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薛文斌扬手,又是一个大脖溜,强调道:“你老大我是那么(氵监)交吗?老子(米青)多金贵,那都是精华,老子的生命之源,能他妈这么破费吗!”
“老大,是浪费。”张京把脸一扭,翻了大白眼。
薛文斌盯着他,抬腿又一脚,蹬在他后屁股上。
不咸不淡的瞄了他一眼:“别废话。”
第028章【算计高泽,连环计(1)】
天有火龙,日月不宁。地有火龙,寸草不生。人有火龙,九死一生。
这是一句十年前就在汕江黑道广为流传的禁忌,关于一个人,一个男人的禁忌。
钟长平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汕江黑道,踏进了这个禁忌,在不知对手实力的情况下冒然的迎接挑衅。关于薛文斌的一切,我都是从钟长平口中得知的。他告诉我,他后知后觉,莫名其妙的就和那个麻烦纠缠在了一起。一个真正的烫手山芋,难对付的角色。
他们的故事开始揭开面纱,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马阳,渐渐撕开沉寂在汕江久别的风雨,一段发生在钟长平和两个男人身上的真实经历,一个他们以身去编写的故事。
钟长平在乔军身上吃了个鳖,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撒开关系足足找了两个月,眼看就到年根了,非但乔军没有找到,就连乔军的妹妹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一肚子恼火,忍着气,随后又联系了周山海张子强两人。周山海当口拒绝,让人转告钟长平说,年纪大了早就金盆洗手了。张子强起初倒是表示有意合作,但最后只是不了了之。至于王亚利和展彤,他没有途径根本联系不上。迫不得已下,唯有将目光撤离汕江,转移到距汕江三百多里地的午江市。但人生地不熟,并非长久之计,只能算是暂时维持,再另寻对策。
时至年末又是假期,准夜城的生意更加红火。金铺玉砌的梦幻宫,富丽堂皇的大舞池,吸引着无数年轻人,晚晚沉迷醉生梦死。激烈的音乐震撼着,远在正门外就能听到。场地中吊顶上密集的镭射光线不断闪动,眼中的所有都是忽明忽暗。穿透人类的感官,在这里最少可以感受到一晚疯狂。
无数青年男女碰肩擦肘,聚集在几百尺的踏台上,放肆热舞发泄释放。
突然,舞池的吊顶上,光线骤亮了三十秒。
“你干什么!耍流氓!”
一个姑娘扬脸质问,模样凶巴巴的。这一刻很多人都看见,有个不到十□的小青年把手伸进她裙子里了。这女孩儿一套紧身的皮裙皮袄高筒靴,浓妆艳抹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她也不跳舞了,站在舞池当中,怒目相视嘴里骂骂咧咧。
“操,摸你怎么样了,野鸡。”那男生一时觉得丢了面子,扬手抽了她一个嘴巴。
“嗳!你怎么打人啊!”和小姑娘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小姐妹。
“打她怎么了。”这伙男生也不示弱。
两方人站在舞池正中,互相推倒打开始吵吵起来。
那姑娘突然被打有些惊愕,捂着脸恨透了,指着那小伙子鼻子说:“好,你别走,给我等着!”
她说完转身离开,直奔准夜城二楼包房,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
“钟长平!”
小姑娘叫了一嗓子,包房里这时七八个小伙子一时目光看去,这小姑娘有一点怯忌,咬唇沉了一会儿,还是娇横横的道:“钟长平,你给我出来!”
钟长平坐在沙发上,闻声目光去望,笑了笑道:“婷婷,和同学来玩,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你出来!”
武婷婷小手插腰挡在房门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钟长平噙着笑,对她摇了摇头。
“你出不出来!”她跺脚,有点急了。他乐道:“不去。”
兴许觉得好笑,多半是在逗她。武婷婷撅着嘴,半响没支声,黑眼睛转了圈屋里,大多是些生面孔。钟长平不出来,她索性一步上去拉他出来,却被他顺势拽倒在身旁坐下。
钟长平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一手已经越过婷婷身前,扶在她肩旁的沙发上,笑看她,问道:“什么事婷婷。”,他从果盘里叉了一颗小樱桃递到她嘴边,目光上下打量道:“你穿这么少不怕冷吗,要不要我让人你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
过度的亲近让婷婷觉得有些不自然,撅着小嘴偏过脸,双手不禁拉了拉小皮裙。
钟长平噙笑起身,将樱桃扔回盘中,说道:“大浩,你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哪呢。”
“哦。”洪浩起身,婷婷拦道:“不行,我让你去,他刚才打我了。”
钟长平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似乎没有动动的打算,“哎,我懒的动,让洪浩去。”
“不行,我就让你去!你去啊!去!”武婷婷开始推他,不停的推来推去。
“好好好好,我去我去。”
钟长平无可奈何,被撵了起来,起身说道:“大浩,你跟我过去看看。”
只是三四个十七八的小青年,这种事情准夜城里天天有,钟长平根本没打算过去问,自己远远的坐在吧台喝酒。洪浩叫了两个人,很快将那几个小家伙招呼过来。
有两个小伙子,走上舞池将那几个青年叫了过来。
那小家伙也挺冲,满脸带着不服,晃荡过来,对着洪浩劈头问道:“找我干嘛。”
“是你吗,刚才动手打人了。”洪浩靠在一张桌旁,瞪个大眼问。
“是我打的,怎么了。”那男生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开始有点怕。
“行,那你跟我出来吧。”洪浩也不废话,一把揽上那男生肩头,就往后门走去。和那男生同来的两三人面面相窥,可是没人敢上前阻拦。
钟长平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直从旁看着他们,直到吧台的小伙子又给他加了酒,过来说道:“三哥,这小子平时出手挺大方的。”
“他常过来玩?”钟长平漫不经心的问,拿酒喝了一口。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