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徐儒就来了,敲开了我的门。我支撑着起来,徐儒站在门口,头发很凌乱,一看到我就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我看看。”
他拉着我进屋,替我测了下体温,看了看我的情形,有点责备道:“你怎么弄的,叫你要注意,自己一个人在外地读书,无依无靠的,别爱风度没温度的。“
一听他那句“无依无靠”,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就要掉下泪来。他看着我哽咽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的一把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我始料不及他的举动,又震惊又高兴。我想挣扎出来,可是他的怀抱是那么宽厚,那么温暖,我顺服的窝在里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和温情。
我听到了他的均匀有力的心跳,像当年听到李权的心跳一样。我情不自禁的用双手环住他,恨不能让时光停留在这个刹那。
徐儒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紫桐,我给你带了点药来,来,先吃药。”徐儒把我从怀里拉出来,起身为我倒开水。可是,我的热水瓶已经空了。
徐儒看着我,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抱起我就往楼下走,开车把我送去了医院。
这一夜,徐儒为我忙上忙下,一直守在我身边打点滴。他拿着我的手,有时摸摸我的脸,眼神里交错着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怜爱和父亲对女儿的疼爱的复杂感情。我像个花痴似的盯着徐儒,生怕这样的美梦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
“老师,你不怕师母生气吗?”
“随她,我反正是要离了。我和她的事情,院里也知道,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没救了。她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如果她愿意。”徐儒看来已经对钱锦很反感了,反感得一点顾及的耐心都没了。
我知道,我是有机会的。但是只要是在他没有离的每一个日子里,我都仍然会不安,除非他已经是独身了。
徐儒看着我笑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放心,我会离了再和你好。你要等我。”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拿起了徐儒的手。徐儒大胆的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唇边。他的嘴唇柔软温热,我忍不住一阵幸福的战栗。
这一刻,我和徐儒都感觉到了某种冲动,但是我们就这样望着,彼此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天亮了。徐儒一夜没合眼,就在床头伏着打了个盹,而我,也只在清晨迷迷糊糊的眯了会。
七点的时候,徐儒要走了,今天他还要去医院上班。我不舍的看着他,他俯下身来,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下午来。费用你不必担心。你好好养病。上午你把娃娃叫来陪你吧。”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娃娃听说我病了,马上赶了来,一进门就嚷嚷着道歉道:“对不起,这个时候居然不在你身边,你昨晚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没事。”我朝娃娃虚弱的笑了笑,“你来了就好了。下午徐儒会来。”
娃娃看着我笑道:“你这个封建卫道士,终于开窍了?昨晚是徐儒送你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娃娃坏坏的看着我笑,我嗔怪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啦。”
娃娃大笑,“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岔开话题道:“你们的房子找好了吧。恭喜恭喜啊,乔迁新居了。”
娃娃在我床边坐下,“找是找了间,可是条件差得很。我觉得他那人虽然很能干,但是很抠门。”
“别人的老公,暂时的情人,抠门也正常啊,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关系上希望可以找到全心的疼爱和关怀呢?”娃娃马上又自我解嘲道。
后来娃娃又搬回来了,在我们同居的日子里,我终于有机会见识她那位花中浪子情人的风流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