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张云素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她把想想送到琼的学校之后,便消失掉了。
琼带着想想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甚至报了警,结果她都是杳无音讯。
“云素她会不会想不开,做了傻事?”琼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抓住胜利的手臂,浑身哆嗦。
胜利无奈的说:“应该不可能。云素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她一定不会做傻事的。琼,我们应该往好的方向去想,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是云素遇到了心仪的男人,丢下想想跟那个男人走了。”
“不会的!”琼忧郁的说:“天下没有一个妈妈愿意丢下自己的小孩而不顾的。老天,云素,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如果楚启航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自责死的。启航跟飞扬在一起,他心里全是负疚感,全是罪恶感——
云素再寻了短见,以后,飞扬好了,他们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云素,你真的如此恨飞扬和启航吗?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们——”
胜利看看床上睡着的想想,皱着眉头说:“琼,你说想想像?启航和云素都是大眼睛双眼皮,可是他却是小眼睛单眼皮——
想想长得和云素、启航都不像,而且,而且想想是a型血——而云素和启航都是o型血。”
琼诧异的望着胜利,疑惑的说:“你是说——是说想想不是楚启航的孩子?”
胜利重重的点头,“血型就是很好的证明!”
琼惊问道:“那么,启航是不是早知道了这件事?”
胜利忧心忡忡的点头,说:“他应该早知道了。我想上次云素自焚也许与这件事有关。”
“启航真的好了不起——明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他还将想想视为己出。想想,想想,我们应该怎样安排想想呢?我们没有权力对启航隐瞒云素的事情。”
胜利犹豫片刻,说:“我认为我们应该把想想送到楚启航他们那里,说不定,说不定飞扬一见到想想——”
琼兴奋地抢着说:“飞扬一见到想想,她的病就马上好了——对,胜利,明天你就把想想送过去——”--飞扬对楚启航越来越黏糊了,就像糖黏在了衣服上,她时时刻刻都要和楚启航在一起,片刻可不见楚启航,她便会以为启航抛弃了她,她会非常的不安-
楚启航没法子再开出租车了。
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带着飞扬在小区口摆一个小摊,一边为别人修鞋,一边为别人擦皮鞋。一个小小的鞋摊-几把椅子,一个补鞋机,几把刷子。
飞扬神情安然的坐在楚启航的身边,安然的看着他修鞋擦鞋,安然的望着他微笑。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守着他,就像守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整个天空。
在她懵懂的思想中,楚启航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魂,是她的命。
楚启航一边修鞋,一边抬眼看她,有时,两人眼睛默默相对,就像刀回到了刀鞘中。
那相依相偎的眼神写满了真诚,写满了说不尽的爱意,写满了生死不弃的誓言——亲爱的,大难来了,我一定紧紧握住你的手,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