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晚餐时分,mirror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庭院内复古式的路灯都已打开,夜晚起了薄雾,照的朦朦胧胧反而看不清楚景色。有仆人上来请他们去餐厅,两人一同向楼下走去。
餐厅里摆着一张长圆形的桌子,早有仆人将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弗雷德先生微笑着示意他们坐下,随后蕾莉雅和帕西诺夫人走了进来,看到布鲁和mirror已经端坐在位置上,顿时僵硬了脸。
“亲爱的,这位小姐不知是哪位名门千金?”帕西诺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弗雷德扬扬眉没有回答,他向mirror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让她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布鲁朝天翻了个白眼,要不是mirror说有节目上演,他根本不想和他们一张桌子吃饭。
看来这夫妻俩的关系不太融洽……眨了眨眼睛,mirror甜甜地笑着说:“夫人,mirror是修女。”
帕西诺夫人脸上露出很吃惊的表情,掩住嘴巴轻呼了一声。蕾莉雅吃吃轻笑,不屑地看着mirror。
“亲爱的,mirror小姐是修女。哦,是布鲁将mirror小姐带回来的吧。”帕西诺夫人说道。
“没什么不好。”弗雷德淡然回答,“既然是布鲁的客人,那就是我的客人。”
见弗雷德无动于衷,帕西诺夫人还想说什么,铃声响了,仆人开始陆续上菜,她只能讪讪闭嘴,严密关注着对面两人的用餐礼仪,偏偏布鲁和mirror姿势优雅完美得让她一根刺都挑不出来,她只能暗自恨恨地咬牙。
布鲁的贵族礼仪源自他那皇室公主母亲的从小教育,那个少女……弗雷德皱了皱眉。
很快晚餐到了尾声,mirror从怀里取出圣经放在身侧,眼尖的蕾莉雅看到了。
“修女小姐,你吃饭还带着圣经,真是虔诚。不如你念段圣经给我们听听?”她看着mirror,像是使唤家里的仆人。
似乎没注意到她不客气的语气,mirror低头翻开圣经,选了一段念起来。她的声音清甜,回响在餐厅里,像是天使的祷告,有虔诚的仆人开始在胸口画着十字,跟随她默默祈祷。
她一段还没念完,突然叮地一声传来汤匙落到碗里的声音,是蕾莉雅。她面色有点不正常的潮红,双手微微颤抖。
停止了念诵,mirror看着蕾莉雅,一只手暗地里拽了拽听得昏昏欲睡的布鲁。
“蕾莉雅!你怎么了?”帕西诺夫人不满地看着自己女儿,察觉到不对,又慌忙伸手去抓女儿双手。还没等她抓住,蕾莉雅自己站了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乱跳起来。
“蕾莉雅!快停下。”帕西诺夫人大惊失色,不懂女儿在干什么。
蕾莉雅自己也有苦说不出,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不自觉地想要手舞足蹈。她惊惶失措地望着帕西诺夫人,张开口想求助,却发出类似母鸡下蛋的咯咯声。
弗雷德神情很怪异,他只是坐着,看着女儿不说话。
“亲爱的!快阻止蕾莉雅啊!”帕西诺夫人抓住女儿,又被她挣脱,两个人弄得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仆人们没有得到弗雷德命令,不敢上前来,都远远躲在门口。
叹了一口气,弗雷德站起身,走近抽了蕾莉雅一个耳光。吃痛的蕾莉雅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依旧止不住地手舞足蹈。被那清脆的耳光声吓到,帕西诺夫人像定神一样呆在原地,半晌又疯了样地去抓女儿。
餐厅里一片混乱,只有布鲁和mirror两人窝在一起,布鲁憋着笑差点背过气去,mirror哭笑不得,暗中狠狠掐着他手臂,不让他笑出声来。
终于,弗雷德挥了一下手,门口那些仆人们蜂拥上来,将蕾莉雅和帕西诺夫人拉开。两个身强力壮的女仆按着蕾莉雅双手,她的腿还在乱蹬,一双红亮的高跟鞋不堪忍受折磨,飞起砸在餐桌上,溅起汤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