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去掉她的鞋子,去掉裙带,一层一层地把她身上的饰物去除。她在反抗中挣断了乳罩的挂钩。如同上网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对话框一样,在她白皙的胸脯上,一对硕大的乳房生动活泼地弹了出来。我且惊且喜。刘晓珊左右掩护着自己,捂着乳房说:“陈雨诗,你小子真是胆大妄为!”
我还是不回答她。我只一门心思地作案。我像对待阶级敌人那样把她镇压下去了。这是一场镇压与反抗的搏斗,充满了夫妻之间的戏谑性。劫后余生的刘晓珊,好不容易才还过魂来,睁开眼睛后,她像突然当家作主的农奴,指着我的鼻子说:“下回不许你这样野蛮了。刑法上的这个罪名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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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躁,历史,与文化
就我自己来讲,上网聊天是件很容易上瘾的事。那些日子,我通常是一个人独自在家聊天。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打开网络时候,就有种强烈的生命主体意识。四周清静,八方无扰。我就是原本的我,真正的我。我可以与网上的任何一个人展开对话了。在这期间,我每天至少要坐十多个小时。我连接电话和上厕所都不愿意,一看来电显示,不重要的电话都不接。上厕所也一拖再拖,再不去就要出问题了。于是就有了一次次悠久漫长的如厕过程。回头再坐到电脑面前,人家已经说了许多话,正等我回答呢。怕对方生疑,赶快用尚未擦干的湿手敲出一个字:在。
网上语言是那种来不及仔细思考和精雕细琢的急性发挥,发挥的水平取决于一个人的智慧和经验积累。这里,语言是喷发式的,思维也是喷发式的。即使常有错别字发给对方,也用不着你去校对,谁都能原谅的。现代科技把网络高高地托举起来,所有的语言和思维都象鞭炮之后的烟雾一样飘浮着,没有根,没有凝重感,沉不下去。于是我们就看到一个杂芜的、快餐式消费的网络世界,一个呈现出主题多元化和文化复合结构的网络世界。
网络天生就是一个没有历史文化的地方,仿佛是历史和古典的天敌。一日得闲,我在网上阅读《春秋繁露》和《诗经》等古籍,感觉好象是现代人写的。在荧屏上那些中规中矩的窗口内,史籍中本该应有的浩渺久远的历史感消失了。我看不到历史的苍茫与文化的厚重,更感受不到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惊涛骇浪与沧桑巨变。内容还是以前那些,感觉却没了。远远不如捧着一本纸书读得痛快踏实。这使我产生了一种悲哀的想法:网络并不适宜真正的阅读,而只适合于浏览。
为什么这样?我思索良久,终于有了点眉目。原因在于网络与儒家文化的矛盾冲突。网络是个极其张扬的、外向的、开放的、把一切事物都变成表象的东西,而儒家文化主张含蓄内敛,强调仁义礼智信,奉行温良恭俭让。它们之间存在内在的精神抵触,这抵触来自骨子里面。所以在网上阅读古代典籍,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如果要在这上面搞学术,玩深沉,谈主义,那就彻底选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