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旭旭笑了笑,说:“解放军同志,我好歹也走南闯北地跑了这么多年。大话我不敢说,但若是说到看人,我说他是好人,他就绝对坏不了。我说他是小偷,他就不会是强盗。我敢肯定,这位姑娘,她遇到了难事。”
我正想说话,却突见那个姑娘被六七个无赖缠住不放,其中有一个光头更是过分,竟然伸手想将她的上衣拉掉。我这人有个习惯,看到别人欺侮女性就怒火中烧。当时我什么也没想,跑过去对着那个光头就是一拳。
那几个无赖可能是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见突然有人横插一手还打伤他们一个人。那里会善罢甘休,当时就蜂拥而上。我在部队得过自由博击的冠军,对付这几个人我心里还是有把握的。可还没等到我动手,卜旭旭就来了个突然袭击,他拿着酒瓶从背后出其不意地向他们猛砸,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时,一个个头上都挂了彩。
这伙无赖狼狈而逃后,我拍了拍卜旭旭的肩膀说:“行啊,想不到我们的民营企业家还是个从背后偷袭的高手啊。”
“解放军同志,虽然我是沾着铜臭的商人,但是非黑白还是有的吗!再说了,除暴安良就是我小时候的梦想。我爷爷小时候要是将我送到少林寺去啊,那我现在肯定就是一个惩强锄恶的侠客。”卜旭旭越说越有劲,“你想想吧,我卜旭旭拿着一把削铁如泥,吹发可断的宝剑,穿着一身白衣,整日高来高去,那是何等的威风。”
那个眭姑娘本来被那几个无赖吓坏了,但见到我和卜旭旭如此搞笑,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卜旭旭见她笑了,赶紧改成一幅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这位姑娘,你贵姓。”
“我姓眭,叫眭海红,谢谢两位大哥刚才出手相救。”
“别,别谢我啊,说谢可就见外了。我还没什么,可你要是对这位解放军同志说谢啊,他心里可就不好受了。他刚才还跟我说,怕这几个无赖找你麻烦,要跟在你后面暗中保护你呢。我说要保护就光明正大的保护,你说是不是,姑娘。”
“那谢谢这位大哥了。”
我被卜旭旭戏弄了一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送眭海红回家是躲不掉了,于是便说:“没什么,我只是怕那几个流氓会再找你麻烦。”
我本以为眭海红是个非常物质化的女孩子。可等我看到她家的情况时,我才知道卜旭旭所言不假。眭海红不但有一个常年卧床的母亲,还有两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而她们一家人,全是靠眭海红一个承担。也就在那一刻,我对眭海红突有了好感,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她。
从那以后,眭海红完全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我为他高兴,为他忧,我每天都会去眭海红唱歌的那家饭店吃饭。当然我每次都会让她为我唱一首歌。等到她下班后,我总会以各种理由送她回家。可以说眭海红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全部。而眭海红也慢慢地习惯了有我的存在,在某个夜晚,我终于对她说了“我爱你”三个字。
甜蜜的爱情可以让人忘记一切,如果说在我和眭海红谈恋爱期间,有什么事让我印象特深刻。那就是我和卜旭旭都为对方取了一个自以为还不错的外号,我称他为董事长或民营企业家,而他也称我为解放军同志。
沉浸在热恋中的我那里还会记得爷爷的回忆录,我和眭海红的爱情进行的非常顺利,半年后,我们登记结婚,不久,我们又有了一个儿子。那时的我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忘记了以前的一切。直到有一天,我们的孩子突然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他的背上总会有血液渗出。我带着他去很多医院看过,却怎么也察不出病因。看着孩子越来越虚弱的身体,我这才想起了爷爷信里描述的事情。
我不敢对海红说明真实情况,我怕她会经受不住打击。于是便找到卜旭旭,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我还把爷爷留给我的信拿出来让他看。
卜旭旭在看完爷爷的留给我的信后,说:“侄子好像得了和野坪寨的人一样的病。”
“野坪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是一个受到诅咒的村子,村里的人没有一个活过三十六岁,而且都是因失血过多而死。”
我问:“他们为什么会受到诅咒?”
卜旭旭摇摇头,说:“没人知道。”
为了解除儿子的诅咒,我和卜旭旭决定去找他卜天别爷爷。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在野坪寨的遭遇会那么的恐怖,那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