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就没错,丢不了。”柳轻云愉快地将细链子的小巧坤包甩上肩头,一样的纯黑风衣,一样的服帖和线条流畅,坤包上嵌在花纹里的小水钻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刺痛了何秀萍的眼,她不自觉地拽了拽衣角,拽得被比得灰头土脸的衣服上扯出许多烦恼的皱纹来。她曾经以为这是她最有吸引力的一件衣服,因为那个叫天籁的人曾经在视频里夸过她这件衣服很漂亮。
那个叫天籁的人……那个叫天籁的人……心事如潮,不期然湿了眼眶,何秀萍硬生生将潮水逼退,若无其事地放开紧拽衣角的手跟在柳轻云身后出门。
然后,她一直很镇定,即使是坐在灯光幽暗人影憧憧的酒吧里,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氛围,到处是暧昧的眼神和笑容,红唇粉酒、音乐迷离。身边的杨文畅有些困窘,柳轻云则娴熟地点着酒和吃的,洛子麒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她是镇定的、从容的,没有像个土包子那样东张西望。
舞台上灯光一暗,换了音乐,有个人影踩着节奏款款登台,亮相的同时一道光柱落下,照亮了一张无比妖娆的面孔,用一把沙哑磁性的嗓音和顾盼生姿的举止撩拨起客人们成片的尖叫。这样的架势着实让杨文畅有些吃惊,看看何秀萍,她倒挺悠闲地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乱糟糟中,有个年轻人挤到他们这张桌边坐下,花头巾在脑后打了个漂亮的结,眼神灵活,他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和好让柳轻云听到他的问题:“是哪个不要命地把子麒的脸打成那样?”
柳轻云反问:“子麒告诉你没?”
年轻人摇头。
柳轻云笑了:“那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切,害我浪费多少粉啊。”年轻人不屑地翻个白眼,然后得意地看向舞台,“怎么样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你们觉得呢?”柳轻云询问地看向杨文畅和何秀萍。
“什么?”杨文畅还没反应过来。
一直保持镇定的何秀萍这时候诧异地抬起手臂指向舞台:“你是说……”
“你们还不知道?”柳轻云意外地睁大眼睛,“他没说晚上带你们来看的是他的演出啊?”
“啊?”杨文畅大吃一惊。
柳轻云接下来说的话证实了他们的猜疑:“现在在舞台上唱歌的就是他啊,我以为你们知道呢。”
杨文畅和何秀萍本来集中在柳轻云脸上的目光“唰”地拉向了舞台。
“子麒的朋友?”年轻人打量了他们两眼,问柳轻云。
“恩。”柳轻云点头。
“哦。我去那边忙了。”年轻人随意地冲他们笑笑,起身离开。
“他……”杨文畅难以置信地停顿半天,“怎么活成这样?”
何秀萍淡淡地看他一眼,又转向舞台,镇定地勾起唇角,仿佛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