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指间风月》第1章(1)_基层公务员的网络奇恋:www.指间风月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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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指间风月》第1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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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就接通了世界。这个特殊的卡嚓声就是网络世界的敲门声。进入这个世界可以要密码,也可以不要密码,是否加密要看我们个人的隐秘程度。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地方,总是充满了疯狂的寂静与无声的喧哗,并以这种方式悄无声息又大张旗鼓地改变着人类的生活状态。每当我把鼠标握在手里的时候,我常常会感觉到世界就装在我的口袋里,掌控在我的手掌上,说它大就浩大无边,说它小就小如拳头,我甚至可以拎着大千世界满世界跑,还可以完全模糊世界的时间性与空间性,模糊世界的现实性与虚拟性。就在这大小虚实之间,我们从网络终端把生活的标向延伸出去,深入到一个更加广阔、更加丰饶、更加繁华而迷乱的地方,去寻找我们企图得到的非常现实而又超越了现实的那份资源。电脑,服务器,下载,浏览,打开,关闭,宽带连接,都成了这个时代的关键词,也成了我们行走在网络世界的基本支撑。

别人从网上下载情人,我从网上下载猫叫。据说,在我们上海1700万人口中,红尘男女们平均每天大约要从网上下载一万个情人供他们临时使用,这些情人的有效使用期从几个小时到几年不等。可我与他们不同,我就喜欢玩彩铃。我这个猫叫的彩铃美妙绝伦,安东硬说它是母猫发情的声音。我想也对。“喵――”只有母猫发情的声音才有这样苗条而圆润,温情而性感,这个声音足以撕裂一片夜空,也足以将这片夜空染成一种富有青春气息的生命激情的动感色彩。安东还有板有眼地说,这只母猫穿着高跟鞋,一边叫着,一边象模特儿一样地轻移猫步,向我款款走来,然后风情万种地依偎在我怀里作娇作痴。此后,凡是有人拨通我的手机,全都变成了猫叫。这活儿是安东干的,后来每当听到猫叫时,他都要情不自禁地说:“我靠!又来一只母猫!”

“靠”是一个网络语汇。来源于一个口语化的俗字――操。操不好听,取其尾韵,便成了“靠”。它从一定程度上净化或淡化了“操”的原意,演变成为一个专门用于表达感慨或激动的特殊感叹词。请注意,这是个中性词,它强调的是语感,而不是词意。它又是入声字,不是平平淡淡说出去的,而是从高处狠狠砸出去的,简洁有力,掷地有声。尾巴上还拖着了一点敲击金属的余韵――靠!

网络把我们带入了一个全新的疯子时代。精神领域原有的一切格局都打破了,人们疯狂地制造精神语汇和精神行为。一般说来,出城疯的是市民,进城疯的是农民,白天疯的是股民,晚上疯的是舞民,昼夜都疯的是网民,疯不起来的是灾民。可我不疯。我不打麻将。我不跳舞。我不玩股票。我不炒基金。我不吃摇头丸。我不帅。我不酷。我不另类。我不把裤子反着穿。我不把头发染成杂色而成为国际主义者。我的日常生活轨迹就象数学上的线段一样,是“从一点到另一点有限的距离”。我把日子过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一种单一的色彩。我使用电脑很多年了,可一直坚持不上网聊天,不上网打游戏,我不会通过网络终端将我的生活延伸出去。偶尔登录一下,那也是查查资料,看看新闻,了解一下天下大事。有段时间我特别对中东局势非常感兴趣,我总是担心他们弄干什么大事来,可我又总是希望能看到什么大事。因为大事常常能刺激我的中枢神经,让我兴奋不已,然后和朋友们一起讨论这件大事的来龙去脉和今后走向。从这个意义上讲,上网就是为了工作和学习――我是这样的单一而纯粹,清白而寂静。我把这种坚持看成了一种洁身自好,也看成了我一向坚守的生活范式。当身边一个又一个朋友从麻将堆里出来,再一头扎进网络的时候,我曾经信誓旦旦地向他们表白过:你们他妈的都当网虫去吧,世界上剩下最后一个不上网聊天的,便是我陈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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