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鱼,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生物老师李香香在讲台上喊道。“我,不知道!”原来韩鱼正在出神地看着班花花若瑶不知所云,全班哄堂大笑。原来生物老师李香香正在激昂地宣讲她在大学就发表的论文《新生物原理》,讲述生物的形成和发展至今的历史,瞥见韩鱼正在做青春骚动性漫游状,头脑和心神都不在本地,李香香看着韩鱼痴呆的模样,心中强忍着笑,顺口读了一句《逍遥游》中的名句:“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接着问:“韩鱼同学!今年你多大了?”显然在整他。
韩鱼,今年18岁,父亲韩子昂在上海市蓝色巨人亚洲总部工作,母亲吴清芳是上海市协和医院的护士长,平常极少回凤凰岛来看他。他自己和奶奶住在富城的一栋宅院,奶奶出生在云南,在出生那年就是1949年,她父亲举家从云南搬到凤凰岛。
他是班里的天马族,所谓天马族就是平常看不到,无法知道具体去向,每当重要场合(就是大考,老师突然记起他,有漂亮女老师上课,有漂亮女孩的地方)才忽然象天上掉下来般出现,就是出现也无拘无束不守规矩,最重要的是无法监控,无法跟踪,更令老师们如梗在喉的是他经常在课堂上提一些老师也解答不了的问题,比如他问高数老师爱情如果微积分后是不是婚姻?问哲学老师,笛卡尔认为我思故我在,那他不思他去哪了?在汉语文课上,他问老师蛇鼠一窝什么意思,老师说是比喻一伙坏人,一类猥亵、下流之徒,他说生物老师告诉我们蛇是有益人类的动物,不是害虫,而且和老鼠也不住一起,蛇是经常吃老鼠的,怎么会蛇鼠一窝呢?是不是老鼠给蛇上了泡,难道蛇受贿了吗?还是蛇改变了口味,觉得老鼠吃着不过瘾,那也犯不着同居啊!
奇怪的是,他的成绩总是不好不坏,不拔高,不落后,表扬不了,批评不着,却是如此令人瞩目,因为他的人气,受欢迎程度,令那些想整他的老师也抓不住小辫子,有时恨的牙根都痒痒。
和他经常粘在一起的是班里的何比来,与韩鱼简直是两类人,不知两人为何那么好.
何比来的老爸是全国著名的电脑软件专家,老妈更不得了是香港大学的客座教授,主研基因进化学,何比来身高1.89米,是校队主力后卫,班里的全优学生,身材壮壮,脑袋旺旺,会英、日、西班牙、法、意大利五门外语,许多老师都对他另眼相看,寄予厚望。更是全校女生的梦中偶像级情人.
班上的性感之星慕容燕曾经主动帮他洗车,并把身体弄得湿淋淋的,衣服就紧贴在身上,全身曲线暴露无遗.
而国贸系的美女吴琼英经常借故搭他的车,常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摩擦他的身体,要不是这小子适度的克制,恐怕许多漂亮女生都会惨遭毒手。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的纯情和专一是给花若瑶看的,这小子和韩鱼一起暗恋花若瑶。
花若瑶是班里乃至全校的名花,学习好,又有着一张演艺明星一样的脸孔,家里更是富若帝王,父亲是石油大亨,身价在凤凰岛是前十名以内。她是财富与美貌并举,智慧与品德相容的理想情人,情人节收到的鲜花和巧克力足够开鲜花和巧克力专卖店.
韩鱼和何比来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数次被拒绝仍屡败屡战,最后花若瑶说除非他能成为举世注目又大富大贵的名人才会和他交往,这样门当户对也许可以考虑约会,现在普通同学可以,约会休提。
花若瑶最讨厌他了,一副刁郎当的,学习又不好,一肚子坏水的样。对何比来倒是保持着纯洁的友谊,虽然何比来总想混淆这种友谊的纯洁。比如设想借为她补课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良机肌肤相亲,花若瑶学习很好,此计作废;比如用车送她回家,制造表白空间,人家车比他的还眩,只好望花空自叹。
今天是全校最漂亮的女老师李香香的课,所以韩鱼一定会出现在课堂上,奇怪的是他至今保持着经常逃课,没有一次被抓的记录。
刚才他正在运用他的不大不小的眼睛向班花花若瑶放电,运用了几十种自认为最迷人的表情和最酷的眼神,不过效果好象不怎么理想。
韩鱼此时的心情坏到低点,在全班出丑不说,单是最漂亮的女老师李香香轻视和花若瑶嘲笑的眼神已经令他受到伤害,以往他在这种情况下会嘻嘻傻笑,一带而过,今天他忽然觉得有必要留个好印象。
韩鱼在座位上深吸一口气一挺身,眼神闪现异样光芒,自信地站起,气势陡然一变,全班忽然感到他似乎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了,李香香忍着笑:“韩同学,有什么问题?”看着韩鱼令人心醉的眼神,李香香芳心里有些紧张、慌乱,她也说不清为什么,难道自己喜欢上这个不听话的学生,其实她比这些学生大不过七、八岁,有时不知该怎样教他们,有时她总忘记他是自己的学生,更当他是个弟弟。
“香香老师,我有个问题,按您的大作《新生物原理》所说,世界上的生物由原点开始,两极分化,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整个生物诞生过程只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生物只会从低级到高级不断进化,那我的疑问是,既然是不断跃向更高层次,那我们的上层是什么生物,是神仙吗,而您是不承认有比人更高层次的生命,我的想法是生命的层次很可能是多层次的而且是交叉的、可逆的,比如人可以变成鱼,鱼可以化身成人,比如澳大利亚科学家发现基因的控制功能可以在物种上发生质的变化,只须更改几处就可将鱼变成马,玉米变得象垒球那么大,那么熊猫、老虎就可以变成多产动物,就不会有灭绝危险。”韩鱼开始滔滔不绝,好象是个白痴。
李香香秀颈一立,黑如墨漆的眼眸一闪,说:“这些都是处于不成熟的实验阶段的设想!有些说法也非常的不准确,不过想象力很不错。你好象没有认真看我的著作,不如课后来我办公室交流一下。”
能得美女老师的垂青和重视,已经令班上的几位同情者(爱上同一个情人)射出狠毒的杀人般的目光,韩鱼好象没有看见,一拱手,一正身形,顿时英气动人,沉声说:“香香老师是闻名世界的生物学者,可不可以告诉我,人化身为别的生物的可能性。”即使那几个同情者也不得不喜欢他的风度。
“理论上是可以的。”李香香叹口气,看来韩鱼的话勾起她的心事。
原来李香香和世界上著名的贝尔实验室、千叶实验室、香香实验室一起进行过一个终极计划。列举种种可能的人类世界变化,有生就有死,人类社会也不能避免,如果人类社会走到终点,人类怎么办?怎样超越自然的规律,成为真正的宇宙主宰,要生便生。于是各国政府和大财团一起出资赞助这个终极计划。希望在未来出现自然环境(自然环境破坏,大地震,水灾、大气层造破坏、小行星撞地球等)和人类社会大变故(例如全面的核子战、生化战带来的毁灭等)中人类的种族得以延续。
但由于进展缓慢,和各国忙于军备竞赛和经济发展,对这种长远的计划兴趣缺缺,从而该计划在没有研究经费后被无限期搁置。
李香香用手轻拢秀发,满含幽怨地白了韩鱼一眼,似在责怪他令她想起往事,看得韩鱼直发傻,班上的男生们更是不堪,各个眼神走直线,口水直滴答。
下课后,韩鱼如约来到李香香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可装扮得象一座宫殿,大大的写字台上放着超大的电脑主机,四壁是屏幕和天鹅般亮丽白色遮幕,房间明亮、宽敞,右侧是可移动的高大书架,其实更是一种装饰,现代的生物科技已经展望使人脑和特殊设计的电脑连接,进行数据共享。旁边摆着各种雕塑和中国名人字画,显示着美妙的空间位置,主人的修养与爱好表露无遗。
李香香让韩鱼坐下等一会,她再次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来女人有很多时间浪费在穿衣服和脱衣服上了,韩鱼更是色眼猛吞秀色,李香香黑色条纹上衣和黑色短裙,下面漏出一段光洁健康的弹性小腿和兰色系带高跟鞋。
李香香轻咳了一声,韩鱼急忙正身正色,李香香也不明白在韩鱼面前,自己怎么也装不出太严肃的表情,扑兹一笑,玉容冰解,韩鱼色心又起,这才敢正眼看李香香,我靠,更不得了,天鹅般玉颈下一片雪白的胸肌半隐半现,弄得韩鱼目瞪口呆,半天嗑磕巴巴地问:“香香老师,您真好看!”李香香忍着笑:“不要胡说!你说的人与鱼互相变化,在理论上是可行的,目前在技术上,已经可以实现由兔子转变成鱼。不过在关键处有瓶颈,不过如果有志愿者倒是可能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