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东风?
所谓东风就是从东边吹来的风……
人生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不要把它想得太复杂,可悲的是大多数人都刚好相反。
寻了一个平常的日子,我进宫去探望一次凝贵妃,宫中所谓的探望,也就是两个女人端坐在那里,说些不着边际的空话,聊了一会,我见她神色疲倦,便告退了。
回府的时候已是晌午,阳光明媚,我却无端地觉得有点冷,寒意从骨子里不断冒出来。想想也正常,来了古代这么久,多少会有点水土不服。
几日后,皇宫中便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凝贵妃流产了。皇帝即位一年有余,膝下尚无皇子,因而对凝贵妃腹中胎儿极为看重,得知噩耗之后,皇帝自是悲痛欲绝,而凝贵妃更是深受打击,一度昏迷不醒。出乎我意料的是南翰辰听闻此事后,竟是毫无反应,心思依旧放在军中防务上。在王府待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为清闲的日子,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以前盼死盼活想休假,现在天天休假却不习惯了,于是天天跟着南翰辰往校场跑。
“参见景王,王爷千岁千千岁。”
见南翰辰亲临,一身着全副铠甲的人已迎了上来,解剑下跪。
“司统领请起,今日士气如何?”
南翰辰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但不知为何,依稀觉得一来到这校场之上,他给人的感觉就有些不同,举手投足间皆是威严自若。
“得知王爷亲临,军士士气大振,正勤力操练中。王爷,请看。”
那人声音坚定有力,见南翰辰面露满意之色,眉眼间也隐隐透出自傲之意。
穿着侍卫衣服的我百无聊啦地跟着南翰辰的后面,扫了几眼操练的军士,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不料南翰辰恰好转过头来,唇边逸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王妃觉得如何?”
“哦,挺好的。”敷衍地回了一句,我的眼光落在远处的猎场之上,似乎与瑞阳城郊外的山谷看起来有点相像。
“不知莫将军觉得如何?”
一句话成功将我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一转头,那名为司澈的统领正一脸挑衅地看着莫洛,后者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轻哼了一声道:“不过如此。”
那统领闻言不怒反笑,继续挑衅道:“哦,末将早就听闻莫将军乃是王爷手下第一猛将,今日想向将军讨教一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被他不阴不阳地赞了几句,莫洛已是满心不爽,抬头看了南翰辰一眼,后者只笑不语,于是也不多做推辞,抱拳道:“请。”
到底是沙场出身的人,一上来两人便都拼命相博,一出手都是能致人如死地的杀招,看了两眼,便大致看出了个究竟。那司澈动作虽是灵活,却终究力量不及莫洛,力拼数十招后已然落了下风,不出意外,三十招之内就会不敌。
“王妃觉得谁能赢?”
南翰辰浅笑着问道,我也是微微一笑,反问道:“我相信以王爷的眼力已然看出胜负了吧。难道王爷不这么觉得?”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正确的。”
那倒也是,比如说眼前这人,表面看来是个温和如玉的斯文书生,谁能知道他竟是个心思高深莫测,手段狠辣,叱刹疆场的铁血王爷呢?
说着他脸上笑容愈甚,忽地凑近我,轻声在我耳边道:“那王妃可愿与本王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