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颤的声音竟然走了调:“姐,是今晚吗?”
瞧把她激动成什么样了?杨筱宁有些气恼,白了妹妹一眼,心里那个酸呀,感觉浸入骨髓了。要不是这病,要不是爱之切,她何曾愿意这么做?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会拿出来给筱静分享呀!
杨筱宁心中五味杂陈,心酸的泪水,不受控制涌出眼眶。她急忙缩回手,慌乱地低下头,然后从手提包中拿出一窜钥匙。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欢快的笑容:“给,这是钥匙,等会你早点去布置一下。”
“嗯嗯,好好!”杨筱静开心极了,又是点头,又是巧笑,一把抓过筱宁手中的钥匙,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晚上要好好表现哟。”这话,杨筱宁是用调笑的口吻说的。天知道,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她是何等的心酸和痛苦啊。
“姐,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嘻嘻,保证让他……”筱静猛然收声,她发现了筱宁眼中的泪光。这时,她才感觉自己的言行过了分。从小,筱宁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她,她已成了习惯,似乎觉得,姐姐把姐夫让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姐妹俩平时爱嘻闹,所以一得意就忘了形,也不管这些话符不符合她的身份,也不管这些话伤不伤姐姐的心,口无遮拦,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
她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关切地问:“姐,那你今晚怎么办?”
“等小?放了学,我把他带回爸妈家,今晚我们就在那儿过夜。”
“小?……”
“今天星期六,小?晚上不上课。”
哦。杨筱静这才恍然想起,自九月开学后,方?便搬到学校住宿去了。高中功课紧,每周六晚上,这孩子才回家一趟,第二天大清早,便就又赶回了学校。她心中一乐,带上小?回去,这样更好,免得姐一个人回家,爸妈问东问西的。有了小?,就不怕了,到时就说小?想爷爷、奶奶,不就唐塞过去了?呵呵。现在,所有的小障碍都清除了,只是……
并没放在眼中
慢慢地,杨筱静脸上的激动和喜悦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为难之色。她嗫嗫嚅嚅,问筱宁:“姐,要是姐夫不愿意,怎么办?”
听到这话,杨筱宁的心里,才舒坦一些。她微微一笑,带有几许宠溺,笑骂道:“你这死丫头,不是很有办法的吗?”
“还下药?”
“下吧,不下的话,他不会就犯的!”杨筱宁叹息一声。毕竟,她和方志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性格,她太了解。他就是搞外遇,也不会选中自己的小姨子。尽管筱静比自己年轻娇媚,尽管他和她有过欢爱,但这一年来,他并没把筱静放在眼中,还一直在抗拒她。
“嗯,好,等会下了班,我去药房弄点药。”筱静的心,又飞扬起来。她毕业于一个三本的医学院,如果不是父亲,她压根没资格到溱岭市唯一的一家三甲医院里工作。
“只是,别下猛了,小心伤着他。”
“姐,放心好了,心疼他的人,不止你,还有我呢。咯……”筱静娇笑的样子,犹如晨露中盛开的郁金香,娇艳妖媚。不过,她不会听姐姐的,她要下猛药,要让他欲 ;火中烧,没有办法抗拒自己。
从这一刻起,杨筱静就开始祈盼着黑夜快一点来临。下了班,她随筱宁一起回父母家,取了件黑色的性 ;感睡衣,谎称今晚值班,匆匆忙忙走了。杨振清和肖正梅老俩口也没多疑,像往常一样,宠爱的目光,将她送出了门。
杨筱静离婚后,就带着三岁的女儿回了娘家,然后,将女儿往父母跟前一扔,什么事不管,照样在外面潇洒她的。没有婚姻的约束,她反而觉得更自由。而老俩口呢,和全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毫无怨言为她照顾着孩子。
杨筱静婚姻的失败,可以说,一半是因为她的姐夫。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方志海,她便以他做模子,找寻生活中的另一伴。参加工作的第一天,她就遇上了前夫――沈涛。当时,沈涛可是医院的大红人,海归的博士、全国一流的心血管专家,医院当神一样的把他供着。加上他人长得高高大大、斯斯文文的,涉世不深的她一下就被迷住了。
原以为,自己找了一位和姐夫一样,高大英俊、重事业、解风情的男人,谁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新婚一过,这书呆子丈夫,立刻恢复了木纳的本性,一心扑在了的医学研究上,把她这个新婚妻子甩到了一边。
而杨筱静,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很快,她就搭上了医院另一位男医生。一次偷情时,被沈涛无意中撞上,于是,一张离婚书,割断俩人间所有的关系。倍受打击的沈涛,一气之下去了美国,就连女儿,他也不要了。如今,女儿杨晨已经六岁,可沈涛好似从地球消失一般,从此再没和她们母女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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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眼里,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