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走后就不再去医院里了,她也不想再见到鬼子了。她觉得王一朵伤害了她的自尊心。跟王一朵为一个不死不活的男人争风吃醋,不值得。再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图他什么,图他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过去的那份感情更踏实吗?
在侍候鬼子的事上,失去了刘晓珊这样一个重要的外援力量,王一朵马上进入了郁闷状态,感到孤立无援了。女人往往在情绪的低谷时,就容易想起跟她最贴近的男人。安东又出现在她脑海里了,这是她眼下唯一的精神依靠。这段时间里,她每天晚上要跟安东在网上聊一会儿天,聊到兴奋的时候,就在电话里亲热一回。安东公司的事务繁杂,又刚到一个新部门,不可能每天跟她厮守。于是,电话里亲热就成了他们平时性饥渴的补充。本来,她不想把刘晓珊生气的事告诉安东的,怕安东说她不会处事。可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住,于是就给安东拨了电话。她对安东说,那天晚上开个玩笑,刘晓珊多心了,生气走了,不管了。
“也许是你说话的方式不对,她多心也是正常的。尤其是你们现在这种关系。”安东停了一下,尖尖的眼角一抽,笑眯眯地问:“需要我做什么?”
王一朵说:“你除了做生意和做爱,还能做什么?你给刘晓珊做做工作,当然还要替我向她道歉。还有,我想你。”
恋人之间就怕听“想你”之类的词。太敏感了,它几乎可以直接转化为生理冲动,然后转化为床上的生产力。王一朵的话奶声奶气,富于肉感,是那种江南女子与生俱来的嗲味。她一句话,就把安东平和的情绪提升到了欲望的高峰。安东警惕地瞟了一眼门口,收回目光说:“真想我了?什么时候想我了?”
王一朵在那边的声音软酥酥的,好象带着一丝娇喘。王一朵说:“真想了。什么时候都想,只是我没说。你要是不忙的话,就现在过来吧。我好象特别需要你。”
安东一听这话心里就炸开了。此时特别放肆,他拿着手机摇头晃脑地说:“靠!正好,我发现我今天骚极了!”
王一朵说:“听你那话,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
这时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太阳正毒。安东还在上班,可他不想上班了。他匆忙处理好公司事务,就急急地下楼了。本来他今晚是有应酬安排的,有客户请他吃饭,顺便还要谈谈工作。生意人的工作大都是在饭局上进行的。安东一边走进电梯,一边给客户打电话推掉饭局,说是今晚有点急事要到朋友家去,改为明晚。对方也只好点头答应。安东下楼就开着车子直奔川沙县。
安东在车上回味着跟王一朵亲热地情景。连续搞了两次急刹车。他顿时省悟到了,开车是不能想情事的。难怪鬼子进村要出车祸啊。一走神,事情就出了。这回他真的理解了鬼子。他不断告诫自己要集中精力,决不能做第二个鬼子。
安东到王一朵家已五点多了,王一朵已下班,穿着一身短裙在家里等他。夏天太阳很大,持续高温,王一朵把空调的气温开着很低。安东一进门就感到凉飕飕的。王一朵把门关上,转身就把安东搂住了。两人就站在门后持续着一个漫长的亲吻。门口离床铺和客厅都很近,而今就显得十分遥远了,几步路都不想走了,也来不及走了。两个身子紧紧搂抱着,两人都觉得满嘴都是舌头,口水不仅仅是浸润他们的嘴,而是江河奔流的一道出口,一个泄洪渠道。安东急了,忍受不住了,一手搂着王一朵的后背,一手就在她裙子下面摸索。内裤也挪动了原来的位置,往下拉了拉,松了,腾出了它掩盖的地方。王一朵说你还没洗手了,安东说来不及了,就在里面洗了。王一朵说,不讲卫生。安东笑笑,颤抖着说,就在这里做了吧。王一朵没有回答,滚烫的身子把安东起搂越紧,好像怕他跑了。不过她的手还是伸向了安东身体的中段,引导着他前进的方向。两人站着运动一会儿,王一朵就站不住了,整个身子都变形了,象面点师傅手下的软面,立不稳,直往下一点一点地坠落。安东向旁边移动了一下,让她靠在墙上。有了着落,他就可以把她顶在墙上继续用力。做毕了,两人就叶落归根一样地瘫软在地上了,门后的那片空间就成了他们的临时床铺。安东先前遇到了王一朵的啃咬,他一边抚摸肩膀上的牙印,一边软绵绵地抒情着:“真美好啊!原来,只要两人相爱了,哪里都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