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与礁石相依相偎,有的在相望,有的在牵手,有的象是怀里抱着婴儿的母女,有的象鼓着劲帆的鱼船。徐霞客曾经遍游名山大川,并著述《徐霞客游记》并在北纬23.5度以南亲历岭南风光,以喀斯特地貌著称的云南石林和桂林山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在他的自传中也提到过沿海奇峻秀逸的风景。在他的另一本传记中,曾记述他和一位渔村女子的刻骨铭心的相逢,奇怪的是他用的是英文“bythesea,abeautifulgirllikeelwaslooke,shesaidshekesincesborn。
然后,他说那个女人一直跟随他很久,直到她最后要离开,我不明白离开的意思,也许是去另一个世界,也许是要嫁人,可徐霞客说法很矛盾,因为那次渔村相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女子说他出生以来她一直在他身边,难道是仙女下凡,还是另类生命.
这种感觉,完全超出我们的知识和教育,我不知道怎样把握,当你不在人类世界,许多看来很简单的事,原来是如此的珍贵和稀有.
现在我有点猜到那个女孩的感受了。
穿梭的岛屿之间,美丽的亚热带海滩在左岸铺开,海滩上有许多游玩的人,现在是春夏相会,岛上的高耸入云的椰子树隐现堆堆的象猴脑袋的椰子,树下一圈休闲躺椅和绳床,海边停留着游艇和穿梭的滑板和一些冲浪的人群,我和丽莎与他们隔着一英里左右距离和防鲨网,岛上在椰子林中分布着度假村,香港不愧为旅游度假的天堂。
环境规划和旅游产业不断发展,四星级和五星级的度假村才被批准建造在这些岛屿上,而且服务标准也是最高的,许多人都是分时度假酒店的主人,一般在这里购买同样的别墅需要200万美元,如果你只购买这个五星别墅的一年中的一个星期,那么您即可以拥有这个资产又可以休闲度假,还可以世袭。而且一共花费不到2万美金。
当然这些主人中不乏腰缠万贯的财阀,也有别有用心的走私者和贩毒者,可他们混迹于人群谁能分开,他们都是合法公民。只是经常做错事,咳!这就是生活。
鸦片战争后满清政府割地赔款,将香港岛、九龙和新界以租借的形式割让给英国,由于国际惯例租借期不能超过100年,所以英国政府将租借期定为99年,直到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香港被英国殖民统治90多年,一国两制,港人制港,高度自制,香港才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
想起在学校的日子,我和何比来、赵成业、田单、欧阳风雪几个死党时常策划一个夜入果园的行动,什么荔枝园、香蕉园、芒果林统统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无我大快朵颐。
我发现亚热带水果有一个很好玩的特点,就是外表丑陋、粗糙,内心甜蜜多汁,就象那首歌《我很丑,但我很温柔》,这是因为厚重的外壳可以防止水分蒸发,所以我把亚热带水果称为“很自爱的水果”。
想着这些,心里出神好久,猛一抬头,不会吧,眼前的岛上芒果遍布,从东面的高地到西面的低洼地郁郁葱葱芒果园,很快就不那么乐观,靠,忘了我的鲨鱼身份,偏偏我又不是两栖鲨,如今谁能把芒果摘下来,就算摘下谁敢喂鲨鱼,来吃一个吧,宝贝,这可不是在广场上喂鸽子。
岛上的芒果林在银白色的月光下,闪着璀璨的露珠,象是镶满珍珠的墨玉,随风摇曳丰姿,岛东面的高处有个三层塔楼,上面微漏灯火,此时正值芒果成熟季节,果园四周分布着两人多高的铁丝防盗网,中间是状若手臂粗细的不锈钢柱连接,在树木纵深处隐约可见红外摄像监视器的红色亮点,使整个岛屿处于一种似松实紧的防范之中。靠近岛屿的南段有一条小河贯出岛屿,水并不遄急,似乎很深。
我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方向在9点钟,距离我们大约0.6公里处岛屿南端,对于嗅觉的天赋鲨鱼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一条半米长的虎鲨的嗅觉细胞面积大约是4800多平方厘米,可以轻易找到数公里以外的血腥气,在嗅觉方面我现在比狗强百倍。
我和丽莎迅速靠过去,几分钟后来到血腥处,迷茫的月色树影中,两个黑衣夜行人,头上套着黑色蕾丝长筒丝袜,活象电影中的抢钱族-――银行劫匪,嘶。。。。。。!我吸了口凉气,原来有同行,今夜想偷东西的不止我和丽莎,最好他们也是偷芒果,这样我和丽莎可以趁火打劫,来个黑吃黑,省得没人将芒果摘下来,等等,那两个人将两个大包正在打开,检查装备,钩索,匕首,开锁18件套,先进的雷达导航器,花椒粉,通讯耳机,手电筒、烟雾弹、红外感应仪,蝴蝶镖,鸡血只看这副阵容决不是偷芒果这么小单子。
这些东西如此详尽多亏这位大哥一边检查,一边叨咕,另一位大哥就比较谨慎,压低嗓音:“他妈的,阿松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以为你是dj吗,我们是贼。”
“跆哥,这次我们是有备而来,看,红外感应仪显示这方圆200米内就没有人,除了鸟、鱼,我操,老大你看海边有两条那么大个的鱼。”阿松拿起一个方型金属递给被称作跆哥的人看。
“真他妈的,没见识,那是鲨鱼,操!不过这两条鱼怎么有点象在偷听我们,操,不管了,进去后,先由你破坏安全系统,报警系统,进行a计划,想不到梵高的《菊花》和《向日葵》真迹居然藏在果园子里,还真他妈的有创意,我们如果不是有内线,嘿嘿,不说了。”
跆哥长得魁梧,说话厚实,如锤击泥墙,两眼却细如丝线,闪着狡颉的精光,表明他实际并不象表面那么卤莽。
“跆哥,他们的防御系统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只看果园内没有游动的保安,可见这套系统给他们的信心。”阿松忽然眼珠一转,这家伙身材比较瘦削,神态猥琐,天生贼样:“听说里面还有爱因斯坦的《最后的晚餐》,能不能顺手牵羊,啊?”
“真他妈的没文化,《最后的晚餐》是爱因斯坦的吗?那是爱迪生的。”跆哥转身厉喝,这家伙知道附近没人后,声音也有点高,忽然将头上丝袜撤下:“他妈的阿松,你下次能不能弄个好点的面罩,他妈的闷的要死,样式也跟不上潮流。”
“跆哥,这次行动花销超支,我这是赶上超市打折才买的,便宜货吗!将就点了!”阿松心虚的四外看。
“操,怎么一股女人汗脚味!”跆哥狠狠地敲了阿松的头压着嗓音。
“老大,饶命,这次行动时间紧,任务重,我刚出发时才想起没买面罩,只好从隔壁吹萧萍那里偷出一双丝袜。”阿松声音略带战抖。
“什么,操,你居然让老大将一个晚上接18个客人的老妓女的臭袜子套到脑袋上,你死定了。”跆哥气得直翻白眼。
这时岛的另一端传来狗吠声,而且不止一只,两人一起禁声。
过了一会,阿松低声问:“跆哥,进去后,外围的警报系统怎么办,我们的计划全是针对主宅制订的。”
跆哥嘿嘿一阵冷笑:“我们的内线会适时地切断全岛的电力,高科技也有弱点,没有电一样都他妈的完蛋,那时我们将进入原始社会。”
“跆哥,什么是原始社会!”阿松迷惑地说。
“他妈的这都不懂,咳,这也怪我疏虞教导,就是靠腿,看谁跑的快。笨蛋!”跆哥一副长者风范。
“跆哥万一我们都被抓怎么办?先生会有办法吗?”阿松担心地说到。
“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吗?被抓,确切地说,我们这次得手后,无论如何也不能逃掉,所以,我们还有b计划,得靠自己,笨蛋!”跆哥面有得色,紧接着补充道:“放心,跟着我,保证平安无事!”
这时,岛屿外围的灯火忽然全部熄灭,只有塔楼和塔楼下面的别墅一片灯火通明,两人迅速戴上丝袜和夜视镜,一哈身,从铁丝网掀起的一角钻了进去。
看着这两位大哥闪身进入树林深处,我向丽莎示意他们是偷东西,可能会有芒果吃,丽莎很高兴,问我怎么办?我相信这两位大哥只是小喽罗,只看他们的不晓得达芬奇的名作,可知他们对名画并不很了解,很可能是盗窃世家接受委托盗取名画,因为这种画不是街头小混混能够吞得掉的,名画失窃可能在世界范围内都不可能公开亮相,只能通过走私、黑市交易运到买主手中,和洗钱同出一辙。
同时,我很好奇,这种保安系统应该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他们如此自信,应该是计划周全,他们难逃被捉命运,那偷盗的名画应该有接手的人,反正时间还来得及,我决定和丽莎静观其变,说不定和控制我们的贩毒集团有关。
这时,岛上正采用最原始的方式防盗,就是放狗.
岛的主宅四周一片狗叫声,人影晃动,岛上的保安开始巡逻,保安和警犬忽然向掀开的铁丝网这边扑来,我和丽莎迅速离岸,不一会,有人用对讲机喊到:“头儿,发现血迹!西侧一角有人侵入over!”“笨蛋,留两个人,其余的全回来!”对讲机里有人生气地喊道。人影和狗叫声向主宅方向涌去,
又有人喊:“头儿,发现血迹,在北侧!”“去两个人!”“东侧,也发现血迹!”“阿正,阿仁,过去东侧!”“等一下,南侧为什么没有血迹,给我派10个人去守南面!”
我开始为两位大哥的计划担心了,这样大闹,明白了,钩索,是东侧,我喊了一声丽莎向东侧游去,果然,东侧有一艘快艇泊在沙滩,整个岛屿只有东侧是悬崖峭壁,飞鸟难渡。
这时,岛屿的警报声大作,几分钟后悬崖顶部,传来:“谁?”接着几声闷哼,交手很快结束,可见对方手底强横,一条长长的钩锁垂下,一个黑色面罩头戴夜视镜的男子,背后背着两个金属筒,身形起伏,迅疾向快艇扑来。
一想到他背的两副稀世名作,我心里痒痒,以前在国画和西洋画学习时,时常临摹梵高的作品,这次能得睹原作,怎也不能放过,虽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点趁人之危,但我并不认为这个贼有什么特权可以拥有这两副画,何况我只是替天行道,说不定我看完后会还给失主,当然我已经不归人类法律管了,我还是真笨,还想着出师有名。
我迅速潜入水底将快艇的缆绳咬断,那个人脱下外套,现出玲珑的体线,原来是个美女乔装易容成的,我示意丽莎将缆绳拉着,我在心里叫道:“快点,别化妆了。我赶时间!”
这个美女就是不把手里的金属筒放进船里,虽然我可以在瞬间偷袭将画夺来,可是难免会伤到她,叫我这惜花爱花之人于心何忍。
美女不慌不忙地开始哼着歌,是一首britneyspear《baby,onemoretime》,她一低头将夜视镜和面罩除去,长长的秀发在月色下闪着光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天地中只剩下她秀绮的朦胧身影,长发在空中慢慢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张充满健康活力的脸,动人的明眸煽动,是偷袭我们的短裤健美先生身边的冰美人阿蚕,想不到她身手这么狠。船身震动,阿蚕将金属筒放在船上,我的魂魄才归位,我想干什么来着?对了,偷画,我大喊扯乎,是用鲨鱼语说的,丽莎发力弹出,事起突然,阿蚕反应也不慢,纵身跳起横过一丈多距离眼看就要落在船上,一道黑影从水里冲出,重击在她的屁股上,阿蚕的身体重重抛落在柔软的沙滩上,我用的是柔力,否则她恐怕要屁股开花,美女的身体真有弹性,我一阵心惊肉跳。
这个美女落地后,弹性双腿一个凤凰式振翅,马上跳起,事出突然,她马上判断出这伙盗贼超出她的想象范围,但马上杏眼圆睁,狠狠地说:“想送给两个骚狐狸做聘礼,偷不到我也要毁了它!”
女人的嫉妒心狠起来太恐怖了,阿蚕站身从树林旁的草丛中撤出一个大包,迅速拿出一个东西,蹲身上肩瞄准,靠,火箭筒!我不禁为丽莎担心起来,急中生智,我迅速卷动,哗啦一声,一个小型喷泉忽然立起,令火箭大失准头,等到阿蚕再次装弹瞄准时船已经消失,阿蚕气得扔掉火箭发射器,双手叉腰,娇喘不已。
我早已经从水底追上丽莎将快艇隐藏在附近礁石群里,只要不是从空中近距找寻,不会容易发现,做好记号后,才想起暂时无法观看,你看见过一头鲨鱼在观赏梵高的《向日葵》吗?没有吧,很快就可以了,不过防水防潮工作还无法落实,参观计划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