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正是如此,就在田光去拿剑的时候,昆仑五长老岳山突然来访,并且带着孙子岳真贤,来意也是为了三才剑。
田光一时也是摸不着原因,三才剑在自己手里六十多年了,不见有人来求剑,而如今却是成了香馍馍了,但是权衡利弊,他还是准备把三才剑给卓不群,一来卓不群是自己的师弟,二人虽然说不上很亲,但是此番田瑶儿学艺,挨着情面,也只好如此。
二来,岳山虽然也修习的是人剑,但是此人身居昆仑长老之位,却是很不合群,所以他不准备把剑给他。
卓不群一来,田光上去和他说明了情由,卓不群却是一愣,想来想去只能说是他岳山也是为了修习三才而来。
田光道:“卓长老,你拿着剑先走,至于瑶儿拜在你门下的事情不急。”
卓不群点点头自是毫无疑义,而田瑶儿却是吃惊不已,没想到爷爷会让她拜师于他人,心中很是郁闷,但是却不能开口,就算要问也得等自己和爷爷两个人的时候。
田光说完,拿出了三才剑,只见他拿出一把平淡无奇的青剑,剑长三尺,剑身呈青色,非金非玉,看上去倒是和木剑没什么两样。
卓不群拿过剑,细看了一会儿,轻叹道:“果然不同于常剑。”然后把剑放在乾坤袋中,不再多说,只是风云子和田瑶儿看剑不过是平常宝剑而已,但是心里也明白,这把剑根本不是平常的宝剑。
“田长老,老道带徒弟先走了,免得碰见五长老,看见他,心里就不舒服。”卓不群毫不留情的道。
“呵呵,岳长老就是心机深了些,其实人还是不错的。”田光干笑道。
风云子其实不想走,当然这是出自一个小孩子的心性,遇到漂亮的田瑶儿,以及自己心怡的事物,就十分喜欢。
最终风云子跟着卓不群一起走了,但是他仍想着田瑶儿和田府的如画的景色。
回家的时间总是比来时短些,虽然有许多事风云子不是多明白,而且等回到草屋时,心里仍是不能平静,但是他并不是很在意。
卓不群只是没营养的说了几句话,留下风云子一人,就开始闭关了,风云子无奈的看着天空中的翻滚的云雾,躺在清秀的草地上,心儿却飞向了那美丽的可人。
风云子又开始以往自己的生活,迎着朝霞练剑、练气打坐,在夕阳下,找那些小动物一起玩乐,如是以往,却是不知道时间飞逝,也没有烦恼和担忧,更没有孤单。
这日,朝霞初升,天地一片宁静,风云子坐在崖头,旁边是一片花圃,花圃后面是一片树林,各种各样的树都有,晨风拂面,衣带翻飞,花香扑鼻,他盘膝打坐。
时间飞逝,三个月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而卓不群依然没有出关,修道无岁月,山中无甲子,风云子深深地体会到了书中所说,而反观他,数月以来,勤加苦练,刻苦专研道书精要,古典文集,所得甚多。
此时正是日升之时,风云子坐在崖顶,迎风打坐,宝相庄严,不言苟笑。
只见一道道白气从他面庞五窍涌入他体内,而他正沉浸在打坐练气的状态中,意守丹田,脑海中一片空明,似乎外界万事万物与他无关一样,溶于其中。
修道之人吸取早晚五华之气,充盈自身,以此锤炼肉身,感悟天地元气,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风云子的丹田被庞大的真元填充,丹田容不下如此多、且精纯的真元,于是疯狂的涌入身体的个个部分,整个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涨大,而他却仍然一无所知,若不是他的身体强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以他吸收、转化真元的速度:每一次运转十二亿八千六百万次、将方圆立体数十万公里的灵气抽空,恐怕他早就爆体而亡了。
其实他本身就是一座灵脉,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灵力,而灵气本身的特性决定了它是以浓度低的向高浓度气体聚集,久而久之四方灵气都向此处聚集的速度越来越快,所以他不想修炼都不成。但是如此恐怖的真元,对他的肉身来说却是毫不影响,庞大的真元最终被他的肉体吸收了七成,剩下的三成被他意识海的金丹吸收,丹田吸收量为零。
然而修道之人皆是以练气,结丹为主,而他真元融入全身,反其道而行之,所得甚少,丹田之处依然空空如也。
风云子一声轻叹,他的神识看了看自己的丹田,整个人十分落寞,如今他已经修炼打坐快一个月了,但是仍然只是能够感到丹田有暖意,等到打坐结束是再一查看,却是没有丝毫真元存在,他十分郁闷和不解。
现在他已经是先天之境的修为,按讲说丹田的真元应该有才是,但是丹田之中空空如也,他曾认真仔细的查看了修行的心法,然而却一无所获,时到至今,他见识已不是当初的傻小子,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并不适合修道。
他看着云雾翻腾的气海,整个昆仑山如涌动的草原上的草浪,随风摇摆。虽然看上去错综复杂,但是却十分的和谐、美妙动人,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如此浩大的风景,让他的心灵不由一颤,瞬间他似乎看懂了一丝天地运动的变化和那永恒不变的自然法则,然而有飞快的消失不见,又好像什么也没出现一样。
身由心动,运剑而起,一把木剑横空而出,剑长五尺,剑身有平常木头制成,然而此刻木剑看上去却是生机盎然,风云子出剑如天马横空,飘洒自如,渐渐的昆仑万里云海飘荡在他的脑海,剑势陡然一变,剑身竟然变的飘荡无迹,似梦似幻,美妙绝伦,慢慢的他整个人沉浸其中,达到了道家修行中最高的境界:物我两忘,天人合一。
云海似剑幻,初阳耀天地。修身昆仑山,无名一小子。
幽幽词义,道不尽人生前途,有得只是短暂的寄托希望,而希望犹如云海,时隐时现,也不知道那一天云开了、雾散了,剩下的是哪曾经的记忆、永远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