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隶祀从凌琰身边坐了起来,凌琰拾起滑掉了的毛毯子,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隶祀再一次掀起了帘子,果然,那只白色蜻蜓还在马车外边跟着他们飞。见隶祀掀开了帘子看着它,它竟然也不怕,反而是飞进了马车里面,停在了隶祀的膝盖上。
这世上白色的蜻蜓可不多见,尤其是像这一只。它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好像是个人在和你对视一般,细细地把你打量个透彻。
隶祀刚想伸手去碰碰它,它却一下子飞了起来,在帘子边上徘徊着,示意着它要离开了。隶祀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帘子,放白蜻蜓走了。凌琰并没有说话,看着隶祀放走了白蜻蜓。
他只看隶祀的表情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凌琰,我觉得我们马上又会有事情忙了。”
“你不是正闲着无聊吗?”
“也是,”隶祀咧嘴一笑,又靠到了凌琰的身上,“不过在这之前,我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再睡上一觉!”
白蜻蜓飞出了马车没有直接离开,它绕着马车飞了三圈。硕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马车,感受着马车里面那个银发少年散发出来的强大灵力。就在旁边护卫要注意到它的时候,白蜻蜓一下子飞高了,然后往东湖镇的方向飞去了。
东湖镇旁的山上积雪还没有化尽,山顶仍旧是白茫茫一片。
在一片银装之中,站立着一个瘦弱的男子。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白色,厚重的貂皮披风更是遮去了他的脸,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在他的身后,是大大小小十几座半圆弧的石墓。白蜻蜓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收起了翅膀,在他的耳边嗡嗡说起了话。
“哥哥,我已经见过夏阳家的那个孩子了。”
“哦?”男子把手伸到肩膀处,白蜻蜓一跳,跳到了他的手指上,“可如白老先生所说的那样?”
“嗯。”白蜻蜓与男子面对面着,雀跃得煽动起了翅膀,“夏阳家的那个孩子真的是银发!虽然被封了一半的灵力,但以他的力量破解那个诅咒肯定是没问题的!哥哥,白老先生并没有骗我们哩!”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二月初二了。”
“还有十三天就又到春分了……”男子喃喃着,转身走进了古墓,阴冷的空气冻得白蜻蜓直接飞进了他的怀里。他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古墓的外间只有一张石桌和一张石床,石桌上除了一小截蜡烛,就是厚厚的一沓纸了。
男子点起了蜡烛之后,开始整理那沓纸。
“哥哥,相思哥哥今天来过了吗?”
“来过了。”提到相思的时候,那男子竟然有了点笑意,“蜻,你还有力气吗?”
“哥哥要我做什么?”
“我想请你去趟东湖镇。”男子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我要你帮我带句话给夏阳家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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