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眼,天空已经繁星点点,吐出一口浊气,收功。虽然内力没增加,但精纯的不少。以我现在的实力,想要内力增加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又遇到天大的奇遇,不然我只能慢慢炼化内力,直到精纯的不能再精纯时,才能进入下一层。
我转头向旁边一看,阿尔斯楞已经醒来,不过他却紧紧地盯着前方,那眼神就像是色狼在看一个脱光的美女。阿尔斯楞不是什么好色人,不过遇到仙女那就难说了,而且这里是仙女洗澡的地方,我心想一定是怎么回事,就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弯月亮倒映在水里。
等等,水面有波纹,那波纹来自对面的岸边,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匹马在喝水,那是一匹在黑夜我的眼睛都难以分辨的黑马。
这时阿尔斯楞已经发现我醒来,转过头小声又激动的说:“师父,那是天马,没想到我能见到。”
那匹马警觉性很高,它竟然能听见阿尔斯楞声音。它抬头看见我俩,回头就跑,而且足不沾地,在月光漏下的树林中形成十几道残影,眨眼就不见了。
阿尔斯楞急了,跳起来大喊:“师父,天马跑了!”
被天马速度惊呆的我马上清醒,一个凌波微步就只追了过去。宝马、美女,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见到这样的宝马,我有什么理由放弃,拿出十二分的内力追赶。还好,这里是树林,它还要拐弯,不能笔直的奔跑,可就是这样,我到了树林边才追上它。
刚才在月阴下,看的不太真切,现在才看到它的全貌。它全身漆黑,黑锦缎似的皮毛在月光下发亮,蹄至脊九尺,全身长丈五。
这算什么,马高八尺为龙,那它就是龙中之龙了。
一溜神,它就出了树林,我一看,急了,抽出腰里的裤带用暗器的手法丢过去,缠住了它的脖子(古人的裤带很长),接着一脚盘住一棵海碗粗的树,没想到树竟然断了。我满头大汗,幸亏腰带上被我灌输的内力,不然断的就是腰带了。我一脚踩在地面上跟着跑起来,不然会被它拖死的,除非我能放开裤带。可就这几下也让我够呛,裤子掉下来了,很影响我速度的发挥啊,我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拉着腰带。也怪我太笨,要降服一匹身高八尺的龙马就要有降龙伏虎的本事,而这匹马是天马啊,用力量是不行的。
我用凌波微步跟在它后面,马上发现它在平地竟然和我跑的一样快,我一咬牙,用力一拉腰带,腾空而起,目的是骑到它背上。可它很机灵,竟然发现了我的目的,侧身跳开。
我靠,我大骂一声,你个畜生要这么聪明干什么。
仅仅几息,我和那匹天马竟然已经下了天山,璀璨的星空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只能对这马说个服字。
虽然我内力深厚,但全力奔跑支持不了多长时间,速度会慢慢降下来。如果这天马不知疲倦的奔跑一天,我只能放弃了。一想到名马中有一匹叫逐日,这马是耐力最强的,可以不停地奔跑一个昼夜,“逐日”二字就来源于此。我想这匹天马的耐力比逐日要强吧,但我不想放弃,我只能拼了。
我猛地一拉腰带,闪电一般飞起,天马又跳开,但我不能让它如愿,在半空又一拉腰带,诡异的借力转弯。天马吓了一下,但是瞬间飞跃起来。
本来可以到马背上的,谁知道它跳起来了,我很不甘心,见到近在咫尺的马尾,我一把抓住。天马落地就向我抬蹄子,还好我有准备,飞快的用手一撑马蹄,跃到了马背。
我紧紧的抱住它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天马像吃了鞭炮一般,又蹦又跳,一会倒立,一会蹬后退,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弄下去。
我怎么能轻易让他如愿,用轻功浮在它身上,像一片羽毛,它再怎么用力我也不会掉下去。谁知到这马大发神经,竟然回头呲着一嘴钢牙咬我。我赶忙向后攒,不让它咬到。它见我放开手,就乘机猛然一跃,我差点掉下来,赶紧抓住鬃毛,双腿死死夹住它的肚子。
就这样,它带着我奔腾三天三夜,在第三天朝阳升起的时候它终于累了,停下来,鼻子里嗤嗤地喷着热气,低下头开始啃食粘着露水的牧草。
我无法肯定它有没有服气,把腰带拴在它的脖子上,一手提着裤子,一手牵着裤带下马。它见我下来,对我喷了两下鼻涕,又低头吃草。
我一见它不跑了,说明它服气了,一屁股做到草地上,捶打着僵硬的双腿。
小白从袖子里出来,吮吸了几颗露珠,跳到我肩膀上晒太阳。天马看见小白,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戒备的盯着小白。小白用脑袋蹭着我的脸,对天马看都不看。天马好像对小白的无视很生气,人立而起,一声长嘶,声音传的很远,惊起了好些鸟儿。小白只是对大喊大叫的傻大个瞄了一眼,有和我亲热。天马见小白对他的挑衅直接无视,很无奈的打了个鼻响,低头吃草。
三天三夜没吃饭,我拿出个雪莲给小白一点,大黑马渴望的看着我,我就把剩下的给它,又出一朵自己吃。这个千年雪莲真是个好东西啊,吃了它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也有劲了。
我现在是心力交瘁啊,在草地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浑身上下舒服极了,懒洋洋的不想动,放出精神力看看小白,没想到这货没事干,竟然找到了十几只屎壳郎,让屎壳郎排成一队滚粪球,它这个爱好还真奇怪啊,有点像我大学时的一位舍友,那位舍友喜欢收集带血的卫生巾。大黑马在不远处的一条河里喝水,等喝饱了,上岸抖掉身上的水,长嘶一声。
我站起来活动一下,小白已经放弃了它的特殊爱好,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大黑马慢慢的摇晃着尾巴走来。
回去时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欣赏草原上的风景,生活很惬意。二十天后,我已经到了天山境内。大黑不愧是天马,涉水越涧如履平地,而且在它背上一点也感觉不到颠簸,普通马和它的区别就像是拖拉机和桑塔纳,根本就构不成对比性。
悄悄到了天池边,阿尔斯楞在炼功,我没打扰他,远远地听他的呼吸,这徒弟很勤奋,已经有一流高手的内力,看来该教招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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