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在各大小论坛都很活跃。小文章在自己的blog里也是招蜂引蝶,加她qq和msn的读者很多。她觉得自己收获的已经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了。
“我眼睛盯电脑盯得都疼了。”
“最好的办法不是给眼睛解压,你应该多出去和真正的人交往。你说你一个宅女,不问天下事,整天关在屋子里,那将来还怎么和男人交往?”萌萌和小曼坐在晌午的阳台上,喝凉咖啡。阳光很刺眼,她们偏选了这样一个热的要头晕的地方说体己嗑。
“你就会说我。我这不是盯着绿色植物吗?我养这些植物,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养眼?”
“小曼,你说我要是生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那他该有多好看呢。”
“又怀孕了?不是我说你,你这小身子骨,再这样折腾下去,可是个问题,做了三个了吧?你先别急。药流怎么了?药流不也是从身体里硬往外剥离血肉吗?我可是给你记着呢。唉,我也别说你了。我生了明明以后,也还不是流了一个。那个夏天,那么热,小月子第二天,洪大周就和我吵,说女人还要坐月子,还不能碰凉水,煮个面他都不愿意给你下楼买去,还偏说国外女人都不坐月子。”汝小曼摸了摸滴水观音的叶片。
“他啊,不是我说你,就是惯的。”
“什么叫惯的。我一直觉得是他的家庭,潜意识里就造成了他的这种不负责任。他妈妈没事的时候总唠叨她当年坐月子的事。说她生了好几个,从来就没有好好地坐过月子。孩子一生下来,尿布自己洗,饭都要自己做。他妈妈甚至自生第二个孩子以后,都是自己给自己接生。”
“天啊,不会吧。”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他很小的时候,他们家是在东北。你知道吧,就是睡那种土炕。他妈妈后来生的几个小孩,为了省钱不找医生,自己把炕席一掀,就在土炕上生孩子。生孩子之前,他爸就烧好满满一大锅的开水。他爸胆小,就躲在门外看,等到孩子的啼哭声响起来,他妈手里的剪刀早把脐带剪断了。”
“天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跟听天方夜谭似的。他妈还跟我诉苦,说受尽了婆婆的气,那个时候,她还在南方和婆婆住在一起,丈夫去北方当兵。她的话里还透露过,洪大周他爸还曾经要跟他妈离婚。原因,我一直没敢深问。听老太太的意思,好像就是他到了部队以后,脑子里换了新思想,人也要换新人了。她死活不离,他也没有办法,她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她那些车轱辘话,每年我们碰在一起,都要说好几遍。想想,老太太当年也怪可怜的。”
“遗传基因起作用了,难怪洪大周也走了这一步。那个年代,就算有离的想法,终究不好实施。你们离父母远,说离就离,也是没有人帮得上忙。说这些,我感觉你还是不能把洪大周剔除出去。”
“说剔除,那么容易吗。在我把红庙的钥匙交给洪大周的那一刻,我知道,他的私生活,我再也无法偷窥了,其实,我也不是偷窥。他可以回家来看孩子怀念曾经的家庭生活,我凭什么不可以去他那。再说,分开以后,他买个东西还不是邀请我陪他。”
“开始新生活吧。这么久了,再这样下去,你人会憔悴得不成样子的。”
“我这不是过得很好吗。谁说我过得不好了,你看,我把卧室里他曾经用过的桌子,换了位置,把客厅里我的电脑搬到这张桌子上,我现在真的有了一种主导地位。其实,变换家里的布局,还是小佟告诉我的。他说,我这样换一换,也相当于把坏心情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