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植虽然身为将军,武功不弱,但比起凌琰来,毕竟有了一些年岁,体力上说就劣一些。而不光在打斗中的凌琰,在旁看着的隶祀也发现了,易子植虽然很勇猛,处处凌厉,但总觉得反应有些迟缓。
隶祀仔细观察着易子植的行动和神色,更加稳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边的打斗,凌琰渐渐占稳了上方。易子植一直被逼退到了房间的一角,凌琰趁住易子植一个晃神挥去了他的剑,然后,把剑架在了易子植剑上,略抵住咽喉。
“哼!”易子植冷冷一哼,“真没想到,今日我竟然败在两个后生手上。”
隶祀往他们那里走去,问道:“易将军,在关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什么事情!”易子植看着这个少年,眼里充满了雾气,“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今日就算我死在你们手里,也要让易少微跟我一起赴黄泉!”
隶祀摇摇头:“易将军,你伤不了少微的。你怎么能够伤他,甚至,是想要了他的命?”
“我为什么不能!”易子植仍是不信,“他昨夜已经被重伤,今天一早我派去的人应该已经抓到他了!”
“易将军,少微他即使不是亲生,也是你的儿子啊!”隶祀走近一步,试着想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意志。
“爹。”从门外颤微地传来易少微的声音。
凌琰收下了剑,同隶祀转过身看去,门外站着少微和柳西河,还有相爷和老管家,以及易府的原来的下人。
“子植,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啊!”相爷说这话的时候气得肩膀都抖动起来了。
“爹?少微?”易子植忽然瘫软下来,斜靠在墙面,那表情看来困惑得很。他忽然就没了刚才的盛气,只是很沉默地很沉默地看着几个人。
“为什么……没有死?”
很久之后,他才慢慢吐出这么一句话。相爷再也忍不住,一个上前去,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大骂道:“你这个畜牲!你到底是怎么了!”
易子植看着相爷,眼神里却没有光。
易少微踉跄地走上来,拉住相爷的袖子,说道:“爷爷,我的命,本来就是爹给的。”
柳西河一把扶住少微,皱着眉,说道:“胡说什么!”他认认真真看着少微,“你的命,在那一晚上就还给他了!你的命,早在你装扮成你妹妹那几年就还给他了!”
“你听清楚没有!易少微!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最后这一句话,柳西河几乎是吼出来的。由于喊话,他的脸涨红了。相爷点点头,表示赞同柳西河的说法。
少微微微垂下脸,轻轻地说:“是这样的吗?”
“易将军,你在关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隶祀看着易子植问道,他似乎是越来越迷茫了。
“发生了什么?”易子植靠近隶祀一步,看来有些逼近,“你真的想知道吗?”
“对。”隶祀毫不畏缩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叫夏阳隶祀对吧?”易子植拨开在他前面的人,走到了门边,对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站定。柳西河扶过易少微坐在一边,相爷坐到另一边。凌琰并没有坐,他只是很细心地观察着易子植,现在来看,他们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搞出什么状况。
“你误导我?”易子植站在那里背对着众人讲话,没人能看得见他的表情,“你让我以为你不会让身受重伤的易少微奔波,你还下了圈套让我收到假情报以为易少微没有醒?”
隶祀笑了笑,没错,少微醒了,不过仍是很虚弱。
凌琰、小宁、夏阳奕楠和柳西河,其实包括了易少微和相爷,他们大家一起做了一场戏。
夏阳奕楠和小宁走了以后又悄悄地折了回来,在隶祀和凌琰离开小宅后,同柳西河一起,护送了易少微离开了小宅。本来是想去夏阳府的,但是隶祀想到了更好的地方,那就是易少微自己的家,易府。
相爷收到消息自然是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孙子了。所以刚开始,在府上并没有看见相爷和老管家。易子植就算千算万算,也肯定算不出易少微竟然又被送回了他眼皮底下。
“那么你呢,”隶祀静静一笑,“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么做了吗?”
“哼!”回以隶祀的,又是一记冷哼。易子植扭过头来看着他,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哀怆,他环视了厅里的人,无奈地自嘲着:“你们,怎么可能了解到我的苦!你们怎么可能受到我这样的伤害!”
“我恨他!我现在很恨少微!哪怕他只是个孩子,我就是恨他!”易子植突然神情激动地指着易少微,易少微脸上的吃惊显而易见。易子植说他恨他,他的爹,说他恨他!
“你觉得他该死?然后你的女儿易少薇该活下来?”隶祀试探着问道。
“我的女儿?”易子植自嘲的笑容更加明显,他大笑了一阵后,对着隶祀冷冷地说道:“夏阳隶祀,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竟没有我易子植的亲骨肉。这个少微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少薇,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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