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者仰头喷出一股血箭。尽数打在面前的画上,后头两人同时惊呼,青年身形一晃,已然掠过10多米的距离,扶住老者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的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夏衣雪顾不得看那画被血弄脏的情况,忙搬了张为老年人准备的椅子让老者坐下,待得看清老者现在的样子,良人又是惊呼,老人面容衰败,皱纹深叠,两眼凹陷,暗淡无光,原本乌黑油亮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爷爷你到底怎么了啊?”青年更加焦急。
老人笑了,摆摆手道:“爷爷没什么,功力消耗过度而已,去,搬张椅子坐下,讲给你听。”
老人又对夏衣雪道,“老头我祖孙二人在此已经打扰多时,实在冒昧,小姐如若有意,也可以一同听听。”
两人坐到老者身前,老人拿出一个跟青年的鱼儿一样的银色鱼儿,只是眼睛为透明的,对夏衣雪道,“请问小姐是否听说过湘北余家?”
夏衣雪摇头,老者才想起她不是江湖中人,笑道,“我倒忘记小姐不是武林人了,那小姐是否听过中国洞庭湖渔业集团呢?”
夏衣雪本也不知道,只是老听小羊念叨中国那些世界前500强的企业中有它的名字,虽然集团的名字只是一个湖泊的名字,可它已经把地中海都做了洞庭湖,世界各处都有他们的捕鱼船。也就点了点头。
“那就好,”老头指着青年道,“我孙子他父亲是总裁”。
“哦!”夏衣雪总算知道了两人的来历。
老者对夏衣雪的反应感到有点兴趣了,她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语气,但也不多问,当下道:“看小姐也是学画之人,不知道对这幅画有什么看法?”
听得老人提到画,夏衣雪忙去找污染画的老人的血迹,那么完美的画如果被破坏真的很可惜。
夏衣雪找不到老人的血迹,没有血,只找到几朵鲜艳的红花,开在柳下,有枝有叶,团团怒放,湖中花的倒影也是嫣红一片,不仅没有只有黑白两色的画上有这些血迹破坏了画的美,反而显得更加浑然天成,全不似是鲜血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夏衣雪又深深的被吸引了。
“小姐!”老者的话让她回神。
夏衣雪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去看你喷在画上的血迹去了”
老者躺到椅背,说不尽的苍老,道“柳下那片空白本就是为我的血留下的”。
“什么?!”青年惊讶道,“画画的人认识爷爷?”
老者没有回答青年的话,问夏衣雪:“小姐觉得这画是不是很妙?”
“不错”夏衣雪的目光有些痴迷,望着画中的自己,自己本来是最了解自己的,可她也不能把自己画得这么唯妙唯肖,这种境界是他毕生追求的境界!
老者注视那画,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中,好一会才道:“我六岁学剑,至今年岁七十有余,浸淫剑道六十余年,从未间断,一生鲜有败绩,自咐剑法已达一定境界,只等见到这画,想及这画画的高人,才知以前都是枉然,连做成的一幅画这等死物都能让我惨败,要是真人对决,还不知能撑过几招,这种境界,才是我毕生追求的境界。”
“这是画,怎跟爷爷的剑法有关?”青年疑惑地问。
老者道出令人吃惊的答案:“这是画,是以画入武?!”
“啊?”青年失声道,夏衣雪也是吃了一惊。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会武功的画家看它觉得只是一幅绝世好画,会武功但不懂画的人也只会觉得它是画,只有武功和画同时达到某种境界时。才知道这是一幅藏有绝世刀法的画,而我之所以说柳下的那些空白是为我留的,是因为我现在的境界刚好能让我吐血,并且不偏不倚的吐到那位置,境界低了不行,不是不能发现这画含有刀法,就是没等吐血就经脉尽断而亡,境界高了自然是能抵挡得住了。
夏衣雪听了这觉得这真的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