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大一番周折,凌俊终于到了分党老巢。他觉得有些不思可议,在这样一个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么隐秘这么落寞的地方。
凌俊站在低丘的一头,打量这个荒废的房群。夕阳下,处处是断壁颓垣,荒草在昏黄的光线里颤颤微微,透露着萧条气息。或许这里曾经是一个陈旧的村庄,或许是一个热闹的小镇,这些都已无考,地面偶尔可见的砖瓦是残存的见证者。看来分党的人很少在周围活动,即使要消遗也会去城市据点,所需物资应该是用车到外面运过来。
凌俊不知道燕云峰究竟用了何种手段,占据了这样一块隐地而不为人知。
经过长途跋涉,他已经很饿了。
他从低丘下来,刚到一条窄道入口就被人喝住了。对方是几个青年男子,他们的穿着和周围的环境极不搭调,个个西装笔挺,连衬领都干净洁白。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问话了。
凌俊觉得很奇怪,能够找到这里来的人,肯定不是外人,何况皇叔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干嘛还用疑虑的神情审视自己?
“我叫阿虎。是皇叔的侄子。”凌俊面不改色心不跳。
对面有一个男子听过后,跑进了巷道里面。过了一阵他不紧不慢走出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虎。”
那个人嘿嘿一笑,说:“阿虎?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燕叔说了,按行程算,真正的阿虎应该早就到了,你再瞎编的话,人头我们就拿去当艺术品了。”
凌俊不知道燕云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我就是阿虎。我要见燕叔。”
那人哈哈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凌俊这才想起自己一身的秽血,不过他很明白这些都是幌子,只是弄不懂燕云峰为何要故意刁难。按理他曾跟过皇叔,况且是名义上的分党,会给他面子,自己到此处应该也会倍受关照才对。
想了想他说:“来的路上太饿了,杀了一只受伤的兔子。”
“哈哈哈!一只兔子能流那么多血?”那人刚说完,一拳朝凌俊小腹打过来。
明明看着拳头逼近,凌俊没有躲开,扎扎实实撞在了拳头上。那人收手后,凌俊仍站不稳脚似的,倒在地上捧着腹部很痛苦的样子。
那人对其他几人交头接耳了一阵,用很轻细的声音说:“他真的不会功夫。”
这时从巷道里走出一个人,年纪大不了凌俊几岁,但杀气很重,每一步都很沉健。凌俊仔细打量他一番,身材高大,寸短平头,皮肤黝黑,肌肉健硕。那几人同时喊了一声:“白哥。”
他盯着凌俊的眼睛看了一阵,然后向那几人丢了一个眼神,
雨点般的拳脚无情地砸在凌俊身上,凌俊抱着头,将身子蜷成一团翻来滚去,只作挨打的份。
不多久,那个白哥喊停了。要凌俊跟他去见燕叔。
凌俊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踉跄跄跟着他,看着他的嚣张背影,暗道:王八蛋,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进入一个院落,又几弯几拐,到了一个大堂。凌俊惊讶地打量室内的装潢,豪华程度不亚于海边的别墅。如果站在外面看,这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