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扯扯领口,老奸巨猾地道,“是吗,那真是遗憾了,本想跟你说说齐绍维最近的情况呢,听说他妈妈身体不太好……”
许格瞅着秦征眨眨眼,一秒钟后倏地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两秒便喜笑颜开地抬眼道,“哎你说巧不巧,婆婆发信息说临时有事,明天再去看画展,咱走吧走吧找个地儿好好聊聊。”
秦征嘴角有些微搐,不过表情总体说来仍算淡定。说实在的,他见识许格这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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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妹分手了?”
许格目光晶亮地望着秦征,那满眼的热切与意淫都让秦征不忍开口了。秦征端起服务员刚刚送来的咖啡,缓冲了一会儿压抑的心情,然后剑眉一挑,开口就是一把利刃。“江司潜把你怎么样没?”
许格此刻没喝咖啡所以嘴里没有液体可喷,但尼玛她在吃提拉米苏啊……秦征来不及跳走只来得及开口,于是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卧槽,许格嘴里的提拉米苏溅了他一脸。
“许茉含你能不能有点儿涵养啊!老子这张倾城脸早晚得毁你手里啊!”秦征简直都无奈了,只不过并不是对许格无奈,而是对他自己。明知道碰上她就没好事儿,自己还不知死活地往上黏糊,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许格赶忙扯了餐盘下边儿的三角巾给他擦,一边擦一边看似诚惶诚恐地道着歉,秦征难以置信地瞪着许格手里的桌巾,把她pia出去的心都有了。“你故意的吧啊?拿桌布擦脸啊?这旁边儿要是有个马桶你能卸了隔凉垫给我擦吧,啊?”
许格白了他一眼,向来就是没理也要抢三分的性子,“嚷嚷什么,我这不是着急么,再说你拿屁股用的马桶垫跟这桌巾比,不是找抽么。”
秦征彻底无语了,盯着许格端详好半天,忽然嘴角又扯出了坏坏的笑。“许茉含,”秦征无比认真地伸手挡住许格正要剜点心的叉子,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这句话势必会让许格比刚才喷的更加厉害。
“我真看上你了。”
这突如其来红果果的表白许格倒是始料未及的,手一抖,叉子就掉进了盘子。“跟有夫之妇说这话不太妥吧?”
秦征定定地看她,随即轻松地向后靠上椅背,“你们为什么结婚,我知道。”
许格一怔,想不到这种事江司潜也会到处嚼舌根!“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各取所需。”他倒是答得干脆。
许格翻个白眼没吭声。
“我不在乎你们结了婚,”秦征嘴角扬了扬,十分自信地说道,“因为你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型。”
许格当然清楚秦征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江司潜,这话怎么听怎么想揍人。“你其实是想说他不会饥不择食对吧?”许格实在没兴趣继续跟他聊下去了,齐绍维的消息半点儿没捞到也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一段乌龙告白!
“谢筱依你听过的吧?”秦征的手指轻敲杯壁,发出极有规律的哒哒声,听得许格心烦意乱。
“停停停!”许格伸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没必要瞒你,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我也如此,所以你没必要搬出当事人把我搞成小三。”奇了怪了,明明是齐绍维不要她,谢筱依不要他的,怎么到头来还好像她成了插足婊了。
“那你知道他所需何物么?”秦征目光如炬,嘴角的笑意也跟着缓缓隐去。
“何物你妹呀,”许格没什么耐性地拎包站起来,“玩儿穿越呢这是,可跟你耗不起了,这杯你请!”
许格拿起杯子咕咚将咖啡喝光了,然后拎着小皮包转身就走。秦征再坐不住了,嚯地起身两步就追到许格身边,急急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表个态啊。”关于追女人,秦征向来是自信满满的,也就是碰上了许格才体会到处处受挫的滋味。
“放手。”许格垂眼冷声道。
“都说我不在乎了,你究竟还担心什么。”
活了二十几年,许格还真是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这脑袋里究竟是尼玛什么神构造啊,难道是个母的就必须得被他吸引吗!“放不放?”许格耐着性子又好心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离婚?”非但不放手反而更用力。
“……”许格深吸一口气,随即抬眼与秦征稳稳对视,右膝却突然猛力向上弯曲,伴随秦征嗷的一声惨叫,许格清楚地知道自己瞄准的功夫又进步了。
“你特么……”
“我特么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好了!”许格用大拇指蹭蹭鼻子,极潇洒地转身往外走。
“我不会罢手的!”秦征在她身后一面喊一面扮演武当派。许格满脸黑线地回头瞥了眼手挡中央的秦征,心想尼玛这会儿你应该学灰太狼喊我一定会回来的。
许格正要启车,电话却忽然震动起来。按下接听键,许格就听见那头的堂嫂朱莉上气不接下气地嚷着让她赶紧来医院,她老爸在公司昏过去了。许格一下子慌了,放下电话连安全带都忘系了,直接踩着一百二的速度无视红灯奔去了医院。
飞到医院的时候,德怀一帮高管正团团围着医生。许格用力拨开人群,挤到医生面前,气喘吁吁地问情况。大夫只严肃地说许先生是因为劳累过度,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