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小汪“傻逼”了!_学者风流之人往高处爬!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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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小汪“傻逼”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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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这天,汪清在校园里又邂逅了姚院长。昨晚学校举行了一次文艺会演。许多“好事”的文艺积极分子则把不登大雅之堂的街舞也搬上了舞台。台上一帮“小丑”在群魔乱舞时,姚绍欣在台下则看得目瞪口呆。眼一老花,他把那堆人看成了现实中的自己。他又怪老崔老莫没把节目审查好,说反映主旋律的节目太少了。这几天他天天晚上有“饭局”从接待市领导到接待局领导。他有时一晚上三趟“饭局”同时展开。他都得去。抿抿酒,碰碰杯,他必须在人际关系中穿梭。

昨天晚上的会演,他是从其中一场“饭局”中抽身的。那场饭局中的一则小插曲本来就把他的心情搞糟了。傍晚,他出于好意去请一帮市教委退下来的老干部吃饭。席间他端起酒杯对他们说:“大家随意,我干掉!”。这本来是酒场中一句很普通的话,可一位老干部可能事先喝了点酒,竟当着他的面站起来,讥讽他道:“你老姚倒要注意身体了,别一年一年的干,今个该轮到我们干了。你才该随意!”。他返回学校的时候正赶上台上大跳其街舞,吵得他的一颗凡心烦透了。而下面那些女孩的情绪个个都飘升到了疯癫状态。

人骨事件披露后,校园里走动的人越来越少了,路上只有一些打开水、寄信、买早点的老弱病残。三三二二的学生,懒懒散散的学校,汪清就是那样拎着一瓶开水回宿舍来时,被姚绍欣给叫住的。

姚院长在大礼堂外那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处看到了汪清,便主动停了车下来和她握了手。与常副院长烟酒煅造的那双糙手不同,姚院长则有一双保养得很好的细细又温暖的手。他胖乎乎的中等身材也十分平易近人。这是一次平等的见面,他也像面对着自已的女儿与她娓娓道来,让远远走过看到的学生们都快羡慕死了。虽然学生们常把老姚看成那只石狮子,有些嘘张声势,但有时他也会被人看成一株大树来为学生遮阳避寒的。姚院长关切地问这问那时,还差点要把她手上的开水瓶接过来帮她拎。

姚绍欣问:“真没事吗?”

她把热水瓶柄把捏紧了答道:“能有什么事?”

姚院长有些亢奋,反应有些迟疑,他噜苏了一句:“真的就没事了?”

汪清扑闪着大眼珠子,仍是才来的天真神情,她本想给老院长来段“轻伤不下火线”的东医佳话,有姚院长做正,这段佳话可以上近一期的“东医通讯”头条!但面对身旁走过的不少做着怪象的男同学的眼神,她仅只有须臾的反应,就转变了先前的想法,从眼前这个和善的笑着的老头的脸上,她马上读出了一点在他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内疚,以及他带来的诚恳的歉意,她灵机一动,有了一个想要要狭姚院长的念头…。她头上的伤口正巧被自已的手弄痛了,她马上就触景生情地说道:“院长,说自己完全没事,那确实是假的,”,她理了理发梢,重新顿了顿心情说:“我的身心却一直在流血!”,“身心?”姚绍欣惊愕得放大瞳孔,胖脸一收缩也因此拉紧了五官,他心里犯了嘀咕:难道真有这么严重?嘴里却心虚地问:“这几天,难道夏科长没有来看过你?”

“来过,来过了,那又有什么用!”,她的脸上反而因他这句话而不满起来,姚绍欣体会了其中的含义,则反而装起了糊涂,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下属,只是一个女学生,他与她的区别大啦!她见他取下眼镜擦拭起来,一双近视的恐怖的眼球格外凸出。

“姚院长,你认为这样够吗?”她在重新问姚绍欣时,手仍摸着头上那个伤疤。“原来是这样,”姚绍欣心虚地回答道,他从裤袋中掏出一顶帽子来:“你要怎样才算够呢?”

汪清见又是夏科长上次的那顶帽子,就不免先笑了起来,笑过仍夸张地拿来扣在了自已头上。姚绍欣被她这个动作逗乐了,她见他乐了才把话又说下去:“院长若真愿意体恤民意,我就该如实相告。”见小汪由喜而悲,哭丧着脸,姚绍欣内疚地说道:“说吧,小同学,一人在外求学,不易,看看我们还能帮你做点什么?”二个人像父女一样,讲着讲着就走了很远,离石狮子一远,就只能看到它的后背了,看看不能再走了,汪清又陪着姚院长往回走。她把手上的热水瓶换了几次手,最后这样说:“我们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对党和政府充满感情。”

姚院长连连说:“讲得好,讲得对,”

“本来我不该再为学院添麻烦,看见姚院长、夏科长这么诚心关心我,来看我,我实在没把你们当外人,真想当成自已的父母亲了,”

姚绍欣想不到这女孩还很会说话,条理清楚,心中真有了一份关爱。他频频点头,心中也慢慢热了起来。她捕捉到了对方情感的波动,便干脆把那瓶水放在地上,叹了口气继续说:“可那些获过奖的画框都太有份量了,都太重了,太重了啊,砸到的又不是地方,是头,是头啊,院长…”,

姚绍欣感慨地已无话可说了,只有点头默认的份。“不然不会这么严重,连脑震荡都砸出来了!”

“什么!”姚绍欣一听像被她拎着的开水烫了一下,便更恨夏开荣了,因为夏开荣来向他汇报汪清的病情时,说是头上擦破块皮,贴了创可贴,早开始好转了。原来她还有这么致命的内伤,看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倒被夏开荣忽略了,这不是亵职是什么?

他毕竟是医生出生的领导,对脑震荡的临床表现还是略知一二的。

“卧床,要多卧床,知道吗?”姚绍欣本想亲眼看一看她额头上的那个伤疤,可就是那顶多余的帽子把它盖住了。汪清感激地点点头。“最近有过呕吐吗?”汪清又点点头,第n次把水瓶从这只手换到另一只手上。姚绍欣的呼吸因此而加重了。她又说:“这段时间同学们都在准备开学后的升级考试,我怎么办,一坐下来,头就开始痛,哪里都痛。”姚绍欣口中‘啧啧’着听出了点弦外之音,故问:“你的意思是?”汪清捂着头上的伤疤继续说:“我想请姚院长带个信,告诉我们系主任,可能有二门功课我来不及准备了…,”姚绍欣的嘴此时此刻缩成了一个“o”字!汪清继续说道:“院长能帮我过问此事吗?”姚绍欣一听只是这一些要求,又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又一打听,又知道她是自费保送生,是不包分配的,那里送来又回那里去,就爽气地答应了下来。

姚绍欣又问:“是那二门功课?”,汪清赶紧一字一句地说:“政治,还有德育课,”

看得出姚绍欣的脸也只有几秒钟的僵硬,凸眼也就几秒钟的黑白相间的翻了几翻,算是思索了一下,可他没有马上允诺面前这个姣好的女孩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去再一次擦拭了一下眼镜,当他又一次转过身来笑着的时候,他才脸上堆着笑说:“我来为你打这个电话,”

“谢谢!”她呼出一口气直把头顶上的头发吹得飞扬了起来。“主课没有受影响吧?”他又一次低声下气地为一个小同学来解惑,“没有,那些课我抓得很早。”姚绍欣边走边掏出手机来打,打给院办,过马路时那个电话显然就打好了,回到轿车里后他摇下了车窗。汪清最后一次朝轿车招手,并目送那部轿车拉起了黑色的窗帘从自己面前驶过。

她回到宿舍后,将这一件蹊跷之事与同屋的“黑皮”说了,不料“黑皮”听到戏情高潮处,先是笑弯了腰!但那只是须臾的功夫,后来“黑皮”却又郑重其事地告诉小汪道:“妹子,你傻逼了!”汪清一怔!忙问“傻逼”的原因,“黑皮”凑过来几乎要挨着她的鼻尖说:“你干吗不让他免掉你的学费啊?免一半也成,别忘了,咱们跟别人不一样,咱是自费耶。”。

听“黑皮”这么一通启发,汪清不当心一拍脑袋就真正拍到了头上那一块伤疤处,她干嚎了起来,后悔做砸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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