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告诉她天都酒店要搞一个节目,去参加“十·一晚会”,想请她帮忙编一个舞,且负责员工排练。经理问她是否愿意。
天都酒店!杨传军?
这两者有区别吗?在苏小灿的心里是同一个标志。但为什么要能过俱乐部通过这个恶心的经理来告诉她呢?
这事是杨传军安排的吗?当然这么大的酒店,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这些事还要他来安排。她要答应吗?她很容易说服自己答应了。
离国庆节还有一个月时间,排练时间是每天下午,在酒店的卡拉ok包房里,当然不一定每天在同一个包房里,这要根据酒店的需要确定。
第一次排练,苏小灿隐隐在期盼什么,她心里希望这事和杨传军有关,但直到排练结束,都没见到他,也没听人提起过他。第二天也一样,第三天,排练还不到一半时,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杨传军进来了。他对苏小灿点点头,便在一旁坐下观看。他没来的时候,苏小灿教得那么从容,他进来后,她却莫名地慌了手脚,几次差点忘了接下来该教什么动作。
杨传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悄然地退了出去,可苏小灿却没法再平静。排练完,她差不多要落荒而逃。但没逃成,杨传军在等着。
“大家辛苦了,特别是苏老师,大家一起喝个茶。”他说。大家欢呼。他对苏小灿从来就没这么正经过的样子让她觉得别扭,但不由分说地被她的临时学生拥着走。
苏小灿一直不敢看杨传军,但稍一抬头便会撞上他的目光,让她脸红心跳。他的目光比原来多了些内容,是她难以言说的深沉,还有一味玩世不恭,不知道所多出来的这些内容表达着他怎样的内心世界。
“苏老师在排练时会遇到什么困难吗?”喝茶后他不由分说要送她回去,在车上他问,一本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语气里有刻意的生硬。
苏小灿看了他一眼,他倒没看她,眼睛在专注地注视着前方。
“很好,没什么困难,你们所选的演员都很聪明,学得很快,有些还有舞蹈功底的,看来你们酒店可是什么人才都有啊,可谓人才济济。”苏小灿也是顺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那过份的生疏让人难受。
他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直到她家小区他都没有再说什么。
以后每天排练,杨传军都没进来包房过,但练完后一般都能见到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有时会在包房外;有时会在电梯旁边对着窗口看外面,然后突然回转身来;有时会一楼在大厅,或在门口,总之在都能碰上。他会随意问她几句,但也没多说什么。苏小灿想她就这样失去这个朋友了,这是个对她很特别的朋友,她为此难过。她甚至想开口为上次的事道歉,但没机会,因为他没单孤跟她说过话。
古惠送来了请柬,苏小灿才知道他们要结婚。古惠为请不请她还犹豫过呢,最后她还是决定让她见证一下他们幸福的婚礼。
虽然知道他们结婚是迟早的事,但苏小灿还是有些……有些惆怅。哦,别这样,她对自己说,看看请柬上火红火红的喜气,喜洋洋地祝福这桩美好的婚姻吧,这是众望所归的。
晚上朵朵回来,问妈妈什么时候送月饼给老师。
“为什么要送月饼?”苏小灿问。
“好多小朋友的家长都送了呢。”朵朵说。
苏小灿才想到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这是个花好月圆的日子!
“别人送了我们就不送了,这么多月饼饼老师哪里吃得完?”苏小灿回答朵朵的再次提问。
“可是以后老师不喜欢我怎么办?”朵朵问,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有一丝担忧。
“只要你听话,老师会喜欢你的。老师喜欢好孩子。”苏小灿安慰她说。
老师到底喜欢怎样的学生呢?苏小灿也不是很清楚。她知道很多家长一开学就给老师红包了,不外乎是希望老师给孩子更多的关照。但她从来没这样做过。孩子需要总让老师特别地关照着吗?现在还是幼儿园,以后上小学、中学、大学、需要老师关照的时候可多了,难道要每个学期都送吗?如果每个家长都送,那还有哪个是特别的?苏小灿认为既然交了这么多学费,老师就必须尽最大努力带好这些小孩,这是职责,她也相信老师都是守职责的,只是家长们搞坏了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