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接触的是件非常神秘玄奥的领域，因为学术的关系，我曾研究过道教文化，我喜欢庄子的化蝶，也喜欢列子的御风飞翔，总感觉他们的精神世界是如此宽广洒脱，感悟深了自己仿佛也和天地融为一体。”
“我也非常喜欢庄子，他的逍遥游我能够全部背咏出来，你喜欢我可以逐句说给你听。”
“背下来？为什么？看一本书了解了也就足够了，而且需要资料只需要根据记忆摘要，在电脑里查询就可以，背下来又花时间，又花精力，真是蠢人的行为。”
俩人文化背景的差异使张莫言对李言的耍弄表现感到吃惊，其实李言不止能背咏庄子的，他甚至能将数千页之多的道藏也如数家珍。
李言此刻却感觉自己像做了件傻事，羞愧地道：“我其实也不想背，不过看过不知不觉便记下来了。”
张莫颜显然不信，也不想深究，淡淡道：“你们道士总是古古怪怪……”
“其实……我……”
“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就成了道士？你家里人都不反对吗？”
“我从小就被馆长领养，从来没见过我爹娘……”
张莫颜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她仿佛看到一副景象，却是一个人孤零零在道观玩耍的李言，不知为何，李言那张小脸突然变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一股莫明的情绪涌现心头，她低声道：“我也是孤儿……”
李言有些吃惊：“你不是说你爹是留洋博士……”
张莫颜不太愿意多说自己的事，勉强笑道：“我也是他领养的……我曾一个人，在某个地方过上一段很艰苦的日子……。”
李言似乎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泪光，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道：“你好像有很多委屈是吗？你的武功这么高，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我从小就梦想自己是个大侠，能够高来高去呢。”
“武功很高？呵呵，我的确拥有远超常人的本事，可是这又能怎么样，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连一点自由也没有，总是生活在别人的监控下……”
“为什么没有自由？是因为那个……你的未婚夫？他娶了这么漂亮的你是应该好好疼爱才是。”
“你不明白的，我的婚姻根本由不得我自己……”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呢？”
“拒绝？呵呵，有些事情还越少知道越好，你这么紧张我，难道你想娶我？道士能娶妻生子么？你又有多大了呢？”
“生日过了就十六了，道士可以娶妻生子啊！”李言话刚一出口，感觉不对，脸色一红，又道：“我……我是关心你……”
“我足足比你大六岁呢，你真是人小鬼大……”张莫颜摸摸他的脑袋：“我今天让你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是不是该杀人灭口呢？”
李言突然壮着胆子道：“要是姐姐能开心，杀了我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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