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水道在偌大的空间里令鲨郁闷不已,精通驯服之道的肯当然了解如果不把我们这种海中骄子定期恢复自由,可能会令我们自杀。
我和丽莎用完苦苦期待的早膳,对于我们是饮鸠止渴的毒药,这种毒品是比海洛因更霸道的合成品,是免费注入我们的美餐之中,剂量当然超过二十个人的,目前来看效果理想,已经成功将我们控制,我深深地体会到了每位隐君子的痛苦,时光会在期待和痛苦中度过,有时甚至为了吃食品完全不顾任何危险,甚至有时超越了友谊和爱情、亲情,我感到如果谁想不让我吃这种食品,我都会将他撕碎,无论他是上帝还是天使。
我现在看到林克倒过来的活鱼,就象葛朗台看见金子般露出贪婪和攫取的目光,丽莎更是不堪,不顾我的警告,每次不留余力吃得太多,令我担心一旦逃离,她会再次回来,甚至我也没有把握能摆脱,就象赌徒沉醉于赌局,恋人沉醉于亲吻,政客沉迷于权利,当那种兴奋植物神经系统的药物进入血液,带来的瞬间刺激和快感,令你血脉贲张时,你不会怀疑隐君子们乐此不疲,虽然激情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和痛苦的期待,还有更可怕的体能疲惫,精神不振,食欲下降,性欲逐渐消退,大大缩短生命能量,这就是瞬间快感带来的恶果。
我的人类智慧提醒我只有脱离毒品控制,才可能真正得到自由。
早晨的天空,一片安静和澄蓝,连海鸥仿佛都无声无息地画着美妙包含至理的曲线,海面漂浮着白色泡沫,大海的澎湃动力在海面下暗涌,海湾里有几条渔船停泊在我们这三艘大型渔船的外侧,刚好封锁住水道,肯皱了下眉,心中已经想到,如果我们脱离视野将很难快速追踪,不过他对自己的训鲨之道颇具信心,下令打开封网,我和丽莎箭般窜出,肯看着我们向海湾外面游去,转身走进船舱。
丽莎显然心情很好,经过无数的追杀,丽莎好久没有开心过了,她亲昵地在我的左右游来游去,不时地用身子摩擦我的身体,媚眼频抛,只见她轻咳一声说道:“李清照曰:饱暖思淫欲!”看来小妮子有点发春。
由于我精通人类语言和鲨鱼语,这些日子我一有空就教丽莎人类语言,从《百家姓》到〈希腊神话〉,从孔子到爱因斯坦,从唐诗、宋词到说唱音乐,从间谍卫星到四大文明古国,想起什么教什么,这个小妮子记忆力惊人,时常弄错语法和时间,胡拼乱凑,幸好我身兼两地所长,能够听得懂。
丽莎对戒毒开始不是很明白,后来我威胁她如果不戒掉总吃林克喂的鱼的习惯,我就和她分手,再也不见她,她委屈地直哭,哀求我不要抛弃她,甚至说什么我要是做陈世美,她就做潘金莲,她反应倒不慢,我趁机说出我们要逃跑的计划,丽莎早知道要摆脱这些自私、贪婪的人类,不过对戒毒认识不够,其实我对能否戒掉恶习也没有把握,因为以前没有鲨鱼戒毒的先例,他大爷的,都叫我赶上了。
我搜肠刮肚地寻找戒毒的知识,最后得出结论,没有一种好的戒毒方法,戒毒所的方法不适合我们,看来得实施我的芒果戒毒计划了。想到这里,收拾情怀大喝一声,率先冲到海湾外。
这里的海域水温常年保持在15度左右,在10米以下大约在10度,每下降10米大约温度下降一度,海水里富含微生物和矿物,养育了大量的鱼类、虾、和海洋生物,海参、海蛰、海藻、海带充分展示了生物的多样性。
黄花鱼、桂鱼、剑鱼成群,被我们这对不速游客惊扰,四散而逃,想不到我们龙鲨的威势如此强横。如果不能恢复人身,做龙鲨也是不错的职业。我忽然明白人类社会为何有那么多人追求权势地位,那种喝令天下的感觉确是令人陶醉。
忽然一股森寒的杀气横亘在前面,我和丽莎从快速的急行中瞬间静止,神乎其迹,而丽莎却视为自然,丽莎低吼一声,凤目光芒闪动,由一个温柔的美女鲨变成一头噬人恶兽,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有劲敌出现。前面百米外的礁石处蓦地出现五头虎鲨,显然我们闯入他们的领地,五头虎鲨摆出一个三角锥形阵势,利攻利守,显然配合默契,附近的大小鱼类早已逃得一干二净,偌大的海底仿佛只剩下我们。
丽莎首先发话:“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非来强占地盘,我们来自银洋部落,想必都有耳闻,希望能够放我们过去。”声如出谷黄莺。
中间锥尖上的虎鲨身形健硕,面色深沉,眼光透出邪光听罢沉吟一下,显然知道银洋部落,排左侧第二位身形略小,较年轻的虎鲨抢声:“银洋部落,不过是你们龙鲨部落中较大的一个,当我们东岭五虎怕你啊!今天小美眉人单势孤,不如做我们的大哥的压寨夫人吧!”
右侧第一位虎鲨,身形略显肥胖,但全身筋肉累累,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扬声淫笑着说:“让大哥先拔头筹,然后我们轮流伺候。”这家伙声音嘶哑,好象暗流穿过细小的礁石孔,他显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
中间的虎鲨这时才开口:“哈哈,原来是银洋部落的莎莎小公主,一年前,我曾在银洋部落的歌舞节上目睹公主的天下无双的舞蹈和歌喉,惊为天人,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公主,可见有缘千里来相逢,可否请公主随在下在寒舍盘桓几日,一尽地主之谊。”这家伙倒是颇有文采,力图在丽莎心中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很合追求之道。
丽莎轻笑一声:“你哪位啊?”
我在听他们都是以又急又快的鲨鱼语对答,对于我这个对鲨鱼世界毫无印象的人来说,严格地说是有人的思想的鲨鱼来说如坠迷雾,幸好勉强跟得上。
最先说话要给大哥抢个压寨夫人的虎鲨抢着回答:“我是五虎!”
右侧那位要将未来嫂夫人轮奸的家伙也争着说:“我是二虎!”
丽莎一边暗示我随时发动攻击,一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那这位大哥,叫大虎了。”
五虎抢先说:“错!”
中间这位有文采的年长的虎鲨示意五虎将话说完整。
五虎得意起来摇头晃脑:“恩,本来是对的,但我们老大改了名字了,现在叫tiger,老虎!”
我听到这里大吃一惊,这个家伙居然会一句英文,虽然听着象是鱼吃多了打饱嗝。
这位老虎先生挺挺身咳嗽一声:“三个月前,我在一艘豪华旅游船底倾听到一位来自北美洲的酋长他们叫美国总统的人说,去看tiger高尔夫表演,还说退休后就玩高尔夫,想必是贵族的玩意,我一直羡慕大陆的文化,视自己为蛮族,所以取个人类的名字,用来激励自己,总有一天,我们虎鲨要成为大洋的主宰。”想不到这位虎鲨大哥有如此高的理想,另人刮目。
丽莎冷笑道:“不知这些话,有几句是tiger先生的原话。”接着低声说:“这些海中流氓都有一套从大陆人类听来的说辞,用来震慑其它鲨鱼的,不要相信。”我点点头,但还是出乎意料,鲨鱼的学习能力如此强。
这位tiger先生有点恼羞成怒:“莎莎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几位兄弟可不是模特,一翻脸就没有现在这么帅了。”
丽莎凤目一立:“放屁,放他妈的屁!”我惊讶地发现丽莎还是一位辣妹。
er皱着眉啧啧道:“这么脏的话也说得出来,你是美女啊,真是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淑女形象。干!上!”这家伙身体一耸退后,另外四头虎鲨从两侧扑来。三虎、四虎扑向我,二虎和五虎扑向丽莎,老虎伺机守侯,战略上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