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谋月到黄羊坪时,黄羊坪除去正在接受训练的五千新兵,就破丑重遇贵率领的一千近卫,其余兵将不在这里,都在拔寨掠地打谷草。
李继迁同杂谋月商定后,没等人回来,便命破丑重遇贵率五百人同他去安庆泽,留下五百人守家。
安庆泽位于夏州同黄羊坪之间,湖泽众多,沟壑纵横。其中有一砦,名为庆泽砦。赵保忠约李继迁于此相见。
李继迁和杂谋月快到庆泽砦时,远远地就见到赵保忠在砦门上眺望。
一见李继迁和杂谋月,赵保忠慌忙下砦开门出迎。
赵保忠出砦门时,李继迁一行已经距庆泽砦门,只有百十步左右了。
李继迁正要催马上前,就听见头上的鹰王闪电,厉叫一声,翻腾盘旋焦躁不安。
李继迁左右的尕朵子和鱼各罗,反应奇快,一边喝道:“官爷快走!”一边上前掩护李继迁。
就是这样还是晚了一步,一只弩箭冷不防从砦门洞里疾射而出,直奔李继迁胸膛。
李继迁中箭,大叫一声在马上摇摇欲坠。
右面尕朵子,从马上腾身而起跃到李继迁的马上,抱住李继迁双腿如钳扣住马腹,左手勒缰,墨狮原地跳转利箭般弹射出去。
左边鱼各罗提缰立马,横身将李继迁去向遮挡住。
这时,砦门内、砦墙上,箭发如雨。
眨眼之时,就将掩护李继迁的鱼各罗,和他的大青马射成刺猬一样。
破丑重遇贵和他的兵马距离远一些,并没有受损,见势头不好,发声喊,便追赶着保护李继迁去了。
眼前的情景,快如闪电,令杂谋月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赵保忠并不追击,晃动着一张得意忘形得狰狞恐怖的脸,来到杂谋月面前,声嘶力竭地叫道:“怎的?心疼了?还是傻了?你不是成天介嫌弃咱不是男子汉嘛,咱今天就做个男子汉给你看看。告诉你,他跑不了!你们来的路上,咱埋伏了两重伏兵,他是插翅难飞了。老十八一死,还有谁敢说咱不是银夏之主?西北人王?哈哈哈。”
杂谋月猛醒,回头向北望去,厉声高叫:“十八弟,杂谋月对不住你!只有以死谢罪了!”
杂谋月叫过之后,一把拔出腰刀,横脖挥过,一股鲜血喷出,从马上坠地身亡。
赵保忠见状,吓一跳,面色大变,如同霜冻的茄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过了半晌,赵保忠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命令:“杀!给咱追上去杀!”
尕朵子抱住李继迁,飞马奔逃。奔出十数里后,叫一声苦。
前面闪出李继云,将兵马一字排开,层层迭迭,拦住险要去处。
李继云大刀一横,仰面朝天呵呵大笑:“跑啊!咋不跑了?早防着你们这一手呢?还不下马受死?来人,给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