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推动我上网聊天的,是安东。这家伙长得有点像列宁,脑门很大,聪明绝顶。他现在时来运转了,升任一家国有企业的总经理助理,而且开始攻读经济学博士,越来越有才气,也越来越风流了。他说大开放的人才有大智慧。他所谓的开放就是指身体的开放。我一直不明白,常常听说文人骚客们风流,他一个学经济的为什么也这样风流?我不懂。但我也明白了一点,原来“骚人”并非文人的专利。如今激情膨胀,年代变了,整个世界都吃了春药。哲学家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研究性问题,社会学家研究性行为的社会学意义及其诱发的一系列相关现象,数学家用数字演算人类性爱的最佳频率,化学家研究的是人类性分泌物的化学元素结构,政治家则把性变成了一种新型的贿赂方式和升官发财的途径。物理学家的“作用力等于反作用力”的定律依然颠扑不破,它再次从性爱过程中找到了印证――每一次交锋都是一次力量的抵消。
安东算得上是半个经济学专家了,他功夫很深,他常常把一些经济学理论运用于他跟各种美媚们的交道中。就因新装修的房子里出现了死人,女友就不在是女友,吵过一架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了了之了。房子问题的处理基本就绪之后,安东就变得更加狂放不羁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正在走向堕落。他觉得堕落是件很快乐的事。他说他一直用心读书,也一直在用心寻找快乐。快乐在哪里?快乐在堕落里!比如,他在大学里找女大学生陪他过夜,他每夜要支付五百元至一千元的小费。他说大学生是他这种男人最可利用的资源。我们认为这是挥霍,但他认为是对国家的贡献。因为他把性消费当成一种纳税行为。途径是这样的:首先他把女孩当成一种商品,凡是商品,就要在使用中显示它的价值。他把货币支付给她们,她们或去租房,或去买手机,由此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消费链,这中间就形成了多重流通和纳税环节。于是,他在女孩身上的消费,也成了一种纳税行为。如果再说大一点,他的行为甚至还是一种爱国主义的表现。据说,这是资本论中早就讲述过的经济学理论。这么一看,安东的行为就高尚了,就赋予了一种理论深度。泡妞就变得名正言顺了。他说了,如果有可能性的话,他准备选择一个前沿的研究课题,着重研究当前形成的美女经济现象及其发展趋势。这狗东东在说这话时,有一种理论家的高深莫测。因为理论家的话通常在屁用与伟大之间悬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