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柜感叹声中,一个道士无声无息地从酒店门前经过,他健步如飞,转眼间消逝在莽撞后生远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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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从街市一路飞跃到郊外,两人速度之快,如同旋风从街上掠过。过往行人只感到四周空气骤然急速流动,刹那又恢复平静,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也有人偶尔瞥见晃过黑影,但他们定睛望去,竟空无一物。
总之,就在那天,有不少人早早从闹市上赶回家中,翻黄历,拜神佛,唯恐是凶日遇鬼。可谁能想到,这不过是两个五行灵法的传人玩了个小小的追逐游戏。
或许人生注定就是追逐,不过有人为了欲望而追逐,有人为了理想而追逐,有人为情而追逐终生,有人为意气而追逐一时。侠客衫后生很明显就是属于最后那种人,但谁也没想到,这追逐却开启了他与对方几十年的恩恩怨怨,至死方休。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后生只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瞬间使出土系奇术――“灵盾术”?
“小子,你给我站住,跑算什么英雄!”随着后生大吼,前方旋风立时刹住身影,但要命的是侠客衫后生却依然保持着旋风般的行进速度……。
随着“砰”声巨响和两声惊叫,旋风瞬间散尽,只剩下两个倒在地上的青年。不同的是,一个揉着屁股,另一个人的脸蛋紧紧贴在大地母亲的”胸膛”之上。
“你,你,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停下了!”坐在地上的侠客衫后生,依然无意停息怒吼。
另一个青年则停止”亲吻”大地,捂着鼻子缓缓坐起:“不是你让我站住的吗?”
侠客衫后生愣了愣:“那,那,那你也不能说站住就站住,怎么也要,也要……”虽然依然在嚷,他的声音却明显小了很多。
“对不起,是我停得太快了。”捂鼻子的青年忽然恭敬道歉。
“我明明是强词夺理,他跟我道什么歉,这小子大脑有点秀逗啊?”侠客衫后生暗想,不过他表面却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下次注意就是。对了,你会土灵术,是灵武门的,还是天灵门的?”
“在下惊尘,不过是个未入门的土灵士罢了,哪里是什么天灵门、灵武门的高手,让兄台见笑了。”青年憨厚一笑,看来也却无奇特之处。
侠客衫后生听说原来对方只是个土灵士,好奇感霎那消失无踪。他略带失望地回礼说:“在下水灵徒空海,有礼了。”
惊尘听出空海的失望之情,毫不在意地微笑问:“刚才干什么要对凡人们使用水移术?万一伤了人,那可铸成大错了!”
“切!”空海满脸不屑,“这些无知凡人,孤陋寡闻,连灵武门都不知道,死了也活该!”
“灵武门对外做事低调,除了我们五行灵法传人知晓他们的功绩,凡人根本就一无所知,灵武门自百年前从天灵门分裂出来,也始终不想让外人知道此秘密。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又何必和酒客们计较?……”
“你还真罗嗦啊,烦不烦呐,你是不是天灵门的拥护者?”空海蛮横地打断惊尘劝告。
惊尘摇摇头,再次露出毫无特色却朴实无华的笑容。在证实自己没流鼻血之后,惊尘拱手便欲离去。
空海似乎感到自己有点过分,急忙喊道:“等等!”
惊尘回过身:“兄台,还有什么事情?”
“刚才,刚才我说话有点那个,你别介意,我就这脾气。”空海大大咧咧地解释着,“你是修为比我们灵徒高的灵士,肯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呵呵,”惊尘毫不在意地继续报以笑颜,“没事,我不会在意。我刚才说那番话,也只是觉得我们这般未入门的灵士、灵徒不该过早参与两大门派的纷争,更不该因此和凡人为难而已。毕竟,无论天灵门,还是灵武门,我们都是五行灵法的传人嘛,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你还真有点秀逗啊,两大门派都斗了一百年了,除了外敌入侵,就没好好坐下来谈过,你的和平主义真有点过时的说。”
“谁说的?”惊尘依然微笑不变,“现在两大门派不是正要在祖师爷创立五行灵法的圣地――‘乾坤坛’和谈吗?你一定也是去参加这场盛会的吧,要不要和我同行?”
“跟你这腐儒同行?”空海略作犹豫便点头应允,“也好,反正是同路,只要你少点罗嗦,我到是可以勉强接受。”
“呵呵。”惊尘笑着耸耸肩,表示接受,随后再次回身向前走去。
空海又见惊尘微笑,实在怀疑他的面部是不是被施展过什么灵法,或者是受过什么刺激,不过或许腐儒都是这样吧?心中暗自猜度同时,空海紧紧跟随对方身后。
“喂喂,叫你少罗嗦,不是让你不说话,你明白不明白?做人不要太偏激啊!”随着空海吼声,两个青年的身影渐渐消逝。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幕场景,早被隐蔽在暗处的道士看得一清二楚。神秘道人不由自言自语说:“无量寿佛,该来的避不了,能避的来不了,是福是祸,且看将来吧……无量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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