲜血的手还能弹出音乐来，leo微微感慨，不知这旋律听在别人耳里是否充满了血腥和杀戮，摇摇头，他不指望这个所谓的天才学生会是他的知音。将那页纸上的谱子弹完，leo放下琴盖。
“mirror，你听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