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万念俱灰的郁振国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松手。那时的郁振国除了痛苦,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就在他们要将雪儿入士安葬的时候,郁振国大脑中突然一亮:“不死仙丹,对,不死仙丹,不死仙丹一定能救活雪儿。蒙正炼成的那颗不死仙丹就丢失在地上,如果仔细寻找,一定能找得到。”
郁振国赶紧阻止了水牛黄和弗兰克.西纳特林安葬雪儿,并要求他们一起和他寻找那颗不死仙丹。
弗兰克.西纳特林听了郁振国的话后,摇摇头,以西方人特有的那种傲慢对郁振国说:“郁,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你必须接受这个现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死仙丹。我学过医,雪儿姑娘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了,她的心跳,呼吸全部停止了,就是上帝也救不活她了。”
郁振国没有理会弗兰克.西纳特林的话,而是继续寻找不死仙丹。果然,它就那个石棺的旁边。郁振国捡起不死仙丹,然后给雪儿喂服。
弗兰克.西纳特林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郁,你是个固执的中国人,你根本不懂科学。你知道我们西方的科学为什么那么先进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们西方人相信科学,不信迷信。”
很快,郁振国就将那颗不仙仙丹全部喂给了雪儿,可是并没有出现他希望见到的奇迹,雪儿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
“郁,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弗兰克.西纳特林以那种极其不屑的语气对郁振国说。在他眼里郁振国做得都是一些愚不可及的事.
郁振国又看了看雪儿,这时候他发现她原来惨白的脸竟然变得红润起来,她冰冷的身体好像也有了温度。郁振国害怕是是自己产生了误觉,就让弗兰克.西纳特林过来看看。
弗兰克.西纳特林漫不经心地走到郁振国的身边,起初他并没有把郁振国的话放在心上。可他的手一碰到雪儿皮肤,脸上马上就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极其严肃的表情。不一会儿,他说了一声“奇迹。”,然后又开始专心致志去看雪儿身上的伤口,一看之下,他竟然跳了起来,口里不停地叫着,:“奇迹,真是奇迹。”
原来雪儿的伤口竟然痊愈了,甚至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怪不得弗兰克.西纳特林会跳起来。他抱着郁振国说:“郁,出去后,我们一起去找不死仙丹的秘方,如果找到了,你,我都会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古老的东方,古老的中国,太神奇了。”
醒来后的雪儿听郁振国说了这一切后,紧紧地将他抱住,说:“郁,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郁振国紧紧地抱住雪儿,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像所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恋人一样,郁振国和嫦雪儿很快就迈入了婚姻的殿堂。一年后,他们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后来,郁振国因看不惯国民党的腐败无能而参加了共党。水牛黄则因为俘虏了吉川一郎和他的手下而名扬军中,并得到了蒋介石的亲自接见。
世事变化莫测,在解放战争中,郁振国和水牛黄再次相遇,只不过已变成了敌我双方。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后来在战场上兵刃相见,这是他们当初谁也没有想到的。
解放后,郁振国和雪儿带着卜天离的骨灰,在遥远的湘西找到了他的家人。总算没有辜负卜天离当初的所托。只是让郁振国不明白的是,雪儿对卜天离的家人好像有很深的成见。在郁振国的印象里,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对卜天离的家人笑过。郁振国本想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雪儿这时又有了身孕。巨大的喜悦让郁振国决定等雪儿把孩子生来后再去了解她为什么会对卜天离的家人那样不友好。然而他错了,郁振国没有想到雪儿会不辞而别。
就在雪儿又生下双胞胎儿子的当晚,她给郁振国留下了这样一封简短的信:“郁,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如果有缘,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雪儿走了,她留下援朝,带着另外三个孩子走了。没有和郁振国告别就那样悄悄地走了。从那以后,雪儿就神秘的失踪了,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郁振国听卜天离的哥哥卜天别说,就在雪儿失踪的那个晚上,他在家里见过嫦雪儿。只是他不明白,雪儿为什么会把他家里的那支祖传的箭偷走。再后来,那个已经被郁振国遗忘了的诅咒显灵了。它每次发作的时候,血液就会不断地从援朝身上的汗孔渗出,最好的医生也毫无办法。但只要将雪儿留给郁振国的那块玉放在援朝身上,这个可怕的症状就会消失。可这块玉每用一次,它的颜色就会比原来淡了很多。后来援朝结婚并有了郁俊。郁振国知道他不能再瞒着援朝了,于是便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援朝在证明了父亲的话的真实性后,就拒绝再用那块玉石对付那个诅咒,说是要把这块玉留给郁俊以后用。当诅咒再一次在降临援朝身上时,他坚决拒绝用那块玉。郁振国至今仍记那个诅咒是怎么将援朝折磨死的。他记得血液不断地从援朝身上的汗孔里渗出来,站在一旁的医生也毫无办法,有几个年轻一点的护士甚至吓得哭了起来。最后,援朝身上慢慢干枯,他死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被烈火干了一般,没有一点水分。郁振国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他敢肯定,援朝的死法,是最恐怖的死法。
这些年来,为了破除这个诅咒,郁振国走遍千山万水,广寻奇人异士,可是他没有成功,万般无奈下,他只有希望那嫦雪儿留下的那块玉能保他的孙子一生平安,他也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俊儿结婚生子,因为他太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