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担心它非我不吃,噬人鲨高叫着:“美餐来了!”原来一群大马哈鱼游过来,噬人鲨转身追去。等到四周声息逐渐平息,我这才松了口气,这是什么世界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差点成了某位鲨鱼先生的点心,我凝神打量,这是个外小内大的象个大啤酒瓶一样的空间,黑暗的洞穴中透着阴森的寒意,怎么这么冷,一对闪着绿芒的眼睛突然惊现,海蛇!上帝啊!这可能是它的别墅,我第一个念头是逃走,可是一股强大的气势紧锁着我的心神,感到刚才噬人鲨追击时也没有过的压力,这就象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单凭催迫真气即可制造情势,使对手丧失信心生出对方不可战胜的念头,我知道此时逃走能立刻引发对方的凌厉攻击,此弱彼强下必会被对方杀死。
想到这里,心神一下镇定下来,进入波澜不惊的澈达通透状态,周围的事物一下清晰下来,我甚至可以感到在海蛇的巨大的身躯里心脏的跳动声,和在它的缠绕中的一条母鲨鱼猎物(是感觉是条母的,就象我们人在街上走,不必脱光对方也知是男是女,我现在可是如假包换的鲨鱼)轻微的喘息,双方一下僵持起来,我看到海蛇的颈部有一道阔达15寸的伤口正在不停淌血,可能是与母鲨鱼搏斗时留下的,我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海蛇和我隔着一根高耸的天然石柱,我深吸一口气,定下策略,尾鳍一甩,身形弹起,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接近海蛇硕大如灯笼的头颅,海蛇迅疾探头,森白的牙齿带动着水流在眼前变大,我的身体已经感到水流的喷动,和长长的赤红蛇芯的触身时的热感,弧线刚好到达,我迅速转身回旋,海蛇的大脑袋紧随其后,我甚至听到它发出嘶嘶的鸣叫,竟然和陆地蛇一个动静,我迅速围着柱子旋转,海蛇不一会把柱子缠得象个大陀螺,我继续在它的周围旋转,不让它回头,海蛇越缠越紧,终于到了它身体长度的极限,我回旋到它头颅的后面,看准时机,对准它的伤口猛扑下去,一口咬中它的伤口处,海蛇全身一阵抽搐,无奈尾巴缠在柱子上无法对我缠绕攻击,我连咬数口,海蛇逐渐声息低下来,我担心它反扑,再咬数口它的头已经快咬断了,才闪身退开,紧张的全身发麻,海蛇的味道真不怎么样,腥腥的,涩涩的,想不到居然有如此骄人的战绩,另人惊讶的是这条海蛇有四、五十米长直径至少80多厘米,海蛇的头耷拉在尸首上,模样阴森恐怖,我不忍再看,想起那条中了海蛇毒牙的母鲨鱼,向暗穴游去,只见一条漂亮的美女鲨平静地躺在地上,呼吸若有若无,我知道不赶快施救恐怕来不及,怎么办,又没有血清,算了!死鲨当活鲨医吧,以毒攻毒,我将海蛇的牙齿后的毒囊挑开,含了一些对着美女鲨的小嘴吐了进去,这个救鲨不拘小节嘛!
想起奇物必怀异宝,这么大的海蛇听都没有听过,怎么也有些家当,返身回去,将海蛇的身体刨开,看见一个拳头大的淡兰色椭圆球流光四射,可能是蛇胆,一口吞入,凉咝咝的清凉爽口,一时腰间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痛了,急忙来到美女鲨面前,将一半吐入她的口中,另一半自己吞下。想起武侠小说中的吃了什么奇宝灵丹,功力大增,打开人体诸多什么经络、窍穴,突破体能极限的故事,便耐心等待,等了半天,就是浑身热乎乎的,什么也没发生,想想那些作者真无聊。
不知过了多久,小母鲨鱼呻吟一声醒转过来,侧头好奇地看着我,忽然想起什么好羞地低下头,我靠,想不到鲨鱼世界这么人性化,她慢慢靠过来,小嘴吹气如兰,不是要以身相许吧!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梦想实现了,不过美人换成了鲨鱼,我急中生智深施一礼:”小姐,敢问高姓芳名?仙居何处?“她忽然咯咯笑个不停,张开小嘴在我的吻上急速亲吻了几下,想不到鲨鱼的世界的民风如此开放,她又急又快地说了一大堆,后来我听明白了,原来她说她叫丽莎,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现在出来寻找交配对象,她说她很喜欢我,希望和我交配,问我同意吗?
我一下脸涨的通红,当然鲨鱼的脸是银白色的,我只感到热血上涌,我想如果花若瑶跟我说这些话,我会开心得飘到天上去的,我想起自己的鲨鱼身份,心里难过,虽然我做梦都在想和一位美女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可惜这艳遇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和一个错误的对象间发生,我能告诉她:”丽莎小姐,其实我已经有爱人了,其实我。。。不是一条鲨鱼。”正思索时,丽莎一甩尾鳍打在我的腰上嚷道:“讨厌,干嘛不快答应!”正打在伤口上,我疼得一呲牙,差点晕过去,当然有一半是装的,丽莎急忙又吻又舔,责怪我不小心,那疼惜的样子当足我是她的老公,她思索了一下,说想起用什么办法治疗我的伤口,便催促我和她一起走,随后,丽莎带我向深海游去,周围越来越黑,丽莎问我是哪个部落的,是不是离家出走,靠这个小三八,我又不是受虐待,也不是家庭破碎,可不象她发春出来找老公。我想了一下,告诉她我叫johnson,这是我的英文名,她好奇地问英文是什么,我告诉她英文是大陆上一个国家的语言,”什么,你知道大陆上的事!”这个小妮子激动不已,开始发挥她的想象,问了许多污七八糟的问题,比如,人是什么?人吃什么?人为什么抓鱼,是为了生存吗?不抓鱼就不能生存了吗?我心不在焉地胡乱回答着,前面渐渐亮了起来,我惊讶地看到了海底红红的火光,海底火山!丽莎喜滋滋地让我接近那岩浆喷涌的气泡群,水温发烫,气泡沿身体向上流动,象过电一样,真他妈的会享受,这里居然是天然温泉,可以洗桑拿,泡温泉,享受蒸汽浴,我舒服得快呻吟出来了,不知过了多久,丽莎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醒了过来,感到全身血液奔流,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
丽莎说这是爷爷领她小时侯疗伤的地方。我低头看了一下伤口,发现已经全部愈合表面生成一层光亮的薄膜。简直是奇迹,这可能是岩浆带来大量的矿物质和多种合成有机物,加上海水的媒介作用产生的效果,心想将来回到人类社会办个疗伤胜地,一定可以赚得钵满盆满。说不定还能治疗爱滋病和癌症,这下发财了!还没等我的发财梦做完,周围的海水忽然摇晃起来,不好,火山喷发,我赶紧和丽莎狼狈逃向斜侧方,幸好岩浆没有大规模炸开,否则,我和丽莎会变成红烧鲨鱼,永远沉冤海底。
丽莎好象习以为常,乐颠颠地带着我去她的家乡,说去见见父母,一路上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那副春眼脉脉的看着我的样子,实在令人肉皮发麻,反正我无家可归,看看也好,当散心好了。经过两条高达几千英尺的山脉,和三个大峡谷,再穿过一片海底森林,来到一个四周是高耸的山脉,中间是谷地的地方,谷口很隐蔽,有很多植被,穿过谷口,进入谷地,柔和的阳光投射下来,这里的水温很温和,四周很安静,许多没有见过的鱼,有竹叶型的,桑叶状的,大大的海星,大如卡车的海盘车,象输油管一样的海参,盛装的海蛰,五颜六色的各种鱼类,简直是个海洋天堂,我忽发奇想,将来如果真的回不去,定居在这里也不错,没有争斗,远离尘嚣。
随后丽莎带我见了她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兄弟姐妹和她数不清的亲戚们,他们的吻礼已经使我嘴唇发麻。接下来,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丽莎却不停地和我亲吻,这个小妮子亲上了瘾,和鲨鱼热吻,我没经验,不过感觉还不错,就是时常有流沙经过嘴里,鲨牙时常喀嚓喀嚓的好象磨牙。
到了晚餐时间,大大小小的鲨鱼一起来到谷地外面的一条大峡谷的入口处,各就各位,不一会,成千上万的鱼纷至沓来,我们要做的只是将嘴吧张开再合上,让人感叹饭来张口的境界是什么。这里位于温带热带的交汇处,每天会有大量的鱼类经过,不必四处追逐,即可尽享美味。
我想这里应该还在太平洋海域,晚餐后,丽莎带着我到谷地的一处幽静的地方散步,这里有许多对恋爱的鲨鱼,我感到气氛有些异常,感到丽莎越贴越紧,虽然我现在变成了鲨鱼,可在观念上怎么也没办法转变,我可没搞过人鲨恋,我决定向她坦白:“丽莎,其实,我不是一条鲨鱼,我是个人类!”丽莎哦了一声,反而更靠近了,无论我怎样解释她都不相信,看来她现在只想着和我欢好。不过,想来也很刺激。这是我倒很希望丽莎是一个美女变身的。
当我逗她说,你很可能也是人类变身成的,丽莎先是很疑惑,后来也不计较,只是不停地点头又摇头,咳!看来鲨鱼一旦坠入爱河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就是智商为零。
丽莎记起什么,推着我说有个好玩的地方给我看,我高兴地拉她的手,才猛地想起自己现在是鲨鱼,接着醒觉一个更加尴尬的问题,那就是每条鲨鱼都是不穿衣服的,我们都是在裸泳、更公开裸奔,接吻时更是一丝不挂,这种返璞归真的自然风情,与我所接受的教育和道德观念完全不符,幸好这里没有狗仔队,民风也是开放得另人羡慕,不会有好事的鲨鱼围观恋爱的鲨鱼,更对肆无忌惮的做爱派对习以为常,一种人类的偷情的快感涌上心头,不必看了,我只是一条正常的公鲨鱼,我和丽莎向水草深处游去,不知和鲨鱼做爱什么感觉!
水草和越来越密,许多海洋植被密密麻麻的在头顶摇晃,金黄色的阳光散漫在植被从中,暖洋洋的海流摩擦着身体,我顽皮地变换着速度和角度,丽莎不时回头看我,难道鲨鱼做爱要找很隐蔽的地方吗?我在路上看到许多都是大大方方的享受鱼水之欢,奥!明白了,第一次!比较害羞。
丽莎在前面欢呼一声,径直向一个洞穴泳去,由于上次海蛇的教训,我犹豫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进来,眼前的美景将我当场震成木雕泥塑。
数十颗闪着天蓝色光圈的明珠镶嵌在洞壁,并且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洞里的海水泛着天蓝色的光芒,数千个洞孔海流穿越发出悦耳而不是尖锐的声音,节奏变换,尤若天籁。
我细看才发现每颗明珠都由一个大海蚌环抱,海蚌有节奏的舒缓地张合,使光线闪烁动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底夜明珠,我曾经参观过世界最大夜明珠中国巡展,这里面的任意一颗都比那颗大很多,哈哈,这下发财了。把这里的夜明珠带到人类社会,马上会成亿万富豪,那就会有好多好多的美女,豪宅,豪车,私人飞机,美梦在我的脑海里此起彼伏。
丽莎好奇地看着我瞪成夜明珠的鲨鱼眼,以为我喜欢,急忙推推我,我从美梦中惊醒,想起自己是鲨鱼的事实,心中愤愤不已。丽莎率先向里面冲去,嘴里嚷着里面还有更大的。也许有一天我会回到人类社会的,我安慰着自己跟着丽莎向里游去,洞穴越来越向地下,奇怪的是这里的海水压力一点没有变大,路上隔一段便会有夜明珠出现,使洞里一点不感到黑暗,又向上走了大约500米,来到一块看似活动的大岩石面前,丽莎得意地看着我,我正奇怪这已经没有路了,隐约中洞壁四周有风雷之声,前面的大岩石忽然横向移动,象日式房门一样拉开,原来是潮汐动力,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丽莎尖叫着我也怪叫连声象两个淘气的小孩,冲了进去,我猛地刹住车,因为我看见一个好大的大海蚌,足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外形仿佛个大面包,里面光点闪耀,五色十光,异彩纷呈,里面一个直径足有一点五米的大夜明珠,丽莎兴奋异常,尾鳍左右一甩,整个身体跃进大海蚌里,并在里面向我示意,做出各种曼妙的pose,好象个广告模特,良辰美景不关天,可你得看一下赏心悦事谁家院,我大嚷快出来,海蚌合上怎么办,这个小妮子悠哉游哉地在夜明珠前面来个玉体横陈,当足自己是名模,向我抛着媚眼说:“不要紧,它不会合上的,你也快来,里面好舒服!”
我胆子大了起来,跟着跃入,里面空间很大,足够几十条鲨鱼打地铺,空间流动着特别的气流和水流好象静止一样,我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在雀跃不已,身体仿佛着了火,全部的感官瞬间敏锐起来,整个身体仿佛失去重量,气息全无完全不用呼吸,我清楚地感到好多类似于氧气一样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感到力量在不断增加,心中喜悦,这样下去说不定可以变回人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转,原来丽莎推我快离开,因为洞门快关上了,我急忙和丽莎原路回来,路上我问丽莎,这个地方的门什么时候还能开,丽莎说要三十天后,每隔三十天开一次,我暗自决定以后经常来这里说不定可以重返人类社会。
游出洞口,丽莎提议到海面看一看,我们便来到海面,久违的星空笼罩上方,璀璨如钻石般闪耀,才知道陆地上空的空气污染是多么厉害,人类如果不保护自己生存的空间,早晚会自食恶果。咳!我叹口气,丽莎游过来问我为何不开心,我不想骗她便告诉她想起了以前做人的生活,丽莎眨着调皮的眼睛,央求我给她讲些人类的故事。
丽莎的智能惊人,比如我给她讲地球是个大圆球,外面的太阳是个大火球时,她居然听得懂。当我说起人类的感情、婚姻、社会制度、法律、道德时,她提出异议,认为人类太麻烦了,为什么喜欢哪个不直接欢好,干嘛有那么多顾虑,什么地位、财产、名誉啊!多荒诞啊!
不过当我给她讲梁山伯与祝应台的故事时,她竟然伤心得当场大哭,情绪很激动,看到鲨鱼的哭泣了吗?看到了,简直令海水变色,海域生物四散奔逃,海底的谚语是不要接近一条忧伤的鲨鱼,特别是哭泣的鲨鱼,尤其是哭泣的母鲨鱼,后来,她发挥了想象力,认为我和她原来就是梁山伯和祝应台,我们死后没有化成蝴蝶,而是化成了两条鲨鱼,望着她伤心的样子,我只好点头说对,想必许多梁祝迷们会大哭。
丽莎破涕为笑,兴高采烈地亲吻我,要我再讲几个故事,滋润着爱情的小妮子,浑身散发着迷人的光彩,举鳍投尾间充满女性魅力,看着她我忽然很开心,想大笑,我开始喜欢上我的鲨鱼生活了。我决定从头开始适应这个神奇、危险、美丽的海底世界。
原来鲨鱼依据食物的丰富程度和水温,将海底世界分为三大区域,她抬鳍摆尾地解释半天,我才明白她们把太平洋和印度洋和环绕南极海域称为“拉玛玛”,意思是食物的天堂,大西洋称谓“塔玛玛”意思是富庶之地,北冰洋称为“胡玛玛”即冷暖交汇之所,我们来时经过的两大山脉,一个是皮皮山和马里山,那片森林叫美索迷仙森林,我们看见大海蚌的地方还没有名字,我提议叫“明珠洞”,丽莎兴奋地大叫,我说在我们人类这叫“酷”。
大部分鲨鱼生活在拉玛玛里,共有数千万条鲨鱼,分成几千个部落,我们的部落称为“银洋”,生活着700万条鲨鱼,是部落中的最大群,部落之间没有纷争,可以自由的猎取食物,只是在群居上有固定的区域,部落间更是往来频繁,交配、集体猎食,没有王者没有阶级,宛如乌托邦国度,与我们人类眼中凶残、自相残杀、毫无感情的鲨鱼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鲨鱼为生存而猎食,虽然偶有鲨鱼攻击人类,但猎杀人类为目的鲨鱼是不存在的,可能是受到人类的攻击的本能反应。相反人类为了些可怜的膨胀欲望,四处疯狂掠夺资源,杀戮生命,无不衬托出人类本身自毁倾向,我决定如果重回人类社会一定要拍一部反映鲨鱼真实生活的电影,说不定以我精通鲨鱼语的优势,一定可以卖座。
我忽然一指天空问丽莎把天上的星座叫什么,丽莎显然不知所云,看来鲨鱼中显然没有天文学家,我急忙卖弄自己的天文知识,一股脑把自己了解的天文知识都告诉她,什么天琴、天后、天蝎、仙女、猎户、小熊、人马星座,丽莎高兴得跳来翻去,全裸表演,弄得我热血汹涌,看来今夜很可能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