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张龙跟着张三毛还有那条板凳狗,一起奔向了村中李老秀才的学堂奔去。
刚刚到了学堂门口,就看到四名小孩正乖乖的站在那棵老槐树下罚站。
张龙惊讶的说道:“许光,闻多,李耿,方浩,你们怎么站在这里呀,现在不是没到上课时间呀?”
四个小孩哭丧着脸道:“张龙,我们是没有迟到,但是我们早到了。结果在教室中吵闹被李先生抓到了,罚我们背书,没背出来才罚站的。”
“哇!!!”
张龙和张三毛立刻惊叫起来,“今天要背书?”
四个小孩立刻点了点头。张三毛急得要哭了起来,“张龙,我们快逃吧。我可不想让李老先生打我的掌心,昨天打的三下现在还痛呢!”
张龙道:“逃哪去呀,你想让李老先生找到家里罚跪吗?”
张三毛蹲在地上不肯起来,“怎么办啊,我肯定背不出来的。”
“汪!汪汪!!”
小板凳狗黑头跟着叫唤起来。仿佛想帮几个小孩出出主意,可惜没有人听得懂。
一个声音传来,苍老而刚劲,“你们几个还愣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吧。要上课了。”
张三毛朝张龙吐了吐舌头,几个小孩低着脑袋向学堂中走了过去,一个老者一身淡蓝布衣,长须齐腰,双目炯炯有神。
张龙走老者的时候,立刻鞠躬行礼,“李老师好!”
老者哼了一声,“张龙!过会须背颂千字文与我听。”
张龙脸一白,点头称是,而那张三毛却立刻趁这个机会溜了进去。
“张三毛,过会你背三字经于我听!”
“啊!!!!”
张三毛一声惊呼,差点没把尿可吓了起来,他怔怔的看着李老秀才,脸上全部是恐惧而害怕的神色。
李秀才眼神一凛,“三毛,你昨天没有温习功课?”
张三毛立刻低下头说道:“有!有!”
李秀才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长须,“你们进去吧,过会我亲自抽察你们。”
张三毛拉着张龙奔进教室,里边已经坐了七八个一般年龄的小孩。张三毛脸红过耳,紧张到了极点,“张龙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张龙微笑道:“老办法,你引老先生转过身背对于我。”
张三毛眼神一亮,脸上立刻露出了纯真的微笑。
不多时,李秀才走了进来,低声喝道,“大家一起背《诗经》中的《风.葛藟》!”
小孩们立刻端正了姿态,大声背诵起来: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爰,在河之藟。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李老秀才大声喝道,“好!大家可知这是什么意思?张龙,你站起来,解说一下。”
“啊!”张龙万万想不到竟然第一个就是叫的自己,小嘴立刻张成了一个圆形,脸上全部是惊讶的神色。
李老秀才眉头一皱,“张龙,昨天你可曾细细听我讲课!”
张龙立刻面如土色,“我有!”
李老秀才怒道,“那还不快快将我昨天的讲课中的内容复述一次?”
张龙想了想,大声朗诵起来,“这首诗从河对岸缠绕攀连的葛藟开始描写,以景物烘托人物的心境。那绵绵不绝的葛藟就像写诗人缠绵不舍的心态。”
张龙停了停,又道:“绵绵”也可以看成是写诗人思乡的绵绵之情。何谓绵绵葛藟,想到自己远离父母兄弟,连葛藟都不如,葛藟尚且连根攀绕。正是说这乱世,人命不如草芥。”
张龙的声音越发的愤怒起来,“写诗人远离异乡流浪,苦苦哀求异乡人,像对自己“父”“母”“兄长”那样卑下曲膝,企求施舍,却没有人肯眷顾和可怜。一个衣衫褴褛的异乡要饭人膝跪在地,向路人求施舍,却被路人野蛮的拂袖推开,只剩流浪的异乡人悲切无助的眼睛。如此这般都是乱世造造成,若我有本事,定然要平定这乱世纷争,还我大华一个清平盛世!”
李老秀才砰的一下,手掌拍在了案上,“好,说得好,有志气,望你不忘今天课堂上所发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