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居本不大,屋内陈设俭朴,坐落在如今的座豪宅中有些格格不入,但仅观房屋的朝位和风水也能料定其占据的地位不容忽视。房屋的历史悠久,盖于晚清,原来是罗贝曾祖父母的婚房,内部摆设近百年来纹丝未动,每星期有阿姨上门打扫,隔一段时间罗贝会另请专人来修护,但毕竟家具都上了年纪,老旧了,几把椅子被风稍稍一吹甚至有些“吱吱”作响,当然更加承受不住两个人在上面殊死搏斗了。
黄色的琉璃瓦,朱红的门柱,屋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安乐居’三个大字,脚下石子漫成甬路,丹楹刻桷,古色古香,古朴韵味,萧飒清风至,空气里暗浮的清雅花香又浓几分。
屋内的老式太师椅上,女孩紧环男孩的颈项,闭上眼依偎在他怀里,面颊绯红。
若有人在这时经过安乐居便能目睹状似这样一幅a级场景,一对鸳鸯缠绵悱恻,侠骨柔情,你侬我侬。
而所谓的视野盲点就在此刻出现了。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不一定看得到。
就譬如现在。
“再如此放肆,我可要自卫了。”
被扯得领口大开却依旧轻裘缓带,光这份泰然自若就让她天雷地火。“我跟你同归于尽,你这个骗子骗子!”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她三月庆生一吹蜡烛,却把自己送回了封建奴隶主义,现在的生活连一两自尊也没有啊,人走投无路穷到极端也就有了穷凶极恶。
璃天护着快被掐断的脖子,笑叹:“谁说中国的家暴主要受害者是女性,我对中国妇女联合会权益部门统计存有深刻质疑。”
这幅场景何来激情四溢,柔转百肠?分明残夕冰魄,荡荡凄凄。
央月怒火满面,咬牙切齿,一边对躺椅上的人进行着他杀式头部撞击,一边掐着他脖子来回摇晃,大叱:“我跟你同归于尽!先杀了你我再自杀!”古人云:看其本质,受以酒。一想到自己居然酒后无德、荒淫无度、穷奢极欲,恨的连肠子都绞痛起来了。
璃天又好气又好笑,十分钟前中午自己还躺在太师椅上悠闲,没想到一会儿一道黑影如似墨箭飞至跟前当着他面砸了游戏机然后就跳上身来对他一番蹂躏虐打。“司空女士,家庭暴力分四种:一、身体暴力——行为人以殴打、捆绑、残害、强行限制人身自由或者其它手段给其家庭成员的身体、精神等方面造成一定伤害后果的行为。二、语言暴力——以语言威胁、恐吓、恶意诽谤、辱骂、使用伤害自尊的语言等,给对方造成精神上的压力及痛苦。很荣幸以上两种你都对我做了,接下去是不是该性暴力和冷暴力了?”
十足的登徒子!登徒子!某人神色晦暗。
看准间隙,闪电般伸手半空拦截砸下来的拳头,反手一扯将她拉入怀里。“非礼勿视。”程璃天挑着桃花眼,险微微道。
……
司空央月脊椎一僵,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涌遍全身。
一个轻吻蔓过纤白的后颈落入耳根。“都跟你说非礼勿视了。”见她瞪眼短路的模样,蜜色眸中顿时笑意飞扬。
超级登徒子!四点五秒后……某人的小宇宙正式爆发,海浪翻腾、风潇雨晦、金鼓连天,高音的威力远盖台风,震得红木衣橱、床柜“咯咯”颤动。
“嘿!嘿!”刚发出警告,眼角处一道飞虹,他偏头又躲过一拳,右手一旋轻而易举地捕获了猎物,眼里一如既往蕴着笑。“法院高材生,你这在谋杀亲夫,老师没教过么。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桃白之间若即若离地勾勒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嘴角挑着玩味,眸中尽是深幽:“嗯,咱俩的关系,一咬牙给你打个九折,先晓之以理,再动之以情,实在逼不得已,才忍痛绳之以法。”
司空央月额头的青筋跳动地异常积极——这男人劣根太深,全然不见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特有的朴实与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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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曰:缺月挂疏桐,柳外青帘飏晚风。
俗人应:没错,夜黑风高,h夜。
房中在雕花的檀木方桌散发着阵阵幽香,青花瓷中的金钱夜落,单叶互生,花开五瓣,暗香盈袖,姹紫嫣红愈显超凡绝俗,一如一旁倚着书柜的女人,身段窈窕,一身火红的薄纱衬衣,虽无冰雪绝色,但眉目间却有种说不出的似清还媚。
“阿、阿姨,请喝茶。”存活靠公司,而公司是总裁的,总裁又是总裁爸爸的,但最终总裁爸爸是总裁妈妈的,发现泉眼后,典婷坚定不移地高举boss夫人伟大旗帜,视伺候夫人为第一己任。
罗贝低眉一声轻笑,薄纱红衣翩翩,道不尽的风韵。“知道诗澈的朋友给他起的英文名么?”
田园风带起淡绿色碎花窗帘,也带起她丝丝柔发,面颊粉红,身段纤小,咬着些许下唇思考了片刻,她神情不安。“好像有很多个的阿姨。”
“哦,阿姨老了,脑子里只记得一个——billthomas,billgates和thomasedison的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