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鲨鱼女友
富城市还象以前一样繁华，道路依然不够用，车辆有时还喜欢往人行道上挤，停车位更很抢手，大货在没有进入市区就陷入拥挤的车海中，我和丽莎打开车门谢过司机叔叔后，我牵着丽莎的手在车辆中象蝴蝶一样穿梭，穿过人行道，又转过两条马路，进入步行街，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漫步街头，紧张、惊险的时光一直伴随我们，惟有此刻得以空闲，丽莎的眼睛和嘴都停不下来，接着脚也总往那些名牌专卖店进，而且对这些名牌服饰品头论足，说的有模有样，这令我很惊讶，女人对服装的修养和狂热是天生的吗？丽莎只不过才刚做了不到一个月的大陆居民，那些店员对我们这对情侣，服务热情，毕竟敢进这种店的，一定很有身价，虽然我们身上沾有滚落地面的泥土，和保留着逃亡时没有打理的野性发型。
我就比较冷静，及时阻止丽莎的一些非理智行为，比如拿起衣服要走，戴上omega情侣女款不肯摘下来，脖子上挂着deers的钻石项链没付款就出店门，最后还是出了问题，我们走出时候，丽莎得意地展示她偷出来的一对铂金时尚忘不了情人耳环，丽莎的速度连摄影机都未必拍出来，我实在忍不住笑了，我说还回去，丽莎说不要，在海洋里没有鲨鱼吃完鱼要付钱的，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谁喜欢谁拿，我说在大陆不行，人家付出劳动做出来的，你要就得用满足人家的条件交换，于是我们就发明了金钱。
丽莎迷惑地问：“那我们有钱吗？”
我眨着眼：“有！”
“那也不要还！”丽莎撒娇。
“那就不还好了！”我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好棒！”丽莎拉起我的手快速逃跑。
我是不是太娇宠她，看来我也不是个好人。
我们快速钻进出租车逃离，丽莎兴奋地喘息着，小嘴在我耳边说：“为什么我们总有逃跑的感觉？”
“因为我们确实在逃跑！”我看着她侧歪的小脑袋。
终于到家了，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奶奶，我一头扑过去喊着：“奶奶！”
奶奶摸着我的头：“小鱼，昨天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大半天！”
“我去外婆家了！”我心里很想大哭一场，又怕吓着奶奶，奶奶今年61岁，得了健忘症，身体很好，但总爱记错人，比如见了外婆叫女儿，见了舞兰军叫儿媳妇，见了我妈叫妹妹，只记得我和我爸的名字。
“这是小丽莎，我的最好的朋友！”我急忙介绍丽莎。
“哎呀，这不是孙媳妇吗？快过来，让奶奶看看！”奶奶好象比对我都亲。
我一下傻眼了，幸好当事人不知所云。
“奶奶！”小妮子叫得奶奶甜丝丝的，丽莎得意地向我眨着眼，意思是我也有奶奶了，她是不是知道孙媳妇的意思，我暗自心惊。
“我老爸和老妈呢？”
“去车站接你去了，丢三落四的！”奶奶记忆力恢复。
老爸老妈终于回来了，带着一夜没睡的疲倦，我的漂亮妈妈好象也老了很多，我不禁心里难过，老爸和老妈看我开门，好象做梦一样，争先恐后地搂着我叫着：“儿子，小鱼，儿子，小鱼！”
妈妈眼泪禁不住直流，等到大家都冷静下来，老爸开始叫嚣要给我好看，一定要痛打我一顿，其实老爸从小到大从没有使用过暴力，至多大骂我一顿，现在有奶奶和妈妈在场，大骂也减掉五成，不！一成都没了，因为这时老爸老妈看见了美仑美幻的丽莎公主，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公主的气质和风范。
望着老爸老妈惊呆的眼神，奶奶自告奋勇介绍着：“孙媳妇，快过来，让我来介绍，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妹妹！”
“孙媳妇？！！”老爸老妈对望一眼，更傻了。
我急忙纠正：“这是丽莎，我的最好朋友，丽莎！这是我爸和我妈！”
丽莎大方地走上前鞠着躬：“爸爸，妈妈！”
老爸一把扯过我：“到书房来，我们谈一下！”说是谈一下，实际上是审问。
果然，老爸一进书房就开始狞笑：“说实话，这个女孩是不是和你已经那个了，所以才爸爸妈妈的叫得这么亲！”
我点点头，老爸摇着头，叹着气：“都怪我平时疏虞教导，做这种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平时我总在提安全第一，同居可以，但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要过早结婚，看看我，你老爸，直到35岁才沦陷在你老妈手里！怎么样！现在和我当初一样，人家要奉子成亲！”
“老爸，你想到哪里去了，丽莎没有怀孕！我们。。。我们没有什么的！”我只撒了个小小谎。
“那人家爸爸妈妈的都认了，那是随便一个大姑娘叫的吗？啊？人家孩子那么漂亮，贤惠！啊！”
“丽莎，她。。。。她。。。。！”我开始结巴，心里不知从何说起。
“你这三个月都干什么去了？终于问到失踪的问题，我只好作个比喻性的回答，没办法我要考虑老爸的承受能力。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参加了一个海洋冒险俱乐部，进行了一项海洋生物体验活动，当时我也是好奇，又因为我的生物论文是有关海洋生物，所以就参加了，我们被俱乐部送到一个小岛，体验与世隔绝的生活，丽莎是我的搭档，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成了最好的朋友！”我想告诉事情的真相，可是真相太象谎言，其实大部分都是真实的，我是不想老爸老妈担心。
老爸长舒一口气：“敢于冒险，有实践精神是好的，象老爸我当年为求证自由落体在空中的感受，亲自在海边十几米高的悬崖跳海，是多么富于科学精神。。。。。。！”
接着又上了一段冗长的家族思想传统教育课，算是过关。
“不过，以后这种事情少参加！那个女孩非常不错，没有现代一些女孩的虚荣和浮华，兔崽子和老爸一样，挺有眼光的！”老爸最后补充道。
当我从书房出来时，丽莎已经和妈妈亲密得象一家人，妈妈非常喜欢丽莎，当足她是未来的儿媳妇，看得我胆战心惊。
爸爸也从书房出来，热情地和丽莎见面寒暄，当足自己是未来的公公。
我在想如果他们知道坐在他们身边的曾经是条鲨鱼，不知是何反应。
老妈会说：“讨打！我听说过狐狸精，没听说过鲨鱼精！”
老爸会说：“小王八蛋！老爸读过《聊斋志异》，也看过《倩女幽魂》，有这么漂亮的鲨鱼吗？！虽然我也梦想过和一些漂亮的狐狸精、女鬼什么的幽会，可是一看你老妈留的锋利指甲就回到了现实，敢骗老爸！”
丽莎象所有坠入爱河的女孩一样，开始讨好我的爹娘和奶奶，刺探我的儿时丑事和少年懵懂，她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声妈妈，一口一句奶奶，叫得多么甜，加上人又漂亮，使我的三位家人，象吃了迷魂药，喝了迷糊汤，乐滋滋地有问必答，经常发生抢答，看得我直发呆，这就是那条小母鲨鱼吗？连我都不太相信，难道她在娘胎就开始策划如何俘获男人的心吗？这是所有雌性生物的本能吗？
妈妈说：“小鱼啊！从小身体不是很强壮，经常被人欺负，人家孩子三岁就会说话，他三岁半只会喊妈妈！”
“他不是叫johnson吗？”
妈妈：“那是乳名，他一岁时已经会站立走了，时常往门外跑，害得我很担心！”
奶奶：“他是农历八月十七子时出生的，算命的说他命好，他时常屎啊，尿的到处拉，弄得脏脏的！”
爸爸：“他小时功课不好，这一点象我，我小时侯功课也不好，不过后劲足，头脑越来越聪明！”
这都什么吗？我暗自不平。
接着我的爱管闲事的三位长辈，开始抢着提问。
奶奶：“孙媳妇，你是怎么认识小鱼的？”
妈妈：“妈，看您，人家孩子还没有和小鱼成婚呢？！对了，儿媳妇，哎呀，看我也说漏嘴了，丽莎，对，你和咱家小鱼怎么认识的？！”
爸爸：“怎么认识的？”
丽莎开始答记者问，当然开始坐着，后来由于掌握的汉语言词汇的紧缺，就加上动作，
丽莎这一点比较象美国人，有戏剧传统。
“当时，有一条老长的坏海蛇，咬了我，是小鱼咬死了海蛇，救了我？”丽莎旋着身体，又躺在地上装晕倒。
“哎呀，怎么会遇见海蛇？太危险了！”妈妈报记者后怕的问。
“他们参加了海洋探险俱乐部！”爸爸台记者急忙替答。
“那你几岁了，家在哪里？”奶奶杂志记者开始习惯性提问。
“我家在拉玛玛，叫银洋部落，我。。。。。（丽莎开始掰手指）16岁！”丽莎又回到座位。
“是不是非洲？”妈妈报记者显然有点地理常识。
“在h夏威荑）的一个小岛！”我连忙补充。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奶奶杂志记者继续常规提问。
“有二个曾曾祖父四个祖父、六个祖母、三个曾祖父、五个曾祖母、十个姨、二十个舅、六十个姑姑、九十个叔叔、一百多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二大爷、三婶子。。。。。！”
“啊？！那婚礼酒席得摆多少桌啊！不过，我算一下。。。。。。，一人随礼500台币，这个，儿子帮我拿个计算器，（我急忙从书房里拿出计算器递给老爸）这个。。。。！”老爸脸笑逐颜开。又不忘问一句：“丽莎，你们亲戚都是商人吧！”
“怎么会这么多亲戚？”妈妈报记者怀疑。
“他们兴认干亲！”我心想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
“亲戚多好，热闹！丽莎，有空让你父母长辈门来串个门，大家见个面，也商量一下婚事！”奶奶抱重孙的焦急心态是多么的昭然，不过在哪里见，在海里吗？奶奶、外婆、爸爸、妈妈乘船到达银洋部落海域，大家戴上潜水镜、氧气筒一起蹦到海里，然后我和丽莎介绍说，这个是丽莎的曾曾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结果我的亲戚都转身逃跑，观光可以，想做亲家，免了！老爸会说，小兔崽子你想让老爸告诉别人我有一窝子鲨鱼亲家吗？我不看好见面，在陆地上吗？怎么见，丽莎的亲戚们可没有陆上呼吸装备，再说哪条鲨鱼敢在陆地露面，所有露面的不是关在水族馆供人观赏，就是制成标本放在海洋生物馆用来参观，要么就在餐桌上做了盘中餐，甚至我可以设想出老爸准备的亲家见面晚宴，可能有一道鱼翅什么的，就是丽莎某位远方亲戚的胳膊和大腿摆在里面，幸好，银洋部落地处神秘海域，龙鲨又是高等智慧生物，平时组织有方，深居简出，人类至今都罕不知有这种物种存在。
见面，免了。
这时，外婆也来了，免不了一阵唏嘘和眼泪，最后欢喜地加入记者团行列。
外婆可不是省油的灯，第一个问题就很有狗崽队的风格：“你和小鱼是不是已经同居了？”
怎么样，刺探隐私。
“同居？！”丽莎不明所以然。
外婆以为未来的外甥媳妇装傻，他不知道丽莎真的不明白：“就是一起睡觉！”外婆干脆打开天窗直接挑明。
“呵！明白了，睡，总在一起睡！”丽莎恍然大悟。
“那有没有计划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外婆的问题显然是我的八卦亲属们都很关注的，因为老爸老妈奶奶都紧张地望着丽莎，等待丽莎的回答。
“生孩子，没有！”丽莎象个傻大妞。
“那你们没有，那个，那个。。。。。。？”外婆着急了。
“什么，那个，哪个啊？啊，明白了，交配是吗？有，在海里，在沉船里，在卡车。。。都。。。呜！”丽莎的泼辣回答，震惊全场。
我在她想具体回答相关细节时，及时捂住她的小嘴。
“回答到此结束！”我急忙拉起丽莎往楼上跑。
“那丽莎是哪个国家的？住多久？你准备和她结婚吗？她愿意留下来吗？。。。。”亲属记者团显然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想不到我的亲戚们这么八卦。
老爸和老妈住了三天，就都回上海了，老爸为了找我请了一个月假，已经拖后半个月了，公司直催他回去，见我没事，就和老妈一起飞回上海，老妈是协和医院的新晋职的护士院副院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三天已经是最大停留时间，叮嘱我不要再做傻事，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大堆，我没有记住。
外婆也回到头城小渔村，让我以后带丽莎周末去玩。
接下来，我开始准备重回校园，失踪三个月，已经被那几个变态老师发现，这下惨了，这几天，我打过电话给我的几个死党何比来、田单、欧阳风雪，少不了互相一顿臭骂和吹捧，夹杂着校园情报，令我更加担心起来。
老爸老妈和外婆走后，家里的三餐成了问题，奶奶时常在下午才想起没有做早餐，今天是星期天，我好不容易摆脱丽莎，上街购物，买了一大堆速食产品牛奶、方便面、火腿、面包、速冻水饺、咖啡、橙汁、可乐好几大袋，以往提这些是很吃力的，现在小菜一碟。
过马路时，我看见了一个长发翠绿短裙白色衬衣美女，心中划过一道暖流，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今天风很大，她的头发吹得随风乱舞，一只手又要拉被风吹起的短裙，一只手又要搂着一大摞书，非常忙，头发扰乱了她的视线，没有看见侧面急速驶来的红色阿尔法轿车，哇！千钧一发之际，我知道英雄救美女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我顾不得惊世骇俗，凌空翻起越过一道行车线，身下呼啸着冲过两辆跑车，跑车了不起吗？开这么快，过斑马线也不减速，没有交通常识。我落到正举步维艰的长发绿裙美女身边，在空中我已经将手里的大装物袋交到左手，右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触手处温热，她的两颗乳房刚好在我环绕一线，弹性十足，我喜欢！救人不拘小节。在阿尔法轿车离我们还有0。01毫米时，我再次弹起，一阵刺耳的轮胎与油漆路面摩擦的声音，我的脚踏在阿尔法的散热器边缘腾身划过空中，我甚至还低头观赏了美女的花容失色的惊恐眼神，她的丹凤一样的眼睛瞬间变得迷惑、温柔、惊讶、喜悦到愤怒！
我的表情从得意到惊慌再到恐怖，我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画面，被她扁、被她骗、被她诱惑发毒誓娶她，结果真的应验害得我被雷劈，她就是我的邻居妹妹――舞兰军，想不到她变得这么漂亮，她在初中时考上艺校，和我分道扬镳，一直住在学校住，平时很少回来，长大了，大家反而少了联络，后来，我有了一群狐朋狗友，更加少见面，我一直追求花若瑶，听说她也找了男朋友。
想不到今天遇见她，她虽然变了很多，而且漂亮得令我心头突突乱跳，但我马上就认出她，一副死要钱的样。
“可以放手了！”舞兰军斜着丹凤眼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