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老大，现在学生还都在上课，没法叫啊。”
张京回了一句，薛文斌说道：“操，你不会进去。”
“嘿嘿，老大，您如果叫她下来就是说两句话，我现在就进去给您叫人去。”
张京停了一声，暧昧道：“如果不是，那就要沉会儿，怎么也等人走出校门口嘛。”
薛文斌闻言没知声，半天吐出一个字。
“等。”
“嘿嘿，老大。”
张京露出一个很淫*秽的表情，薛文斌翻个大白眼，翟宇还在眯着，谢东还在打电话。张京下车，找人把事情交代妥之后，回来跟薛文斌说道：“老大，前些日子我碰见老虎了。”
“出来了。”薛文斌撩了一眼，张京点点头道：“嗯，出来了。”
“说什么了。”他咬烟问他，张京回道：“他呀，说您不厚道。”
薛文斌听后，咯咯乐了几声，又问：“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您要是护犊子，您说算那就算，夏鹏那事从此不提就算了，全当和你走个交情。”张京如实说了，薛文斌哼哼唧唧笑了两声，道：“操，小兔崽子还挺会来事儿的。”
“那是老大，在汕江有几个敢站出来跟您叫板的。”张京随声附和，开口夸道：“就您那底气，一嗓子叫的跟笛儿似的，拉了警报一样响，是人就没不怕的，狗见了都躲您远点。”
“嗳！我操亻尔妈，说什么呢。”薛文斌惊闻，扬手就是个大脖溜。翟宇盖着帽子打盹都忍不住笑了声，张京这马屁拍砸了，赶紧解释道：“嗳，不是不是，老大，我的意思是说您有魄力，像像项羽。”
“像像雨？妈的，老子还像像雾又像像风呢。”
薛文斌拉开车门，一脚就给张京踹下去了，横道：“操亻尔妈，少废话，快去给我找人。”
“嗳，嗳，嗳。”
张京连滚带爬就跑了，谢东咧了张京一眼：“妈的，自找的。”
翟宇忍不住又笑了两声，压了压帽子换个姿势睡。薛文斌侧首点了只烟，撩眼看去乔霏一身纯白色的小校裙，停在小铺门口买饮料。车子离她也没两步路，薛文斌就把烟掐了等。
之前两节自习课，后是次随堂测验。乔霏稍微出来的早一点，没走就在校外的小铺买了罐饮料，刚交完钱打开还没喝。身后突然靠上两人，不由分说架住她就走。她一时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待想起第一次被绑的经历，皆时就慌了，在那两人手中又惊又嚷，可就是挣脱不开，硬是被拖胳膊拽到车前。
哗，车门拉开了，她更怕了。
“啊！”乔霏挺身尖叫，死活不肯上车。小模样挺惊的，像是吓坏了，看都不往里边看。扬起半只胳膊拿着可乐，咣照脑袋就砸了下去。
嗳……
薛文斌这一声亲切的招呼还没等喊出口，迎头就挨了一罐子。
砰一声，汽还挺足。人在车里躲都没法躲，汽水一下就喷出来，溅的到处都是。翟宇翻身起来，谢东张口就骂，不过最惨的还是薛文斌。头发、脸上、前心、后背，整件衣裳都湿透了，汽水顺着脸边嘀嘀嗒嗒的往下流。
薛文斌的笑容僵住，车里外的人都惊了。张京都没敢吭声，他的妈呀，老大被人爆头了。他都没见过薛文斌跟人打架，更何况被人家打头。
这下砸的可够结实，估计一会儿就能起个包，还好用的不是玻璃瓶子。
之前那两个大小子，已经是狠狠巴巴揪着乔霏头发。下一个动作就是推脑袋，直接往车窗户上扣了，还好薛文斌及时喊了一声。
“稳住——”
都太不淡定了，妈的，他又不是打架来的。磕碎他车窗玻璃也就算了，万一给人小姑娘划破相了。多悬啊，就差半寸了。薛文斌扬了扬手，两人一松劲儿。乔霏头都没回，拔腿就跑了。
薛文斌愣是没吭声，抬手抹了下脸上汽水，甜滋滋的，凉快。
张京瞄了他一眼，不老确定道：“老大，您没事吧……”
“妈的，你懂个屁。”
薛文斌不以为然，敲出只烟咬上，说道：“打是亲骂是爱，怎么没见妞给你脑袋来一下。”
张京又瞄了他一眼，咽口唾沫什么都没说。谢东皱眉，沉个声道：“哥，你他妈别个自己找台阶下了。想干给你抓回来不就得了，花这心思干什么啊。”
“嗳，我操，这他都能看出来。”
薛文斌惊声道，一脸新鲜转向张京：“这小子长本事了。”
“可不是呗老大，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张京赶紧接话，随即挨了个大脖溜。谢东落手就呼了他一巴掌，骂道：“妈的，你除了会拍马屁还会干什么！”
“老大。”张京惨叫，贴身就往他身边靠。
“操，别打架。”
薛文斌扬手给谢东挡回去，说道：“猴子，去，给我弄件褂子来。”
张京没过一会儿就屁颠屁颠回来，小白褂子递去，问道：“老大，咱走不走？”
“妈的！不走！老子还什么都没说出来呢！”薛文斌咬牙道，打开褂子一看，立英高中的校服，反手就给了张京一大巴掌，骂道：“妈的，这老子能穿吗！”
谢东翻个大白眼，二话没说，扒下衣服扔给他了。
他算看明白了，薛文斌还没完呢，那小妞刚从学校转胡同里去了。
乔霏刚才校外一刻惊悚，死里逃生吓的脸色惨白。但是她没有马上离开，因为约了男友在后门见面。这可是她的初恋，两人纯洁的连小手都没牵过。她暗恋这个男生很久了，以前校篮球队的。最少在她眼里是高大英俊，后来有段时间退出了，又歇了大半年的病假，就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不久前才刚确立关系。这个男生家里条件不错，有点公子哥的傲气，就是性格冷淡不够体贴。
所以乔霏迟迟没到，他等的非常不耐烦。
一见面，就将手里挎包递去，皱着眉头冷冰冰的说：“怎么这么久才来。”
乔霏低着头没说话，接过他的背包握在身前，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