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慷慨地说:“好,时间不够还可以给你延长。”
我说:“谢谢。”
李飞非仔细端详了我一下,说:“你好象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报告还没写好,先把身体弄坏了。”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害怕我一心扑在工作上,顾不得休息。昨晚的劳累她最清楚。我很感激地说:“没事的。”
到底是当领导的,我原以为我们见面后会非常尴尬。我是个男人,倒无所谓,关键是她。可她像任何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是那样坦然和沉着地面对我。也许并不因为她是领导的缘故,女人天生就有偷情的本领,她们会掩饰,会伪装,会在偷情之后装得若无其事。而真正心如鹿撞的只有男人。我收拾了一些常用的资料,就离开单位回家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我要饱饱地睡一觉。
我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六点。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香,满床都铺满了鲜花,让人沉醉着迷。我似乎第一次对床铺产生了留恋和兴趣,床铺是什么?床的一般意义是睡眠,而高强度性爱之后的睡眠才能显示出床铺的最高境界。床注定是让一个身体与瞌睡发生斗争的地方,要么是身体强迫自己睡眠,要么是瞌睡强迫身体睡眠。只有瞌睡强迫身体的时候,睡眠才是天经地义的,才能最快地实现二者的和谐统一。
到了晚上我又想上网了。我想跟安东说话,希望得到他的谅解。找到他了,他还是不愿理我。我发了三声“你好”的问候信息,他才传过来两行指头大的字:“你小子烦不烦,我正在跟冷美人聊天呢!”
我问:“冷美人是谁?”
安东说:“一个可以成为我女朋友的女孩子!”
我说:“那你跟她聊吧。重色轻友的家伙!”
安东说:“滚开!再不滚开,我就要跟灿烂阳光亲热了。她可是找过我的!”
安东真是跟我结下仇怨了。他要拿我老婆“灿烂阳光”开涮。朋友之间没人拿老婆开玩笑的,这样很恶劣。可安东开了,他成心是要在我面前变得更恶劣。我动了他小阿姨,他心里窜着火苗,怀恨在心。安东的玩笑一下子把我的思维拉到了我老婆身上。我马上想到了此时此刻:刘晓珊在干什么?也在网上聊天?或者是在网上跟另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