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部是连绵百里的大山云雾山,山外围有个嘎啦村,虽是山外围离市区也有几百里,村中男女老少大概有上千人,村子很贫穷很落后,人们住土坯房睡土炕,每周吃上一顿油腻腻的猪肉,全家人就能乐三天。
中午太阳炽烈的烧烤着大地,空中刮着轻微的东风,吹在人身上却是热气。
突昂的在一堆堆杂草围成的破落院子内,想起了清脆的“叮铃铃”声,这在安静的村中很刺耳。
这个破落的院子是这个山村的学堂,里面有三间村中人共同搭建的土坯房,授课老师是这个村中颇有才华的文山,文山今年30有7,年轻时走出过这片大山在外面闯荡了几年,并领回了一个颇有姿色的美婆娘,这使得村中男人羡慕的眼睛冒火,文山拿着一个旧课本,听见铃响背着手喊道:“下课。”文山话刚说完,孩子们欢叫着就向门外跑。
文山看着连书本都不拿的孩子们直摇头,连叹:“不可教···不可教···”
冲出的孩子中有个身着一身白色运动短裤的少年,不过看那一身衣服却是早已白中发黄,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上衣右腰眼处有一个拇指大的窟窿,这个少年平头,身子稍瘦弱,看样貌大概16岁他叫二娃。
二娃跑出用烂木头拼起的简陋校门,就站在了一堆两米多高的破柴草垛前,伸直脖子左右看了起来,他在等人,今天是村西乐平哥的结婚日子,二娃和黑子说好了要去吃大餐。
黑子比二娃大三个月,是二娃的邻居,按说黑子此时也应该上学,不过黑子家穷交不上学费,虽然学费只是十只鸡。当然也有别的原因,按黑子他家老头的说法“念那劳神的破书有鸟用,念了以后还不是回家对着土嘎啦使劲。”
“臭粑粑的怎么还不来。”二娃等的心焦低骂道,骂完刚一会,就传来一阵阵通通的脚步声。二娃一喜“黑子快点呀,再晚就吃不到菜了。”二娃蹦着高冲着一个北方跑来的矮墩墩的黑碳头摇手喊道;
“俺···来晚了···来晚了。”黑子伸手擦着额头上冒着热气的汗水粗声粗气的说道;
二娃被黑子身上的臭气差点没熏个跟斗,“你刚从那过来,身上咋那么臭?”二娃捂着鼻子,皱着眉说道:
黑子随即低头闻了闻身上“俺···刚从地里过来,俺洗完手来的。”
“你在地里干什么了?”
黑子挠了挠脏乎乎的寸头,“俺···给地里上了些猪粪。”“不过俺···洗完手才来的。”黑子急切的说道;
这时村西头响起了噼啪的炮竹声,二娃对缺根筋的黑子无语,“快走吧,不然赶不上了。”二娃当先向村西头跑去。
“等等俺···等等俺”黑子摇着双手紧跟其后。
噼啪的炮竹是村南边的老李头做的,这可是乐平拿四只下蛋的母鸡换的,四只鸡也才换了十串,这还是老李头和乐平爹处的不错的价格。
“孩子他爹响了两串就别点了,留一些以后用。”一个身着花格衣服,黝黑的胖妇女听着炮竹声心痛的说道;
“你懂啥,今天是孩子大喜的日子,怎么也得在点···两···嗯··一串。”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敲了敲手中的烟袋杆说道;
“陈叔,刘婶。”一个略显磁性的孩子声此时传了过来。
“二娃子呀,咋来那么晚,快进院吧!···诶·你爹怎么没来?”被称作刘婶的胖妇女,笑眯眯的冲二娃招呼道;
“俺爹有些事没来,让俺来的···给这是喜金。”二娃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说道;
刘婶看见十元钱乐的小眼几乎都看不见了顿时又热情了不少,“这孩子···给里面那个写红纸的胡爷···就是那个长胡子的胡爷。”刘婶拉着二娃的衣袖往院子里边走边说道;她怕二娃不认识。
二娃被留有汗臭味的刘婶拉在身边颇不好受,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左顾右盼,看着院内的场景来的人还真不少,这下又得飞泻口水了,二娃嘀咕着,随即笑忽忽的喊了起来:“赵大妈···孙二婶···李三叔···”等二娃把看的见的人全招呼一遍,这个累呀!还好没白喊,得到了众人的笑脸好评,“二娃真是个乖孩子,长大肯定有出息···”“长大肯定能讨个好婆娘!”“以后肯定能生几个大胖儿子。”听着他们的评语二娃一阵无语···
这时刘婶也把二娃带到了一个长着比山羊胡略长些的老头面前,拍了拍二娃的肩笑呵呵的走了。
二娃看着扭着肥屁股走到旁边的刘婶,憋视了一下,难道我还会把钱私吞搞得我像个小贪鬼似得。
等二娃把钱交上后,转身欲拉着黑子找个座位去,却见黑子捏着衣角低着头颇有些像大家闺秀不好意思的样子,二娃不解的向旁边看了看,只见刘婶站在旁边正瞪着一对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黑子,想来是怪黑子不带钱就来吃白食,二娃一阵生气,全村人都知道黑子家穷的都快砸锅卖铁了,你还这样,真是···二娃装作不知情拉着黑子就去找座位了,你在抠我还不信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意思赶人走。
“吆···这不是黑碳头吗?交了多少礼金···哈哈哈”
说话的人是一个打扮时髦染有黄毛的青年,他是村长的儿子,叫王有才因姐长的漂亮嫁到了山外的城里,所以靠姐也在外面找了一个工作,平常没见过想必是回家探望,借着有喜时人多过来显摆显摆,以前二娃就看王有才不顺眼这次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带来的哥们,看着王有才掏出了五十元神气的递给了胡爷,然后牛逼冲天的冲着二娃这边哼了哼,嘴巴几乎撇到了耳根后,“臭粑粑的!小子你等着,看小爷我待会不玩死你”二娃笑眯眯的拉着快哭的黑子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耳旁听着刘婶热情的招呼王有才偷偷的笑了起来···
不大会上席了,桌上推杯换盏,杂声四气好生热闹!刘婶扭着屁股是左右招呼,肥胖的脸上是满面红光,对在坐的客人是热情无比,当走到王有才桌前时更是口水四溅夸得王有才是飘飘然快生上了天。
二娃偷眼盯着他们那桌的情况当刘婶夸完王有才转身要走时,二娃偷偷伸手比划了一下,看二娃比划手颇有些像画符的动作,只见王有才右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刘婶那肥胖的屁股上,刘婶猛地一颤站在了那里,随即想装作无事般迈步离开,只听又是啪的一声,这一声明显比上次清脆了不少,声音更是响亮就连满桌吃饭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愣愣的看看王有才又看看刘婶,随后像商量好了一般低头默不作声的吃起饭来,刘婶此时是本就发红的胖脸更是有些发胀发紫,站在那足有两分钟,刚想迈步走人只听“啪”这一声比前两声格外响亮,甚至压过了周围几桌人的吵吵声,想来刘婶的屁股也是受伤不清,刘婶看着好几桌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真是想立马找个坑跳进去,“王有才小杂种你他妈想干什么?你这龟儿子敢打老娘的屁股,老娘的屁股是你这龟儿子摸得吗?你···”刘婶气急火燎之下脏话是连珠蹦。
王有才此时也是面红耳赤,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刚才本想拿筷子那想右手却是不听话的打在了刘婶的胖屁股上,一下还情由可愿,自己小时候早就想摸摸那肥屁股,可是一下又一下,并且还一声比一声响亮,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刘婶我···不是我···真不是我···”王有才结巴的手无足蹈解释着。
不过他说的哪有人信,席中人暗叹城里人难道就是这样,真是世风日下呀~
二娃摸了摸肚子,把勺子里的最后一粒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冲黑子说道:“饱了吗?”
黑子嘓着油腻的手指点了点头。
“那走吧!”说完起身站了起来,看了看那边王有才脸红脖子粗的赔礼解释摇了摇头,“臭粑粑的···知道我厉害了吧?跟我玩,小心小爷我阴死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