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他看见贾卓荀背靠轿车站了,垂头丧气的样子。
“其实我有什么理由质问你呢,我自己,不是也陪着其他人到了西餐厅吗?你比我达观,比我宽容,比我呵护备至,她喜欢你,也是情理之中。”贾卓荀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你还爱她?”欧信文问道,眼睛微眯,说话的酸楚声调连自己都惊讶。
“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她不算最好,但是我爱她。”贾卓荀说。
“但是,你很清楚,你身上的一个婚姻,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她不能背上第三者的罪名,也不能让别的女人去心碎。”欧信文语气消沉,他和谷雨淇相识数年,对她的心事还是了解几分。
“她现在睡了么?”贾卓荀抬头,嘴角挂一个苦笑。
“应该睡了。前段时间,妊娠反应很严重,几乎吃了就吐,也睡不着,现在好很多了。还有,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欧信文把她的近况说了。
“是吗?”贾卓荀情绪微扬,“孩子这么闹,以后应该是很聪明的。”
“是啊……你自己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要一个呢?”欧信文又问。
“不可能的。我没有想过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一直以来,我都采取措施了。夜深了,你上去吧,太晚回去,会让她不安。”贾卓荀双手插入口袋,再次低头。
“以后见。”欧信文点头,转身离开。
贾卓荀回到车上,发动车子,想着谷雨淇有欧信文照顾,倒也让人放心,只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照顾她的人,是自己。
几十分
钟后,他回到了和钟凯特的家。
“回来了!”一见贾卓荀进门,钟凯特放下咖啡杯起身来,到门口迎他。
“还没有睡吗?”贾卓荀低语,对眼前的情景有些不适应。
“等你!”钟凯特说道,朱唇微启,浅笑低眉,一副柔媚姿态,眼下她只是等待丈夫回来的小妻子,穿着宽松的睡衣,一头栗色的卷发自然垂下,颇有慵懒美人之感。
“云姐,给先生放好水,把点心拿过来。”她注目他几秒,这才对佣人喊道。
“凯特,太晚睡了对身体不好,你早点休息。”贾卓荀对她叮嘱。
“我不累!”钟凯特笑摇摇头。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贾卓荀低语,看着她的眼睛。
“嗯!”闻言如此,钟凯特只好转身上楼,这一夜的静心等待,最终还是白费了,她努力做出改变,看来还是迟了。
又一阵忙乱后,贾卓荀回到了书房,一边把睡袍上的腰带系了,头发上还淌着水。
他走到座位,拉开右边抽屉,拿出一个相框,上面的照片是看了无数次的一张。
照片上谷雨淇笑得一脸灿烂,穿着红色卫衣披着长发,拥她在旁的是坏笑的自己。
“雨淇,雨淇,不要跑啦!”贾卓荀一个晃神,似乎听到了从前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当日的情景。
“摆个标准姿势照相太奇怪了,我们来个活泼的!”谷雨淇冲他喊道,在前面跳着跑着,一副好不配合的调皮模样。
“不要跑,不要跑。”贾卓荀追上,从身后拥着她,一副坏笑,“怎么,在我面前,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吗?”
“卡擦”一声,摄影师在这时候按下了相机。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这张照片。
“怎么照片怪怪的,你看你,笑得坏坏的。”谷雨淇拿着刚洗好的照片评论道。
“是啊,不过,你笑得很好。我以后呢,想你的时候就看这张照片。”他意有所指,心里触动一下。
“干嘛突然难过啊,我们又不会分开。奇怪了,你今天说话都怪怪的,而且还拉着我照相,你要知道,以前就算我嘴巴说干了,你也不肯照相啊。”谷雨淇仍然笑得乱糟糟的。
他不答话,在她额上一吻。
“所以,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合照。”贾卓荀用手擦去相框玻璃上的雾气,想念着照片上的人,已经一个半月没有见面了,不见徒增想念,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忍多久。
另一边,谷雨淇回到曲市父母的家。
虽然为难,她还是告知了父母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啊!你以后怎么办啊?”母亲舒琴听
了只是叹气。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这个,只会让孩子更加难过。雨淇,爸爸虽然不鼓励你这样做,但是,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个孩子,毕竟是我们谷家的第一个孩子。”父亲谷立冬说道,表情坚忍。
“死老头,别来邀功好不好,我又没有说不要这个孩子,我是怕女儿以后要一个人过日子啊!”舒琴斥道,坐在谷雨淇身边,拉着她的手,“反正是我们家的孩子,让我想想,咱们家的孩子都是按节气取的名字,你爸爸是立冬后出生的,所以叫立冬,你是谷雨前生的,小满是小满那天生的。这个孩子,大概是九月上旬出生,哎呦!该不是叫做谷白露吧?这个真不好听!”舒琴叫唤道。
“死老婆子你嚷嚷什么呢,咱们女儿不会给他取名字吗?你怎么知道孩子是女孩子,要是男孩子,叫做白露不是笑死人了!”谷立冬对舒琴的话很不以为然。
“应该是女孩子吧!”谷雨淇笑道,看了看旁边忍俊不禁的弟弟:“才一段时间不见,你又长高了!谷小满,真有你的!”
“你以为你一辈子会长得比我高啊,告诉你,我从小的愿望之一,就是长得比你高!”谷小满站起身来,一脸得意,虽说是稚气未脱,然而朝气蓬勃的模样倒让做姐姐的好生羡慕。
谷雨淇目测弟弟总该高自己一个头了。
“你应该从小愿望,年龄上比我大,这样才不会被我欺负嘛!”谷雨淇哈哈笑道,“可惜啊,小满,你总是比我小八岁,现在还是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
“谷雨淇,小心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