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
映着山伯苍白的脸,更显得昏暗
已经躺在床上两天的山伯,水米未进半粒
感情方面的失落已经让他伤心欲绝
做人的失败却让他彻底失去了生存的意念
英台与自己本来就是属于两个世界的
最终的结局如何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内心不愿承认这个现实
不甘心就此放弃了
然而许多的努力,许多的付出,许多的争取。。。
耗尽自己的心力,却没有改变了什么
像个小丑一样活在马文才的阴影里
应该恨英台吗?这个负心的女人
可是英台嫁给我会开心幸福吗?我能够给她想要的一切吗?
我有权以纯洁的爱情的名义强迫她跟自己过贫寒的生活吗?
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生活是我不得不过的生活,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自己也不是为了改变这种生活而四处奔波努力过,而且牺牲自己的尊严和人格
别人都佩服我这种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行为
可我自己最明白:这种努力也有为改变自己的贫寒境遇的成分在里面
只是在外面包围了一块高尚纯洁的遮羞布
应该恨文才吗?这个无义的兄弟
可是在感情和兄弟面前,你又会做如何的选择
从小有着婚约的女人,恰好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在书院时对我和英台表面是一种顽皮,内心却是一种深深的妒忌
对英台的感情总是隐藏在偶尔忧郁的眼神里
他能给英台所有想要得东西,他们生活在同样的世界里
那是一个自己也曾努力过,打拼过,一心想进入的世界
可以想像文才大摇大摆的走在金风细雨楼的样子
那是一种从容,一种大气,一种惬意。。。那个世界属于他自己
想起自己每天惴惴不安的走进哪里
总是那么萎缩,那么胆怯,那么小心翼翼。。。
徘徊在那个金壁辉煌,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是多么的卑微
应该恨这个世界不公平吗?
这个世界会因为你的怨恨而改变吗?
怨恨它的人何止千万,千百年了,它何时曾改变过、、、、、、、、
梁妈妈终于走进山伯的房间,托盘里端了些稀饭和汤药
自山伯从祝家归来,梁妈妈是第一次来到山伯的身边
山伯勉强撑起虚弱到极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