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曾国藩对特谴队的详细叙说,我相当满意.禁卫师和左宗棠的部下在桐城至舒城一线和太平军打地有声有色,认真惯彻了游击战正规战相结合的方针,部队忽聚忽散,大范围穿插扯动,不争一线一地得失,在运动中胜敌,加上协同作战的五千友军,以一万七千之众,和四万太平军打成平手.但特种部队表现更好,而且越打越有经验,越得心应手.夺粮草,烧敌营,抓舌头,偷情报,细述起来,三天三夜说不完.反正曾国藩真切得看到特种部队在战争中的巨大影响,命令周盛传在江南军队中选一千人出来训练了,将来好留给江南战区一个特种兵大队.
桐城离安庆不过百十里路,我想就去看看部队,曾国藩不同意,非拉着我谈论更大得事.也好,离春节只有几天了,我却正懒得回京城过年.除了几个心腹,群臣对监国王的认同感越来越少,见面虚情假意,互相敷衍.王八蛋们只要不插手军队,随他们......哎,一时也没办法不让人狂妄.
与曾国藩畅谈着天下大势,不扯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说如何翻天覆地.经过上次到安庆四十余天的磨练,老曾也不怕我嘴里怎么大逆不道了.逼着他说说心里对我的感想,曾国藩竟坦言道:‘天下本在监国王万岁手中,您自己无所谓,愿意分权出来,微臣照着干就是了.‘
我一通大笑.天下,谁能一手抓住可封建官吏习惯这么说,习惯为知己者卖命.我啊,还非得按着时代习惯来.
在曾国藩带领下,用三天时间,先去看看钢铁厂的建设情况,不懂不懂,我就是去给工人工程师们打气,问问他们有何需求,资金够不够,有没有来捣乱地哈哈,挺好,曾国藩很上心,对两江属下管地很严,没谁敢找死.
接着跑到特种部队训练营,百十个老兵正满脸怨气得折磨新兵.为什么对自己人也一脸煞气老兵们理直气壮得给出俩理由.第一,是您监国王万岁亲口说地,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摔打新兵是为他们好.第二,我们都是最优秀得特种兵,却给留下来当教官,听着战友们在前线立功,心里烦得慌.
第三天,来到龙狮桥附近的新学校.哈,不愧是留学生出身,这学校外围风格主要是西方开放式传统,除了一个中式风格的大门,没有围墙,只是新栽了几排树木.但就这样,校园内看不到闲杂人等.百姓对知识的尊重远超想象.我到时大慨十一点左右,距放学不远,但来接孩子的家长没一个靠近任何一间教室五十米内,更没人暄哗.自觉性在二十一世纪很多国内家长以上.看来,封建社会将士子阶层定为特别得高尚阶级,也不全是坏处.
制止了派人去通知校方,就在周围转了转,反正是第二次到安庆,没必要穿着龙袍表明身份,一身贵公子装束,又得意又方便.
不久后,放学了,一群群青年和孩子涌出学校,大慨一千五百人左右.青年中,少数是小学生,大多是初级技术学校的学生,教师是从军械所调来地技师或能工巧匠.
顺人流而上时,容闳率几个教师接了出来.我哪认识容闳先生,但我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人.安庆在开明的曾国藩治理之下,又有我拼命得添油加醋,风气相当开放,只是因生活习惯所致,穿西装的还是第一次见.
‘容先生要跪迎本王,你们就拉住他,听到没有!‘我低声命令身周几人后,举步迎向那位近代史上的名人.接到命令的几人紧紧跟上,几步之后就超过了我.如果不是脸上的笑容很真诚,简直......简直就像黑社会找人麻烦.
容闳果然是聪明人,虽没当官,但参拜时,嘴里的话声很小,只是要跪拜时被人架住后满脸惊诧,他身后所有人都被架住身体,的确像黑社会绑票,很好笑.
我不愿为礼节问题拉扯,直接前行,到了校长办公室前,有人把监国王万岁的习惯跟容闳等人讲清了.回眼间,我从容闳眼中看到了激动与憧憬.憧憬什么未来吗
‘我们的未来是美好得.容先生,你的理想一定能够实现,现在,你专心办好教育,五年后,最多七年,我们要派出大批留学生,货币政策,银行,经济,等等,我们都要跟人学习,那时就靠容先生操劳了,不过不见得是派孩子留学.‘
‘草......属下定将竭尽全力,不负监国王万岁厚望.‘
‘哈哈,容先生,不要称属下,你就自称名号好了,呵呵,曾帅总也不习惯.容先生乃留洋归来,应该没什么不适应吧!‘
‘......怎敢如此!‘
‘我从来不在乎这个,就这么定了,余话少说,还是谈教育要紧.‘
我定下话题,自然无人反对.军事,工业,教育,前两项是当务之急,但教育才是基础啊!
话题展开后,容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监国王万岁怎么对教育的认识如此之深,还严密照顾到了传统文化的保护.只要照监国王的建议办教育,根本无需到西方取经.难怪监国王嘴里的留学只是学习特定应用知识.
容闳心中念念不忘得少年留学计划竟渐渐淡了起来.呵呵,我本想令容闳从近代留学生之父的名头改为现代教育之父.只是没想到,他对我半瓶醋教育学知识评价那么高.