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行人在飞速地奔跑。
待到了一座在邵陵角落的小宅后,隶祀叉腰对着小宁说道:“小宁你们慢死了!”
泠允摊了摊手,说:“怎么,还有力气在这里贫,你就不管易少微的死活了?”
三叔和泠允是到了最后才出现的,他们轻松挡下了那十几个人,柳西河就趁机抱走了易少微,在凌琰和隶祀的掩护下出了易府。他们正想着往哪里走,夏阳奕楠和泠允就跟着出来了,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追出来。
柳西河把易少微抱进小宅的屋子里,放平躺好。此时,易少微身上大半都是鲜血了,柳西河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忽然他一个转身,揪住了夏阳奕楠的衣服,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那么晚才来!为什么!”
夏阳奕楠冷冷地看着他,又看了隶祀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泠允自觉地走了上去,把扇子点在柳西河紧抓夏阳奕楠的手背上,轻敲两下。
“这本是你们的事,我们并不好插手,是因为隶祀开了口求助,我们才来的,并没有晚不晚的说法。至于你,不要太急了,我知道你担心易少微的生死,我们同样也担心。”泠允浅浅一笑,说道,“你手里抓的这个人,可是我们当中唯一能救易少微的哦。”
“是、是吗?”柳西河的眼看向夏阳奕楠,让夏阳奕楠难受的是他眼里的犹豫和不确定。
夏阳奕楠一把挥开了柳西河的手,对泠允说道:“你把这宅子的药箱去拿来。”又对剩下的几人冷冷开口道,“你们几个,全部出去!”
隶祀走过去,对柳西河轻轻地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柳西河木讷地点点头,随着隶祀出去了。
泠允送完药后,合了门,看见那三人还傻傻地守在门外,不禁一笑:“等着也没用,你三叔他医人的本事你也不是不晓得,放心吧。”
见三人身上都凌乱得很,脸上也是止不住地倦意,泠允又说道:“这宅子是三叔另置的,就像自己家好了。你们,快去洗洗干净,然后,找个房间好好睡一觉吧。”
隶祀想着小宁说的话也有道理,就准备带着凌琰和柳西河去找房间,怎料,柳西河就是不肯走。
“我不走,让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柳西河看上去惨淡到了极致,“锦云和锦瑟是我以前唯一的同伴,现在少微又这样。我不想再失去什么。或许你们也是我的朋友,但是,那不一样……在易府的日子……我实在不能接受……”
隶祀走过去拍拍柳西河的肩,说道:“不要说,我们都明白的。只是,少微醒了以后怎么办?我和凌琰去办事了总得有人顾着吧?要是易子植再派人来呢?你这么疲惫,能保护得了少微吗?”
柳西河看了看隶祀,点点头,抬腿要走,却不料一下晕了过去。
泠允走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孩子,实在太勉强自己了!”他示意凌琰同他一起,把柳西河抬进了房间。房间的床上睡着易少微,柳西河就放在了一边的躺椅上。
正好看到夏阳奕楠包扎完易少微的伤口,泠允抬头对他一笑,道:“刚好,看完那一个,再来医这一个吧。”
这小宅本来也就不大,四五间房的样子。于是,隶祀和凌琰合睡了一间。
早上隶祀闻着香味醒过来,凌琰已经起了床,端了煮好的粥和一些小菜进来。隶祀揉揉眼睛,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道:“少微醒了吗?”
凌琰摇摇头,答道:“还没有,不过三少爷说了,情况不坏。”
“那也不好对吗?他流了那么多的血……”隶祀起身,坐在桌子边,看着早饭却觉得没胃口,“西河找我们的时候说易子植三日后要回关,我就知道他一定会下狠手在走之前对付少微,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当天晚上他就……”
隶祀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们把少微带出来了,那易子植一定会去家里闹的。还有,相爷……”
“放心吧。老爷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传来的是泠允的声音,他倚着门框,笑着了两人,“气色不错,看来昨晚睡得很好。”
见是小宁来了,隶祀很开心地问:“是不是少微醒了?”
泠允耸耸肩:“没有,柳西河倒是醒了。”
“那你来做什么?”
“哇,你这小鬼,用完人就赶人了是不是!”泠允抬抬眉,“亏我还和你三叔昨晚还特意从郊外赶来。”
“你和三叔那么晚去郊外做什么?”隶祀反问道。
“做什么?”泠允忽然顿住了声,想了想后才说,“我们去那里散步了。”
“天黑郊外散步,小宁,你跟三叔还真是好雅兴呀!”隶祀趁机揶揄道。
泠允也不气,说道:“隶祀,我和你三叔要回去了,少微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去解决了。”
“小宁,”隶祀忽然看上去很难过,“我很没用对吧,总是要你们帮忙才能把事情处理好。”
泠允走过来,摸摸隶祀的头:“不,你还是孩子,你还在长大,有很多事情要经历过你才能强大起来。这并不能说明你没用。你三叔昨天晚上才夸过你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玩了呢。”
“我怎么不记得我这么说过了?”夏阳奕楠的声音跟着出现在门口,“说的人好像是你吧。”
隶祀看着小宁受到打击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他看了看在身边的凌琰,对夏阳奕楠和泠允认真地说道:
“三叔、小宁,这个案子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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