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穿上官袍是我,脱下官袍依然是我,做官时是我,不做官我也不会有什么大改变。一身装扮而已,你呀不要太当做一回事了。”唯我对于如宝的制服情结不以为意,还是太不成熟的男孩子很容易就被一身皮囊骗过去了。
“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笑眯眯地贴到唯我身上,倒是唯我这下怎么躲也躲不了。
跟家里的男人一闹心情不错的唯我下午去礼部报到,但好情绪根本坚持不了多少时候,刚到地方就被黑着脸的李太傅抓到了。
“你怎么现在才到?”别看李太傅身子单薄,气势那可是不比一般人,河东狮吼都不过她老人家一皱眉一拍案的十分之一。唯我明明提早出了门,到礼部也在约定的时间之前,但为什么别的文书官都已经到了呢,果然,他们被李太傅折腾出来了。
可怜她道行不够,哪知道说得是未时三刻到其实潜台词是未时一刻就要等着她老人家。唯我赶紧恭恭敬敬地点头称是:“下官无知,下次一定提早些来。请李太傅宽谅。”
“提早?别的文书都到了,就等你一个。我不管你在家怎么懒散,在礼部做事就别拖同僚的后腿。”李荆起身拂袖而去,不给留半分面子。唯我无奈地跟在几个文书之后,前往翰林院做事。
“许小姐,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怀里抱着高高的书籍,就听有人叫她。唯我艰难地侧头一看,是好久没见着的爽朗书生殷繁花。
“是你啊。”
“是我,是我。”上前殷繁花一下接下大半的书册抱着,让唯我送了一口气。
“你在这儿当职?”和殷繁花将书册运送到李荆房前的木案上唯我问她。
殷繁花憨憨一笑:“我跟着老师在这做库监,每天能看不少书呢。小姐你呢,听说今天是礼部来调书,小姐能在李太傅手下做事,繁花好羡慕。”
她大嗓门压不住,周围几个书架都听得一清二楚,唯我看有文书官侧目,赶紧让她低声说话:“李太傅治学严谨,治下有方,很厉害的。奈何我烂泥一堆实在消受不了,你要是想和我换位置,我肯定换给你。”唯我先言不由衷地勉强夸了李师太两句,后又忍不住发起牢骚。
殷繁花哈哈一笑:“大力拍了拍唯我的肩,开始都是这样,我当初也打听过,礼部新官总要磨上一磨,等时日一久就好了。”唯我心想她可是度日如年,哪等得了“时日一久”?但看殷繁花笑得没心没肺,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也只是撇撇嘴作罢,她才不会作个被人看笑话的祥林嫂呢。
殷繁花就跟了上来八卦兮兮地问唯我:“听说李公子迷上小姐了,李太傅可能是考验一下未来媳妇而已,许小姐祸兮福兮尚未定论。”
唯我一听站住了,回过头正色道:“殷库监是听谁造谣?李公子今年仲夏就要与勤郡主完婚,你这样说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唯我一严肃下来,殷繁花倒自讨了没趣,笑容僵在脸上,恍过神赶忙告罪。”殷某又胡说八道了,许小姐别和在下认真。”
“这倒不至于,只是我苦于解释却没人相信,我冤啊。”
摆手挡开殷繁花的躬礼,装模作样一步三摇头地。唯我长叹一声,复又跌入浩翰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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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g被拍砖了,信心一下子就萎缩了,情绪一下子就萎靡了。
我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说这么重的话,真是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