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的他几乎没有距离,身体靠上他吻在他唇上,甘甜的味道,娇柔的唇瓣,大胆又直接的吻,卷起舌启齿摸索在他的唇边脸颊上。他的理智最终臣服,回应了这个吻,手牵上她细腰,一把揽到怀中。和她交颈索取,深深的纠葛,慑住了她唇舌。
他杀过很多人,无论是射击,还是近身搏杀,双手沾满鲜血。但他始终坚信,一切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疑惑,不背叛。可是这次他却背离了一直坚定的信念,为她的美好而着迷,在血竭下纵使她是敌人,他仍不顾一切的和她纠缠在了一起。
她迷醉了,贴身迎向他胸膛。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最终的归宿就在眼前。
他贪婪的吮吸,摄取她的美好,再也无法满足。突然翻身,将她卷到身下,如夜般深暗的眸光对视她,伸手推平她身子,撩起衣裳,覆盖下来。
不算细致的吻,饱含了太多□,疼痛只是隐约的,更多被激情淹没。他奋张的力量,强悍的臂膀禁锢她,摸入她身后,托起了她的背,将她迎向自己,吻纠缠上她每一寸肌肤,他不肯停,让她在他掌中燃烧火一般的颜色。
嗯……,她喘息着,心身剥离的快感,被他牵向无以复加的境地。
他压抑着发疼的欲火,置身在她身前,突然沉入毫无预警的埋进她身体。
啊……,她呼出声,随即被他的吻封缄。他吞没了她所有娇吟,撞击掀起她一波波爱潮。身与身的交融,柔与力的结合。他一次次的将她带向高峰,却依旧不肯停下,一直将她逼至最后一口气力耗尽。
她拱身迎合,娇艳就像一棵盛开的罂粟。
最终在他身底熔化,双颊红透,香汗淋漓,似乎比他还要辛苦。
他微微喘息,胸膛隐现一层细汗,柔韧的肌肤淡淡的光泽,反身将她牵上身。
她骑着他,始终契合在一起,他们彼此深深的眷恋着。
丫枕在他胸前,枕在他颈窝上,颊边汗渍染湿了发,一头长发顺着他肩头倾泻。
他胸膛沉沉的起伏着,她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触手一一摸过他胸前曾经落的伤。
他含笑望着她,双手握住她腰,骄傲仍贯穿在她体内。
顶了顶身抗议,提醒她随时都可以再战。
丫儿轻呼一声,疲倦至极,乖乖的靠在他胸口,不敢乱动了。
静静问道:“当兵的,你叫什么名字?”
“当兵的,你叫什么名字……”
“……喂,当兵的。”
“当兵的——”
“当兵的,你醒醒——”丫儿揪起康梓烨衣领,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脸。
他的情况不太好,第一晚深夜开始高烧不退,一直混混沉沉的。到第二天晚上,已经处于完全昏睡状态,今天已经第三日了。她不敢再拖了,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当兵的,你醒醒——”丫儿不停的呼唤,拍打着他的脸颊。
他勉强睁开眼睛,她摇晃着他,急切道:“告诉我怎么找到你的伙伴?”
好累,感觉生命在流失的边缘。他依稀看到了丫儿的脸,那是梦吗,可记忆在心底又那么真实清晰。他仍旧记得缠绵后对她的那份依恋,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她了。
丫儿柴垛旁拾起一只猎枪,转头看了他最后一眼。她不得不将他独自抛在这林子里的竹屋中,她要找回他的伙伴刻不容缓。她转身走了,当日整晚都没有回来。
康梓烨在昏迷中度过了第三天,直到四日清晨一早。
马超一脚蹬开竹门,看到康梓烨,异常的镇定。先去触探鼻吸,还好,他仍然活着。他撕开他腿上的裤子,伤口已经恶化的十分严重了,子弹很可能击透骨头,感染到骨髓。他在高烧不退,若不是平日体格就好恐怕抗不到现在,马取出行动中窃得的消炎抗生类针剂,帮他暂时打上,又注射了一计量的抗毒蛇血清。揪起他领襟,打横抗上肩头。
自走出竹屋后,已经整整行进了一天。
天色渐暗时,康梓烨渐渐醒来。
他疲倦的睁开眼睛,觉得五内翻滚,被顶的生疼。
“队长……”
他艰难的叫了一声,看到男人肩上的伤,不禁说:“队长,你负伤了,快放我下来。”
马超没吭声,仍把他横抗在肩。他们只还有一晚的时间赶路,在明日日出前必须回到原点。否则前来接应的人,只会当他们全部阵亡。
康梓烨得不到回应,借力他的手臂,自行翻身下来,伤处麻痹已经大面积失去痛觉。
他一蹙眉,问道:“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