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洪大周一进屋,看也不看那女人,就说了两个字。
“要干洗吗?”
“理发还要干洗?剪短就行。”心里盘算着,干洗肯定要另付钱,挨顿宰可犯不上。
“免费给大哥洗。”边说,边把洗发精倒进发丛,然后那手就开始在洪大周的长发里穿插。
声音柔得让他岔气。还有这等好事?既然有选择地问了,那肯定是要付费的,既然又提到免费,肯定是对自己很有好感哦。
对女人有感觉,也不是随便有感觉的。离开汝小曼,心里惦记着小丫头,她上次来宋庄,还和他联系了,一块吃的饭,可他对小丫头的感觉就是那种疼的,想格外心疼她的那种感觉,偏偏总会被小丫头扼杀掉。那次事后,她要是让他娶她,他都会立刻离了汝小曼去娶她。可她根本不想嫁他。
“洪老师,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就回去了。”
她到他面前,好像除了吃个饭,就没有什么事了。她也给他卖过几幅画,佣金赚了多少,他也不想问,总之,能让他开张,他就很高兴了。他总想和她重温旧梦,邀请她到红庙的家中小坐,知道是他独居,她偏生生地不来。她恐有事情发生,不想惹事,打声招呼,吃个饭就跑了。
留下无限惆怅的洪大周,自己发了下呆,想那醉酒之夜的销魂,就好像时时在身边一样。他免不了亢奋几回,夜里熬得时间长了,第二日免不了偶尔要睡到日上杆头。
他的精神无法再溜号,发廊女的手,很轻,很柔,像一阵风袭卷着那一缕一缕的毛发。发根之处都是敏感地带,惹得他一阵阵的冲动,却不敢动声色。
“大哥是住在附近啊。”
“不是。”他不想说实话。
“路过?”
“是啊,吃个饭,理个发。姑娘是哪里人?”
“哪里人不重要啊。反正我现在来了北京了,来了这么多年,也算半个北京人吧。”
“那倒是。不说也好,不过,你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啊。”
“是吗?谢谢哥哥夸奖。”发廊女不知是不是故意,胸就不小心顶了下洪大周的后背,一股热流在小腹间弥漫着。
那胸很厚重,也很软,捏在手里的感觉总会让男人喜不自禁吧。洪大周通过面前的大镜片看到发廊女也在看他。洪大周知道了她的副职。他想要不要搞定她,心里有点乱,很久没碰女人了。
头发在剪刀的剪裁下变得越来越短,天也越来越接近傍晚。如果天再黑下来一点,事情也许更容易向要发展的方向发展了。
屋子里更暧昧。发廊女在左转右转的时候,总会经意不经意地用身体刮碰洪大周的身体。洪大周看着岿然不动,心里却早已泛滥如涨潮的海水了。
“见鬼。”洪大周忽然想起汝小曼来。
“以前我的头都是老婆给理。她以前闲着没事,就想学个理发,还说她的理想就是给老公孩子理。”
“大哥真幸福,有这么好的女子对你。”
“关键是吧,她一点都不虚心。我说你要理就好好理,别这边长那边短的,隔了镜子都看得见,出了门,那还不丢死人。她又不爱听,非说我嫌她理得不好,可以请别人。我又不是找不到别人给理,真是的。关键是一年十二个月,月月理,那也省不少钱,是吧,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哎呀哥哥,你们都这样想,你们是存心想饿死我们啊。”眼前的女人一阵阵的娇嗔。
“谁不会享受啊,这不就来了吗。”洪大周试着斗胆捏了下发廊女的胳膊。女人嗔怪他再捣乱,就把他头发剪成狗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